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酒吧买一瓶就好。”
经过酒吧,柏寒烟下去拿了一瓶酒,同时将一盒东西扔到陆娇娇膝盖上,“拿好。”
陆娇娇低头看砸在自己腿上的东西,是避孕套哦。
她笑眯眯地红着脸把东西收好,却想着,一会儿可能用不到。
一直到酒店,柏寒烟走在前面,陆娇娇在他身后跟着,他们开房,上楼,进房间。
柏寒烟坐下,说道:“你先去洗澡。”
陆娇娇对他飞了一个含情脉脉的媚眼,抱着东西进了浴室。
柏寒烟看着慢慢升起水汽的浴室磨砂面,露出一个冷笑,一个女人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认不出来。
陆娇娇这个澡洗得快,只用了十几分钟,又吹干头发。
柏寒烟等了她半个小时,这点时间真不算什么。
她裹着浴巾,带着一身水汽出门,一张略显清冷的脸被热气蒸红了。
柏寒烟直起身,“稍等,我去洗澡。”
陆娇娇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和他对视,“我们先聊一会儿好吗?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女人按在心口的手软绵绵的,柏寒烟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到怀里,扣着她的下巴说:“那就先聊一会儿好了。”
他退坐到椅子上,陆娇娇坐在男人腿上,对方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抚摸到锁骨,停在浴巾的边缘,像是下一刻就要帮她脱下来一样。
陆娇娇轻轻握住男人的手,“先喝一杯酒,我想和你讲一讲我离开老家之后的事。”
于是,柏寒烟便将酒杯推到两个人之间,陆娇娇伸手去拿身后的酒瓶,在这期间,她上半身的柔软压在男人的手臂上,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这看起来,像是一种不着痕迹的引诱。
陆娇娇拿起酒瓶,倒了半杯酒,侧头含情脉脉的看了没看她的男人一眼。下一刻,酒瓶脱手,在柏寒烟骤然紧缩的瞳孔中四分五裂。
他一条控制住陆娇娇的手臂失去了力气,人眼睛慢慢地闭上了,整个人的上半身倒在了桌子上。
陆娇娇从男人怀里站起来,看着他晕倒的样子,笑了笑。
毕竟,熟知剧情也算是一个金手指,柏寒烟和乔皙之间身份的切换,虽然大多数时候是没有什么规律,但有时候酒瓶打碎的声音可以作为一个暗示,令柏寒烟变成乔皙。趁着柏寒烟不注意,几乎有九成把握可以令两重人格切换。
陆娇娇解开浴巾,丢到一边,换了衣服,坐在乔皙对面的椅子上,一边喝刚刚倒入杯子的酒,一边等乔皙醒过来。
她打量着对方,单说长相,乔皙就是柏寒烟,柏寒烟也是乔皙,自然没有任何分别,但从气质上来讲两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同,爱乔皙如秋白露也认为这是两个人。
乔皙是天使,他资助贫困学生,在医院救死扶伤,怜悯尊重秋白露。
柏寒烟是恶魔,当他发现秋白露的利用价值时,就再也没有心软过,他看着这个女人,如同对待一把不怎么结实的雨伞。
滂沱大雨中,生生拗断她的生命与柔情。
陆娇娇想要脱离困境,并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柏寒烟这个没有善恶观又冷酷无情的豺狼身上,她要求助的是乔皙。
这个自始至终都对秋白露这个女人怜悯的男人。
希望他就像曾经说的那样,把秋白露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
陆娇娇喝完这杯酒,乔皙慢慢睁开了眼睛,出现在陌生的环境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观察周围,然后自然就注意到了旁边的陆娇娇。
“白露,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问题是相当有趣了,乔皙以为自己在这里正常,反而问陆娇娇。
于是她也问:“乔皙你怎么在这儿?”
“昨天夜里有个手术,做完之后太累了,又有急事出去一趟,就过来开了个房睡觉,我家离这边有点远。”
他揉着眉心,一脸疲惫,仿佛真的做了一个很累很累的手术。
也有可能是柏寒烟在乔皙做完手术之后离开的,但是这个房间,是刚刚他们一起开的。
陆娇娇知道,乔皙的潜意识里,会伪造记忆,将一切关于柏寒烟造成的意外合理化。
而且,他不知道自己是双重人格。
但现在这些不重要。
她欲语泪先流,像握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乔皙的手,柔弱恳求:“乔皙,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做现在的工作了。”
乔皙取出手帕为陆娇娇擦拭眼泪,“白露,有什么难事慢慢说。”
陆娇娇接过对方的手帕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似乎很难堪一样皱紧眉头,乔皙耐心等着她说话,并不催促。
“其实……我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几年前被同乡骗过来……”陆娇娇把秋白露这几年的经历长话短说,她没有刻意渲染痛苦,乔皙的眉头已经越皱越紧。
陆娇娇说完,双手抓握着乔皙的一只手哭,她说今天的事儿,“昨天我来这里也是为了工作,但是对方女朋友打电话匆匆走了,我看见你就跟着进来了,当时你也没注意。”
乔皙看着眼前的陆娇娇,目光复杂,“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找我帮你?”
“我怕你看不起我。”陆娇娇垂下头,这是秋白露的真实想法,她不肯把事情告诉乔皙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看不起她。她始终觉得自己愧对乔皙,全校只有两个孩子得到了乔皙的资助,她却连毕业都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