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多少人牵扯其中成为冤魂。
南宫玉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以,她到底该怎么办呢,要站在女皇这一边吗?可是她才不会领这份情的吧,似乎无论自己如何选择,结果终究不能如意。
“这么晚了,皇后还如此有兴致赏花?”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南宫玉璃抱紧了怀里的罐子,回过身,一时间竟都忘了行礼,只紧紧的盯着她,心都要跳了出来。
女皇不紧不慢走到了她的身边,信手揪下几片花瓣,轻轻扔进了南宫玉璃怀中的罐子里,“皇后这是打算要做花酿吗?”缓缓的抬眼,眸子深不见底。
南宫玉璃心颤的厉害,手心里出满了汗,只轻轻应了一声,便低下头去,她害怕自己惊慌的眼神被女皇看去。
“没想到,朕只是随口一说,皇后便记在了心里,真是有心了。”不知道是不是南宫玉璃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女皇最后这句“有心了”,说的特别意味深长。
南宫玉璃不敢看她的眼睛,仍旧低着头,“臣妾想趁着这花还没有落尽,亲手做上一些家乡的味道,如果陛下喜欢,那臣妾多做一些便是了。”这话说完,女皇也没有回应,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南宫玉璃心里一紧,难道今晚。。。
这边南宫玉璃还在为晚上有可能即将发生的事而担心时,女皇就淡淡的开口,“皇后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来太成殿见我。”言罢,转身便要离开。
南宫玉璃意外的抬头出声,“陛下。。。”可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叫住她干嘛,难道还要上赶子把自己送出去吗,虽然确实有想要讨好她的意思,但主动求欢那么不害臊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太出。
女皇回头,见她那一副纠结的神情,竟淡淡的一笑,“朕早些时候说过会来,怕皇后在这里苦等。”
才不会等她呢,南宫玉璃在心里腹诽,但脸上却放松了神情,回以笑容,“陛下公务繁忙,还能如此惦念臣妾,臣妾十分感动。”
女皇毫无预兆的贴近了她,南宫玉璃惊的后退了一步,幸好她们中间还隔着一个罐子,否则真是要贴在一起了。
指尖轻轻的挑起南宫玉璃的下巴,女皇微微低头,那鲜红的唇瓣张合,垂着眼眸神态轻松,似笑非笑的问道,“所以呢?”
“。。。”南宫玉璃见她这个样子,竟红了脸,偏过头躲开了她,“花酿下个月就会做好了。”
看她这个防备又娇羞的样子,女皇直接笑出了声,甚至连跟在她身边的凌芸都很是意外,要知道,相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女皇有如此开怀的一天,而南宫玉璃更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惹得她如此发笑,咬着嘴唇并不高兴,“陛下若是不喜欢,那臣妾就不用这般自找麻烦了。”说着,就赌气似的作势要把罐子里好不容易收集的花瓣倒掉。
“等等。”女皇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又将罐子塞回她的怀里,收敛了笑容微微皱眉,“朕何时说过不喜欢?”
南宫玉璃抿着嘴不言语,女皇似乎也没了兴致,只扔下一句让她下个月做好花酿记得拿给她,就离开了。
南宫玉璃回去之后,望着那已经注满酒液的罐子,里面的花瓣在那透明的酒液里缓缓飘动,指尖贴在透明的罐壁,微凉的触感,缓缓的用指尖描摹着。
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停在了罐子上,慢慢转头,视线移到了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锦盒上,划开搭扣,掀开盒盖,里面正是那包叔父给她的东西。
南宫玉璃捏着那小小纸包的一角,又看了看手边的罐子,最终还是又将它放回了盒子里,然后又把那盒子藏在了屋角的柜子上,可这心里还是没法安定下来。
翌日,南宫玉璃按照女皇的要求,很早便到了,只是女皇还在早朝,她只能候着,眼看都要爱接近晌午,女皇这才回来。
女皇的皇袍突破之前的礼制,改用红色龙凤纹样锦缎朝服,头戴金冠,昂首阔步从远处走来,现在的她,已经真正的成为了一位英明神武行事果断的帝王。
南宫玉璃赶忙福身行礼,而女皇只是应了一声,便与她擦肩,皱着眉进了门,这让她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
“进来,与朕一起换身衣服。”女皇的声音有些不耐。
不明就里,但也只能听命行事,南宫玉璃进屋,就看见侍女们正帮女皇宽衣解带,她想要回避,可门口站着的凌芸刚好堵在门口,这是要干嘛,可是还天光大亮呢,难不成就想与她做那些事?!
凌芸站在门口,把皇后脸上的表情的变化看了个透彻,心里堵的厉害,她实在猜不透,这样一个女人到底是何德何能,让主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她。
“还傻站着干嘛?”花昀烨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男装,看起来用料及其简朴,甚至连锦缎都没用,只不过是件烟色的粗布衣裳。
而给南宫玉璃准备的,则是随处可见的普通民妇的打扮,“这是?。。。”
“你不想和朕一起出宫?”
“出宫?”南宫玉璃如何都想不到竟然还有迈出宫墙的这一天,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愣在那里。
女皇的侍女得到女皇的授意,直接过来帮她换上了衣服,全程,南宫玉璃都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她是要带自己出宫去哪里?难不成是要杀了自己毁尸灭迹?可她也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啊。
直到两个人坐着马车从后门出了皇城,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南宫玉璃这才回过神来,“我们。。。要去哪?”
似乎两个人都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南宫玉璃暂时也放下了她们的身份,只是每每看到女皇那略显凌厉的目光,才意识到她无论做怎样的打扮,终究还是女皇,“陛。。。陛下。。。”
花昀烨自是看出她的局促不安,“出了皇城,你可暂且称呼我为夫君。”
第14章 第 14 章
花昀烨说的是那么的自然,可是南宫玉璃却有些叫不出口,她们两个都是女人,如何称呼她为夫君?不过所幸女皇做男装打扮时,因着高挑的身形和眉眼间的英气,倒是有几分俊朗,若不细看,也看不出是女子乔装。
马车颠簸,除了马蹄声和车辙与地面的碰撞声,车厢里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南宫玉璃挑开布帘向外望,此时她们正在山路上,除了车夫,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同行,连女皇的贴身侍卫凌芸都没有跟在身边。
“就这样贸然出来,会不会有危险?”莫名的,南宫玉璃竟然担心起来,这女皇真是胆大妄为,她可知道现在想要杀她的人到底有多少吗。
花昀烨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勾着嘴角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回答她,那胸有成竹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坐等猎物上钩的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