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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窝,腹诽道,陈悦悦,你的尾巴还敢摇得再欢快点儿麽,你的笑声还敢再甜腻恶心点儿麽。没心没肺的死东西,你的肌肉男呢,你的梦想呢,美色误国啊混球!
    诶,说起来,倒真无人知晓唐严成名前的是非。云碧海一只手抱着小宝,一只手捏着奶瓶开始神游。
    世人只知华人唐严生于海外,幼学之龄曾回香江,念过国中又游学列国。后拜于康奈斯坦利亚大学文学系门下,大二时随手涂鸦的剧本《客乡往事》得宝莱坞金牌导演约瑟夫·利卡斯基慧眼,勇夺当年小金球最佳剧本。一夜成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之后愈战愈勇,五年间创作的二十余个剧本均被重金收购,隐有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之态。
    如今的唐严先生不过三十正当年,风华正茂。
    云碧海漫不经心想着这些,看着那边的风云教主已将洋葱切好正弄牛扒的调味汁,那张算得上赏心悦目的面皮之下是黑是白?
    滋啦啦的煎牛排声吸引着小宝圆溜溜的黑眼珠一直转。
    “巴黎左岸或右岸其实对游客而言并无差别,若真爱咖啡,自家咖啡豆买上一袋亦是同理。”
    “说得好有道理诶——”
    见色忘义的陈悦悦,话题已然转移你就没发现麽?我要把你的尾巴砍下来挂在你脖子上,好提醒你永生不忘。看,小宝都用吐奶表示支持!
    云碧海咳嗽一声振奋起来:“唐先生是何时去的巴黎?”又觉太过突兀,是以加上一句,“巴黎美人果如前人言否?”
    唐严转过头来将盘子放好,用下巴指挥花痴陈小悦取来黑椒汁:“大约十余岁的年纪,哪里好分辨美丑。”
    呵,以为那下巴划出的弧线十分优雅麽,云碧海君可非陈悦小子,不会被美色迷惑:“孤身环游地球八十八天?好气魄。”
    唐严看他一眼只一笑:“三教九流下里巴人自得其乐自有其理。”
    叛徒陈小悦还在帮腔:“诶,那些有甚麽好玩儿的。好啦小云云,吃牛扒好伐?黑椒汁香香呦——”
    呦你妹啊,你以为自己是唐小宝麽?!云碧海十分想掀桌。
    唐严再看他一眼,笑得高深莫测。云碧海气结,低头狠狠叉起一块牛扒一口咬下,如饮仇雠血。
    唐严眯起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些甚麽,却又消失无踪,只是转头示意陈悦:“喜欢的话不妨多吃些。下午要见老克里斯,一场硬仗。”
    陈悦拍着胸膛表决心:“唐先生放心,一切有我。”
    唐小宝同学打个大大的喷嚏,以示不屑。
    一场午餐看似尽欢,唐小宝打起呵欠。云碧海告退离席,留下不知死活的陈悦勾搭那个唐氏严君。
    简直名利场生死局。
    云碧海拍着唐小宝看他入睡,直到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天赐良机必须下定决心。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戴好白手套,确认过并无任何监视设备,云碧海漫步在无人的中泰翔道一百二十七号公寓里。
    全木地板,全白墙壁,黑白色家具,点缀少量绝非名家大作的装饰画。没有鲜花,没有小玩意儿,如同某种秘密教派集会场地。
    唐严先生绝对是邪教教主。表面光鲜亮丽人模狗样,实则通过地球文字散布病毒,企图洗脑人类攻占地球毁灭世界。
    一楼为客厅,厨房,盥洗室,婴儿房,与两间客房。目下客房云碧海与陈悦各占半壁江山。楼梯间暂作储藏室,堆满了来自全世界脑残粉的爱心礼物。可惜明珠蒙尘,高高在上的邪教教主从未垂青哪怕一眼。
    二楼一间会客室,一个衣帽间,一间放映室,一间游戏厅——不要怀疑,放满的小火车积木布偶各型号玩具枪甚至有一台街机还能玩永远的经典拳皇x7,显然整间屋子所有的活泼可爱都被关押在此。哦,或许要将陈小悦那个外逃份子除外——当然,主卧室睡的是唐严先生,旁边就是书房。
    云碧海进过两次书房。一次汇报小宝已经会爬会抬手并非智力低下发育迟缓,另一次被骂得狗血淋头只为当天晚餐里出现的一碗菠菜汤。
    果然邪教本色,菠菜汤怎麽了?嗯?!下次汤里放满香菜毒死你!
    甩甩头,云碧海深吸口气将手按在书房门把手上。轻轻一拧,居然打开了。
    云碧海有些不敢相信,这里不该是黑暗大本营邪恶集散地麽?正对门的落地窗是要搞哪样,灿烂阳光自半掩的灰色窗帘后居然跳跃而出。门右侧一面墙被掏空一半打作书柜,从上到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本。云碧海觉得头晕,目光移向左侧。
    靠墙一个转角书桌书架组合式电脑桌,上方格架上横七竖八堆的还是书。桌面上液晶显示屏与鼠标烟灰缸。右侧一个小立柜,柜门并未关严,露出几包香烟与几袋咖啡。桌左下侧有三个抽屉,钥匙都挂在锁眼里。
    太诱惑了,简直不能不犯罪。
    云碧海觉得喉咙干渴,努力咽下口水,缓步走了过去。
    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堆放着几张纯音乐与各类软件碟片。云碧海抿抿唇合上,再拉开第二个。里面放着一叠文件,倒是整整齐齐按着时间顺序,乃是唐严成名以来所写剧本所有相关法律文件。云碧海暗叹口气,将之放回关好。
    还剩最后一个抽屉,紧贴地面。
    云碧海有些紧张,咬咬牙鼓足勇气还是拉开。
    抽屉里只有一张照片。不,准确来说,是三分之一张照片。
    云碧海拿起来,有些不敢相信。
    照片上有个小小少年,十岁上下。漆黑的头发,黑色的眼睛,不难看出日后英俊模样的面孔。没有笑容,紧抿住嘴唇却仰起头来,搭在左手肘处的右手用力到指骨分明。
    照片自中间剪下,男孩身体两侧能见到一角红色衣裙与一片黑色西装。搭在男孩右肩上的手大而有力,应属一成年男性。
    云碧海皱起眉头又看了几分钟,无奈的放回原处锁好抽屉。
    回过身来打量书房,始终不敢冒险开启电脑。云碧海反复确认书房并无异样,最后退出房外。
    会客室只有家具,片纸皆无。云碧海转身去了衣帽间。两侧衣柜分春夏与秋冬装排列,当中一方型台柜上二层分格依次放置香水、领带、领结、领夹、袖口、手表、戒指等物。下三层是各式鞋袜与长短靴。云碧海唾弃了一句万恶的有钱人,忽略心中羡慕嫉妒恨。
    还剩放映室,云碧海表示游戏厅已有陈小悦亲身打探过可忽略不计。放映室一整架碟片,老式胶片亦有,收藏十分仔细。放映机默默无声立在墙角,守望着对面的长沙发与投影仪。
    云碧海站到碟架前,快速浏览过近百影片。各色电影节获奖影片,票房冠军或大冷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