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如很震惊，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人。
    结果对方就趁她失神的片刻功夫， 忽然掏出一根竹管，从里面喷射出一团粉色的烟雾扑到了她脸上。
    尽管秦晚如已经第一时间屏住呼吸，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她闻到一股甜得发腻的香味，然后整个人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急忙足尖一点，拉开了和对方的距离：“你这是什么药！”
    那人现在也不急着逃跑了，而是从窗台那里缓缓走了出来，外面的烛火和月光照在他脸上。
    脸上两个黑眼圈格外明显，赫然便是楚家二房的楚铁生。
    “此药名叫公牛的奶，意思是只有公牛的奶可解。”楚铁生呼吸都有些急促，显然他也没想到会在今晚摊牌，直到现在都还有些紧张。
    “胡说八道，世上的公牛哪里有什么奶！”秦晚如故意提高声音怒斥道，他寻思着这里动静这么大，应该能将侍卫吸引进来了吧。
    楚铁生哈哈一笑：“不错，既然没有公牛的奶，那此毒自然无药可解，只能男女阴阳交济，方才能解掉毒性。”
    “春药！”秦晚如脸色顿时变了，“楚铁生，你竟然对我有这么无耻的念头！”
    “无耻？”楚铁生脸色也冷了下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什么叫无耻？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思！”
    秦晚如怒道：“混账，我是你嫂子！男女之间的爱慕很正常，但都需要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嫂子？”楚铁生冷笑一声，“有一句话叫做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秦晚如：“……”
    “你是疯了不成？如今楚家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危机，实在经不起内乱了，你向我道歉认错，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秦晚如气得浑身发抖，不过理智也告诉她千万不能冲动。
    楚铁生哼了一声：“楚家之所以有这样的危机，还不就是因为楚中天顽固不化！继续让他执掌楚家，只会将楚家彻底带向灭亡，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楚家！”
    秦晚如心中一沉，她忽然反应过来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你这是准备犯上作乱？”
    “楚家家主之位，当然是能者居之，既然楚中天将楚家带向了沉沦，我取而代之有何不可？”楚铁生也不急，时间拖得越久，她体内的毒中得也就越深。
    毕竟秦晚如有六品，真打起来他也没把握胜过对方。
    “到底有多少人参与此事，三房那边是不是也和你一伙了？”秦晚如急忙问道，她想第一时间知道这次叛乱规模到底有多大，是他一个人单方面的冲动，还是二房三房处心积虑的阴谋。
    “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对不起其他几房，所以才会这般心虚啊。”楚铁生嘿嘿笑道。
    秦晚如觉得浑身变得有些燥热起来，忍不住松了松领口，她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不是什么聪明的主意，但是又想套出更多的情报：“哼，你们两房一直狼子野心，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人又岂能没有野心呢，”楚铁生一步步逼近，“晚如，你是不是还想着将楚中天救回来啊，也不怕透露你知道，他肯定回不来了。”
    秦晚如心中一惊，她不是笨人，马上反应过来：“你和桑弘勾结在一起了？”
    楚铁生朝东方拱了拱手：“桑大人奉的是皇命，我和他合作这是大势所趋，怎么能叫勾结呢？”
    “巧舌如簧也难掩你们犯上作乱的本质。”秦晚如摸了摸额头，身体越来越烫了，她觉得头有些发晕，知道不能再多耽误了。
    “成王败寇，随便你怎么说吧。”楚铁生从怀中又摸出了一个瓷瓶，眼神变得有些狂热，“嫂子，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对你日思夜想到了什么程度，可我知道永远得不到你，只能另外想办法。”
    “这是一开始找到的药，叫忘忧水，凡是服用过后，会将之后数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全都忘掉。当时我想着干脆找个时候对你用强，然后第二天我们一切恢复正常，你什么都不记得……等下次我再想要你的时候，再让你服用。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你。”
    听到对方状若癫狂的喃喃自语，秦晚如花容巨变，世上竟然有这样邪恶的药物，万一对方真的对她下这种药，那真是死了都不瞑目。
    “只不过后来我不甘心，觉得只有我一个人记得那些有什么意思，每次你在我面前总是那般高高在上，看我的眼神依然那么鄙夷，我不想要这样，我要你记得我俩发生的所有，任何细节！”楚铁生眼睛变得有些发红，呼吸也急促了些，“所以后来我又找到了这‘公牛的奶’，这可是和传说中的‘春风十八度’并称的奇毒，能让贞女变荡妇，唯有喝道公牛的奶才能解毒，可公牛哪里有奶？唯一白色的东西也就那东西了。”
    “无耻！”听他说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再加上身体的异样让秦晚如不敢再呆，骂了一声过后便急忙往外冲去。    谁知道楚铁生早有防备，身形一闪便拦在了她面前。
    中毒过后，秦晚如不管是反应还是速度，都比平时弱了好几分，哪里冲得过对方的拦截。
    担心被他制住，只得急忙退回屋里。
    “刚刚是你拦着不让我跑，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楚铁生笑得有些得意，“别急啊，我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说完撩起了衣服。
    秦晚如又惊又怒，这家伙要掏出什么恶心的东西么。
    她下意识想扭过头去不看，免得误了眼睛，可又担心对方趁这个机会来制住她，一时间陷入了极度纠结。
    就在这时，楚铁生从裤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黑乎乎，圆圆的：“这东西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影音石，可以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以后随时可以重复播放来观看。”
    “你说要是将来楚中天看着我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玩弄他的老婆，他会不会当场气死呢？”
    “畜生！”秦晚如浑身发抖，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往对方冲了过去，她想着在彻底毒发前，将这畜生击杀，以解心头之恨。
    楚铁生本来就是希望让她气急攻心，然后加快药性发作，一边闪躲一边和她游斗：“嫂子你别急啊，有两条路让你选择，一是我刚刚说的那样，你反抗我，我最后用强得到你，再把记录的这一切播放给楚中天看？”
    “另一条路则是，如果你顺从我，自愿陪我，那我就不会将发生的这一切告诉任何人，我甚至还可以答应帮你保住楚中天的性命，你依然还能继续当你的公爵夫人，当然，以后必须随传随到，这个条件不亏吧？”
    “你也不用急着拒绝，外人不知道楚家的情况，我还会不清楚么？你们那么急着想要个儿子，可惜这么多年了，生的全是女儿。甚至从十几年前开始，你们连女儿都生不出来了。我左思右想都无法理解，有你这样漂亮的老婆，不让你生十个八个怎么会放弃？”
    “经过多年的观察，我知道楚中天的身体早就不行了，你正值女人最巅峰的年纪，却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难道你就没这方面的需求和渴望么？”
    今天还有点事，需要出门一趟，应该没有第四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