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忘记和你说了，小师叔的年龄比我们还小一岁呢，现在正就读于另外一所学校的初中部，是初三。”
    椎名栗子露出狡黠了笑容。
    白川：“……”
    “我来了。”
    一道身形冲进餐厅，直直的向椎名栗子走来。
    “小师叔。”
    “栗子。”
    白川抬起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对方。
    和白石美莎的高度差不多，黑色长发，身上带着一个清冷的气息。
    “这就是我的小师叔，凉宫沙纪。”
    椎名栗子又指向白川。
    “这是我的同学，白川。”
    白川犹豫许久，还是没想好怎么称呼。
    “白川同学，你称呼我凉宫同学就好了，我们各论各的。”
    白川点点头。
    “凉宫同学，栗子已经和你说了，我的事情吧。”
    凉宫沙纪点头，道：“已经说了。”
    “不知道凉宫同学能看出来，我现在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平吗？”
    “这样是看不出来的。”
    凉宫沙纪说道：“你学习的是咒法，而我学习的是巫术，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就算是同个体系，也不能直接看两眼就看出来。”
    “我需要看到实际战斗的过程。”
    “实际战斗么？”
    “嗯，今天晚上，我们去找一只怨灵，让我看看你和那只怨灵战斗的过程，就可以了。”
    凉宫沙纪说道：“刚好，我发现一只怨灵的线索。”
    “好，就按照凉宫同学你说的来吧。”
    椎名栗子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上菜了上菜了，这可是这家店的招牌菜，很好吃的。”
    “白川，你快尝尝。”
    白川拿起筷子，品尝了一口，确实很不错。
    “白川同学，怎么样？”
    “好吃。”
    许久之后，桌上的菜已经被吃的差不多。
    白川犹豫了一下，道：“凉宫同学，我可以问一下，你现在，是什么等级吗？”
    “等级？”
    凉宫沙纪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个东西的。”
    “我们巫女倒是有自己的等级，但是，那不是和除鬼的实力相关的，考虑的方面有很多，除鬼只是我们巫女工作的一部分内容。”
    “要说实力等级的话，我觉得，倒是可以按照怨灵来进行划分。”
    白川和椎名栗子都看了过去，两人洗耳恭听。
    这方面，两人都是小白。
    椎名栗子现在还是见习巫女，属于还在学习基础知识的阶段。
    而白川，一年前，同样是道场里的学徒，连正式的除鬼工作，白石木村都没有将白川带出去过，因为，白川只学会了金刚咒。
    白石木村觉得不够。
    一直到白石木村瘫痪，之后，白石木村就放弃了对白川的训练。
    可以说，白川所知道的东西，就是道场学徒知道的东西，和椎名栗子，相差不大，甚至还不如椎名栗子。
    这一年多的时间，完全都是白川自己摸索，跌跌撞撞。
    凉宫沙纪竖起三根手指。
    “根据我所见到的，我将鬼分成了三个等级。”
    “第一个，怨灵，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带有一些怨气。”
    “第二种，恶灵，这种鬼就厉害了很多，伪装能力很强，另外，具有特殊的攻击能力，这是普通除鬼师，所对付不了的。”
    “第三种，厉鬼，怨气极其浓郁，死亡的时候带有极强的怨念。”
    “可以改变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
    白川回想了一下自己击杀过的怨灵，这三种，好像都有。
    湖泊公园遇到的三个怨灵，前面两个，显然就是凉宫沙纪描述的第一种，而第三个，名为世界的鬼，则是凉宫沙纪描述的第二种。
    而昨天，前往凤仙高中的路途中，遇到的幻想魔术团，就像是第三种。
    “凉宫同学，这之上，还有吗？”
    “之上？”
    凉宫沙纪有些不满意的看了白川一眼。
    “白川同学，你可不要好高骛远，以我现在的实力，都只是可以降服第二种，恶灵，遇到厉鬼级别的，我顶多只能僵持住一会儿。”
    “再之上的，连我看到都需要第一时间逃走，你就更不用说了。”
    白川心中思忖了起来。
    凉宫沙纪是安和神社当前最厉害的巫女，这点应该不会有什么疑问，而从安和神社的规模来看，安和神社的地位，应该不低。
    那么，这就证明，凉宫沙纪的实力，就算放到整个东京来说，都是不错的。
    “难道，其实是我很强？”
    “还是，我对凉宫沙纪的话理解的有些错误？”
    白川听到凉宫沙纪对鬼的分级，根据自己的记忆，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其实很强，甚至比凉宫沙纪更强。
    凉宫沙纪需要忌惮厉鬼，很难击败，而自己，已经杀了不少。
    但是，白川又觉得，自己强到这种程度的话，有些不是很合理。
    凉宫沙纪，可是安和神社，数十年来天赋最好的那个。
    自己呢，连咒法，都只能学会金刚咒一个。
    椎名栗子站了起来。
    “已经吃完了，小师叔，白川同学，我们先出去吧。”
    “对了，小师叔，你得到的那个怨灵的线索是在哪里啊？”
    凉宫沙纪对白川有些不太满意。
    觉得白川太好高骛远。
    “在灵泉湖那边，距离有些远，我们现在过去，时间刚好差不多。”
    三人来到车站，上了公交。
    凉宫沙纪和椎名栗子坐在并排。
    白川坐在后面。
    “可能是我理解错了。”
    “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应该只是怨灵。”
    白川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没必要纠结，反正今天晚上就知道了，我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以确定下来一个目标。”
    “等达到这个目标之后，我再去告诉师父。”
    “师父肯定会很开心的。”
    白石木村的理想，就是振兴白石道场。
    因为怕白川内疚，白石木村才会将这个理想，埋葬在最心底，假装已经放弃。
    外面的风顺着窗户打开的缝隙吹入。
    “到站了。”
    白川连忙跟上，三人下了公交。
    四周的环境很安静，这里已经是属于郊外的范畴。
    比白石道场的位置还要偏僻不少。
    凉宫沙纪看向白川和椎名栗子。
    “白川同学，栗子。”
    “我事先声明，这次的鬼，很可能是恶灵的级别，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不能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