“好了。”
    “今天的直播时间到啦~我要下播了，大家晚安，快去睡吧。”
    不要转移话题，请回答，咸鱼咸鱼咸鱼！你刚刚到底在干啥！
    咸鱼咸鱼咸鱼，你刚刚倒地在干啥！
    ……
    一连串的弹幕飞过去，余次轻咳了一声，直接屏蔽了这些话，甩了一句大家晚安上来之后，就愉快的关掉了自己的直播室。
    松了口气。
    她以为木子现在是在玩手机游戏，却不知道，那个人——
    其实是在十分变态的，现实生活看她，手机屏幕，也在看她。
    “你刚刚直播的时候好像脸红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啊。”余次摆摆手，“大概不是脸红吧，光线原因，你可能是看见了我打在这里的腮红。”
    “噢。”
    “腮红吗？我再看看。”
    浅淡的珠光粉色打在了苹果肌的位置上，冷白皮，泛着点点珠光，通透美丽。
    “你看完了没有？”余次往后退了一步，发现木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她低下头，“是腮红吧。”
    “嗯……是吧，应该是我刚刚看错了。”
    “好了，不说了，都十点了，你今天从帝都坐飞机过来应该也累了吧，我们今天早点休息吧。”
    “好啊。”就算余次不多说，木子也想早点休息啊。
    电脑有什么好玩的，键盘有什么好摸的。
    不如早早上床，该干什么干什么。
    盥洗室里，余次先在卸妆，她卸完妆之后还要洗澡，大概需要挺长一段时间，木子一个人坐在外面，就打开了放映机。
    看电影。
    说是看电影，其实也就是开个有声音的东西，扰乱扰乱思绪，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但，电影里的人说着话，依然无法掩盖……浴室的水声。
    半小时后。
    余次在浴室里也深觉坑爹。
    这是什么鬼……
    平日里没人来的时候自己穿着一件绢丝睡衣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但是有人来了之后，看这个，怎么看怎么别扭。
    怎么……这么薄！
    但是衣服都拿进来了，再出去拿一件穿上的话总会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思来想去，余次还是咬了咬牙，直接就这样了。
    看就看吧。
    反正马上就躺被子里去了。
    拉开推拉门，暖气扑面而来，让人有一瞬间的眩晕感，余次扶了下墙，就一下，木子就从小沙发上跨步到了她面前，“怎么了？”
    “……”
    “我没事。”余次摇摇头，“可能是在浴室里待太久了。”
    木子拉着余次到了床上，然后给她倒了一杯凉开水。
    被伺候的感觉……
    竟然有点爽。
    抿了一口茶水，余次才想起来，木子还没洗漱呢。
    “我出来了，你可以过去洗澡了！”
    “嗯，我知道。”说话之间，木子就打开了她自己的小背包，这次从帝都过来，她没拉行李箱，只是背了个包过来。
    决定来，决定的也挺匆忙的，没带笔电，就是带了衣服和一些简单的用品。
    然后——
    “怎么了？你还不去洗澡吗？”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余次端着茶杯，感觉木子的目光有点炽热。
    “我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
    木子忽然抬手一抖，把自己背包里的几件衣服抖了出来，毛衣羽绒服，内裤胸衣……
    “我没带睡衣过来。”
    “余次，你还有睡衣吗？借我一件吧。”
    睡衣？
    这俩字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可以说是贴身、私密的代表了，不过按照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来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穿个睡衣也没说。
    不过——
    余次就是想刁难一下木子。
    “可我就这一件睡衣。”
    她以为木子组起码会乱一下表情，木子也的确乱了表情，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朝着余次想的那个方向进行。
    木子确实是乱了一下表情。
    她还挺纠结的重复问了一遍，“真的没有其他睡衣了吗？”
    余次眨眨眼，表示没有。
    木子吸了口气，“那我只能穿着内衣，直接出来了。”
    余次：！
    “应该也没事的吧。”木子眉头一挑，转而说起了两个人的关系，“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余次，你应该不介意吧？”
    “……”
    余次最后还是爬起来，从衣柜里找了身上这件衣服的另一款式丢给了木子。
    拿到衣服的木子笑了一声，进了浴室。
    姜还是老的辣。
    木子去洗澡了，外间就剩下了余次一个人。
    今天的夜晚和往日无数个夜晚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
    还是有区别的。
    余次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有过那么多次，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但是还是怕。
    把事情想通了之后觉得，来到每一个世界之后有件事情很巧妙。
    明明上个世界都已经划水成老油条了，这个世界还是可以重新开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一种羞涩的感觉。
    emmm。
    闭嘴。
    不要继续想下去了，这些破形容词全都叠加在一起，怎么有点像是小h文的前奏。
    呸呸呸。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之后，浴室的水声停了。
    然后那道玻璃门开了。
    说实话，木子走出来的样子，和自己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嘛。
    都是发丝微湿，脸红红的，还有……
    凸凸的。
    嘶。
    不应该想这个的。
    呼了口气，余次低头抬头这几秒钟，木子就已经坐在了床上。
    床很大，她就这样坐下来的话，好像也没什么的感觉。
    但是——
    没有好像。
    就算床很大很大，但两个人这样，一个在床左边，一个在床右边，好像随时都要掀开被子，一起坐在床上的感觉。
    很微妙。
    特别是，还穿着同款的绢丝睡衣。
    最后，还是木子打破了这种宁静。
    她率先掀开了被角，“之前不是你说要早点休息的吗？怎么了，现在又不困了？”
    “没有。”
    余次摇头，然后也掀开了被子，一下躺了进去。
    开了空调，被窝反倒要比旁边温度低一些。
    所以一进去，就感觉浑身上下凉嗖嗖的。
    唯一的热源……
    等等，哪儿来的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