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萌安心在楚家村过她的小日子,半年前她就带着娘亲弟妹搬到了新起的房子,过上了休闲舒适的农家养老生活。
新屋离老宅不远,就原主的愿望,步萌还是时常和老宅走动,也知道了这半年来,二房那些蚂蚱,依旧没有放弃打楚清铺子的主意,不过他们本来就斗不过楚清,更别说如今这铺子已经成了男主的了,也好在有楚家二老的镇压,二房的人也只是闹腾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蹦得还没有蚂蚱高,否则以男女主的性格,他们估计会死得连渣都不剩。
步萌一踏进老宅的门口,就听到了楚之孝那故作温润的油腻声音。
“爷爷,今年是陛下大赦之后的第一次科考,天下皆知陛下想借着这次科举收揽读书人的心,若是成了天子门生,我很可能会被重用的,这是一次机会啊爷爷,白云书院的关公子三天后要举行研讨会,会有很多大儒参加,孙儿只要二十两就能拿到邀请贴了……”
步萌:“……”
楚老爷子被楚之孝说得头疼,这原先楚老大读书也要很多钱,可却远没有不及楚之孝,都快把他榨干了,况且楚老大一下场就考了个秀才案首,这楚之孝还没考呢就三天两头交流会,诗会,这个送礼那个走人情的,这是做学业的人吗?楚老爷子只觉得满心疲惫。
“三妹你来了。”楚之孝看到步萌是两眼都在发光。
如今步萌的女工在整个凤鸣县都小有名气,她靠着卖绣品供弟弟读书,还盖了房子餐餐吃肉,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看来这楚之孝都好意思打她这个分家堂妹的注意了,想来是连读书人的脸皮都不要了,想来是真的很重视这一次的科考,也难怪原剧情中他会铤而走险,行舞弊之事。
“三妹,你这次一定要帮大哥啊,这是我们整个楚家的大事啊,你要是有个秀才哥哥,你之后的亲事也好说啊,以后礼哥儿走科举也还有我帮衬呢!”
楚之孝眼含期盼地看着步萌,楚老爷子也是,然而步萌四两拨千斤拒绝了之后,立刻转移话题,“爷爷,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二姐半个月后,要和那李公子成亲了,想问问爷爷您和奶奶要去参礼吗?”
楚清和楚家撕破脸皮之后,几乎断绝了来往,即使村里不少人因此指责她不孝心狠,她也是不痛不痒的,她一个现代新时代女性会在意一群无知村民的非议?
楚老爷子愣了一下,下一秒便气得上了头,脸都红了,毕竟作为楚家的姑娘,连婚事都不过问一下长辈,简直不成体统。
“这……这成何体统?村子里早就有闲言碎语说他和那李家小子不清不楚……如今成婚,婚书纳吉都没有,连长辈都不过问一声,那李小子无父无母,难不成她的长辈都死了不成……”说着,估计是气急了,开始喘了起来。
这时,门口一道靓丽的身影一步跨了进来,“我这不是给您送请帖来了吗?”
是楚清。这半年来她慢慢卸下了伪装,模样了长开了不少,变得清丽无双,在这村子里一群土妞中就像鱼目里混进了珍珠。
珍珠楚清好整以暇地看了鱼目步萌一眼,“三妹妹,记得来观礼哦。”
步萌:“……”这是挑衅还是炫耀?
楚老爷子看着这个他早已不敢认的孙女,“你……”他张口结舌,想了想还是叹气道:“你心里也没我们这些亲人,我们也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楚清心里嗤笑不已,“我只是来通知你们而已,不需要你们的意见。”说完,一句客套的话都没留,转身就走。
于她而言,楚家要么是豺狼,要么是白莲婊,这楚老爷子当初那么干脆的分家,无非就是害怕自己狼藉的名声玷污了他们楚家罢了,说什么亲人,要是真的顾念血脉亲情,这些年又怎会这样苛待她们姐弟?说什么灾荒年养活他们不抛弃不放弃,无非就是怕卖了他们,会影响他们楚家耕读之家的名声罢了,真是又当又立。
……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虽然楚清名声不太好,但因为她生意做的大,成了十里八乡眼中的富豪,所以几乎整个村的人都来捧场,婚礼也算是热闹。
两人之所以决定结婚估计是为了行事更方便,毕竟如今两人的利益都绑在一起,李翰初也是为了让楚清更加信任依赖他。
步萌能轻易看出楚清笑容的真切,她看李翰初的眼神满是爱恋和崇拜,眼眸含情似能冒出粉红泡泡,显然是泥足深陷了。反观男主,步萌也只能赞叹他演技好……
然而,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不爱一个人也是藏不住的,只要你有心去看。
步萌不禁感叹,再聪明的女人嘴上说得多狠,陷入了感情心都会变得柔软,而男人不一样,再木讷的男人他也始终清醒地知道自己要什么,DNA决定了他们更加理智,也更加残忍。
想到日后男主会亲手打碎他给楚清编织的美梦,她就默默为楚清点了一排蜡。
……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又过去了一个月,科考开始了。
楚清为了解决二房那几个极品,也如原剧情中设计了楚之孝,但是步萌想着,要是楚之孝狗带了,楚老爷子估计也倒了,便不动声色解决了楚清派出去的爪牙。
楚清的弟弟楚之恒也在今年下场考童生,于是贺氏就开始作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攀比心,总是教唆楚之礼也下场去考,一定要将楚之恒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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