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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
    “这批画打包的时候,你们要不要派个人来盯着?”年莫记录完细节保存好文档,问起了别的注意事项,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一抬头才看到柯明远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不由得笑了笑说,“问你话呢,专心点啊。”
    初夏的阳光在窗户上折射出泛白的光,柯明远半眯着眼,看着他的笑容带上了夏日特有的温度,终于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戳了一下:“你这是跟甲方说话的态度吗?”说完也靠近了坐下,慢慢地跟他商量起来。
    直到很多年以后,柯明远再回忆起当时的一幕,都会记得那时候他其实想说,幸好,幸好把你带回来了。
    ☆、第 16 章
    原以为只是简单清点的工作,实际上手后年莫才发现并不轻松。这次画展的目标群众有一大部分是年轻人,为了照顾他们求新求变的思路,每个城市都需要突出不同的主题。如此一来工作量就增加了不少。
    这几天中途周游来过几次,他的态度说不上多热情,但也算拿出了公事公办的职业精神,该提供协助的地方都没落下。几个人默契地只字不提柳鹏池,相处下来称得上融洽。
    周五晚上十点多,年莫跟柯明远总算是收了工。眼看时间不早,他合上笔记本揉了揉眼说:“辛苦了。周一我把这张表交上去,没大问题的话,画展就这么安排了?”
    柯明远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问:“那你下周还来吗?”见年莫摇着头收拾东西,他打了个哈欠遗憾道,“我还挺喜欢跟你一起工作的,要不然你跳槽过来吧?”
    年莫手上一抖,夹了几张纸票的文件袋哗啦掉到地上,他连忙蹲到地上捡东西,同时还没忘了回应这句玩笑话:“你别逗我了行吗?这次要不是你帮忙,我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说着把包背到肩上扬了扬手,“先走了,回头请你吃饭。”
    柯明远其实也累了,当下也不多说,把人送到门外,就折返回来打算关门回家。谁知在画室里最后看一眼时,却发现地上有一张褐色的纸片,应该是年莫刚才落下的。他捡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张崭新的游泳卡,地址就在他家附近。
    刚进地铁站没多久,昏昏欲睡的年莫就接到电话,柯明远在那边问要不要把卡送回来,他想了想觉得挺麻烦的,这卡本来是万东他们公司发的,万东不爱游泳就转赠给他了,美其名曰让他锻炼身体,可年莫自己是个旱鸭子,拿在手里也没用:“算了,我又不会游,你留着吧。不是说离你家很近吗?”
    柯明远把车倒出车位,扫了眼中控台上插着的卡片,心想这种市民游泳馆小爷才懒得光顾,话说出口却是不同的意思:“我一个人没意思啊。你明天有空吗?出来吧,我教你。”
    周六的上午天气很好,昨天夜里下了场雨,让炎热的气温降下去一点。柯明远心情大好。散着步就慢慢晃了过去。他比约定的时间稍提前了点,便在馆外等着。没过多久,就看到了年莫的身影。
    年莫背着背包,穿着涂鸦t恤和牛仔裤,脚上踏着双板鞋。他急匆匆地跑过来,在柯明远面前停下。
    “跑什么跑。”柯明远看着见阳光洒在他身上,带着朝气蓬勃的温暖,突然有点想伸手去揉一把他的脑袋。
    年莫低头看时间,松了口气:“我见你在这儿,还以为迟到了。”
    “是我早到了,”柯明远笑着一把揽过他的肩,欣喜于他没有挣开,“进去吧。”
    两人领了钥匙就去更衣室。休息日的游泳馆人不少,柯明远绕过放声大笑的熊孩子和挺着啤酒肚的老大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们的储物柜。
    柯明远一边拿出泳裤,一边眼睛就往年莫那边瞟。年莫在这方面丝毫不扭捏,进来就大大方方地脱起了衣服。
    二十岁的年纪,早已过了纤细的少年时期,骨架仍然修长得竹,但随着脱衣的动作,薄而漂亮的肌肉线条能让人联想到柔软的韧度。
    自然得不加一丝造作的性感。
    柯明远光明正大地用眼睛吃起了豆腐还不嫌不够,正想双手抱胸换个舒适的站姿再看,结果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一转头只见头上顶了张毛巾的老年人中气十足地说:“小伙子脱不脱啊,你挡我柜子了。”
    柯明远:“……”默默地退到一边后,他没好气地往笑个不停的年莫头上拍了一巴掌,“笑什么笑。”只觉得头发软软地擦过指缝,手感不错。
    年莫收敛起笑意,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人太多不习惯吧?这次是来陪我的?”
    “想得美,我想游泳不行?”柯明远懒洋洋地瞪了他一眼,拒绝承认。
    “那你快点换衣服啊,老看我做什么,害羞啊?”年莫说着和一边头发上滴着水的老年人交换了个眼神,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
    柯明远无辜被看成了羞答答的小少爷,嘴里控制不住就开始调戏起人来:“看你长得好看。”
    “柯明远,”年莫眼神复杂地望着他,沉思半晌终于说出了口,“夸我好看,你这不是自恋吗?”
    “……算你狠。”柯明远不禁佩服起他的脑回路,自顾自地换起了衣服。等他换好了再抬头,才发现年莫也用打量的目光盯着自己。
    柯明远笑着打趣道:“看得这么认真,很羡慕啊?”话虽这么说,可他显然也不是多健硕的体型,只不过比年莫结实一点而已。
    果然,年莫一头黑线地反击道:“半斤八两,有什么好羡慕的,”但还是抬起手指了指他的胸膛,“那是手术留下的?”
    小时候那次手术,终究是在胸口上留了道印记。柯明远自己不在乎,此时也坦然地回道:“对啊,输了吧,我可是从小就动过刀的人。”
    两人一同往泳池走去,年莫不时看上两眼,皱眉问道,“那你行不行啊?要是等会儿不舒服,一定要记得说。”
    这明显是被小瞧了,柯明远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说道:“不要随便质疑一个男人行不行。”
    年莫:“……”
    水里有点凉。柯明远先下去,身体往后漂浮着,看年莫小心翼翼地下来。他不比柯明远的自在,顶着水的阻力慢慢朝里走,表情略带紧张。
    “会换气吗?”柯明远询问起他的基础,见他面露迟疑,就耐心地指导起来,“深吸口气,把头埋进水里,觉得不行了再起来。”
    年莫犹豫地望着他问:“不会沉下去?”
    柯明远朝他一笑,张嘴深呼吸一口,下一秒就钻进了水里,过了会儿在哗啦声中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水说:“就像这样,来试试。”
    年莫下定了决心,有样学样地下到了水里。身体打断了水中的宁静,从泳镜中看出去的世界都蒙上了一层蓝色。年莫左手扶牢了池壁,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