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让江赢脑袋搭在床沿上,为他洗头发,不过许无观的动作实在太笨拙了,江赢躺床上向大爷似的连连指挥。
“手的力度重一点。”
“对,就这样,不然怎么写干净啊。”
“往左一点,那里特别痒。”
清香细腻的泡沫就这样在江赢的脑袋上越聚越多,许无观的指尖来回穿梭在他柔软的发丝间,窗外干净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嘴角温润的笑越来越浓。
此时这样,是从来没有过只有这人才能给他的温暖感觉,不再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机器。
“唔,沫子进眼睛里去了,好沙眼啊!”
“哦哦,对不起。”许无观连忙紧张的拿过毛巾将他眼睛上的泡沫擦掉。
这还是他么,会道歉,会小心翼翼担心自己做不好这种事,会十分在意某一人的感受。
许无观苦笑,也许这就是自己爱上人的样子。
是一个小心翼翼胆小的他。
洗好后又让江赢坐在床上,将他头发上的水吹干,江赢看着他幸福的笑脸,得意挑眉,“侍候我就这么开心。”
许无观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刮了下他的鼻子。是开心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此时的感受就是非常真实的活着,不在是那个站在至高位置冰冷无情只听父命的机器。
将江赢一切打对舒坦之后,许无观才在他唇上似索取奖励般的一吻。
温柔缱绻的不成样子,江赢也很是享受,舌尖互相索取的感受着彼此湿濡的温度。
一吻结束后,然而就在他想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就听江赢倒抽口冷气,原来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他打着石膏的手臂了。
这让他瞬间停下了动作,随即目光向下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眸中的欲望瞬间消失殆尽,被满满的自责占据。
江赢不知道许无观的心思所想,不就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么,他自己都没说什么,他这浓浓的自责是干嘛 。
并且他刚才也有点来了感觉,虽然身上有伤,但伤的位置不耽误事啊,轻点慢点应该还是能承受的。虽然之前不喜欢跟许无观做,但想想其实他在床上不用那些玩意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并且已经十几日没做了,生理需要还是应该解决下的。
而且这时候他要是在敢用什么该死的道具,那他是绝对不想好了。
想到这,便让江赢记起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跟这个许大佬谈了。
江赢笑眯眯的看着许无观,直看得他有些胆寒,“你说....”
江赢拉着长音,掉着许大佬起起伏伏的心,“有些东西是不是该扔了。”
听闻,许大佬面色一惊,深吸了口气,十分舍不得的样子,但又不得不听话的可怜模样下了床。
江赢的话,让他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在柜子中左翻右翻,拿出了几样东西呈现在江赢面前,江赢立即满脸的嫌弃移开视线。
随后看着面上带着不舍和心疼的许大佬十分危险笑眯眯道,“就这些?别说之后让我发现了....”
“那可是要生气的。”
面对江赢的威胁,许无观又不得不深吸口气,在整个屋子里各个位置左翻右翻。
最后搜罗出来的东西简直让江赢张大了嘴巴,这用过的没用过的还有根本不知道怎么用的数量之多简直颠覆江赢的想象。
这些下流的东西种类以及数量简直要颠覆他的三观。
江赢有些咬牙切齿,这些东西原本都是打算用在他身上的!
禽兽。
人面兽心的禽兽。
见江赢好像生气了,许无观直接将这一堆东西开门扔了出去,虽然非常非常心疼!
但,想必今后再也不会也不能用了.....
江赢气的什么兴致都没了,此时外面夜色已浓,他还不如就直接倒床上睡觉!
这时许无观也躺了过来,搂住他的腰,在背对着他的脖颈上蹭了蹭,“我都扔掉了。”
江赢不理他,专心致志的睡觉,然而手臂上有伤又不得不让他平躺,胳膊腿上的疼痛又让他有些睡不着。
许无观看着此时闭着眼但眉头紧皱轻微的变换着不同姿势的人深吸了口气,随即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收紧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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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赢是在做着各种浑浑噩噩的梦中被尿意憋醒的。
之所以不回星灵空间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因为即使他两手一拍无痛一身轻的回到了星灵空间,但原主体内的新陈代谢还是要继续的,他就是怕在他回星灵空间睡大觉的时候,许无观被尿呲醒。
这不但打扰了许大佬的睡眠毁掉一床被褥,更是将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然而,就在江赢费劲的支起身子,打开了台灯。却不见许无观的身影,他身旁是凹陷的薄被。
江赢皱眉,往常不是他都起床了许大佬还沉浸在睡眠中的么,他往常睡的都特死,从没有起夜的习惯。况且无时无刻都喜欢碰着他的人,怎么会放过这慢慢长夜。
正疑惑着,就见许无观从阳台的位置出来了,许是听到了动静,还带着一丝慌张,“怎么了。”
江赢看着他,这根本不是一开始他看到的那个浑身规整一丝不苟却透着一股禽兽味的许大佬。这些日子江赢将他的发型换成了他看着顺眼的发丝清爽下垂的样子,此时他穿着一身棉质睡衣,怎么看都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气质摄人的大佬样,反而像一个睡眠极其不充足有着浓重黑眼圈的邻家温和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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