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走过来的克莉丝泰勒，周至寒随口说道：“这款飞机我飞过，很熟悉，不需要再飞了。”
    在伦道夫空军学院的时候，喷火战斗机的所有型号他都飞过，包括梅塞施密特等名机。
    “长官！这款喷火你飞过？这可是刚刚下线的喷火，你也是第一批接受这款喷火iia型的飞行员。”官鲁本·瓦甘少尉好奇地说道，瞪大的眼睛里写着三个字——你确定？
    “哈……”周至寒笑了，他知道自己失言，摊开手掌，“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型号喷火和我昨天飞的那架a214号喷火的操作相差无几，不同的是射击距离，这要打靶或飞到战场上才能知道。”
    “我就说嘛，这个型号的喷火刚刚下线几天，今天早晨才到咱这不久，除非你梦里飞过。”技术官也笑了，把iia型喷火的技术说明手册递给周至寒，“哦，对了，长官！皇家空军技术总部特意关照，让我把你的试飞心得写成一份报告交上去，他们说，你是现象级顶级王牌，你的建议和意见，对喷火iia的后继改进型号很重要。”
    “那就飞一圈吧！”
    周至寒说道。既然人家都把自己当成现象级别王牌了。
    虽然不用飞，他就能说出这款喷火iia的所有性能和最佳操作方法，但那样做，在技术官鲁本·瓦甘少尉看来明显不合理。
    一身空军军装没戴军帽，把浓密金发挽成丸子头的克莉丝泰勒笑吟吟地看着周至寒坐进崭新的喷火iia里，然后稳如老狗般加速，拉升，起飞，她嘴角的弧线更加香甜。
    昨夜，她从微醉的卡伦那里知道，周至寒和卡伦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到亲密无缝的地步，仅限于牵手拥抱而已……
    周至寒起飞后全速向上爬升，喷火iia的动力经过提升后，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在四千五百米高度时，喷火iia的飞行速度达到了565公里? 使用双增压时速度提升到到惊人的592公里? 和梅塞施密特的速度平分秋色。
    快速爬升到六千五百米，用了七分三十秒? 比梅塞施密特快了二十秒。
    特别是恒速螺旋桨带来的全新俯冲性能? 让这款喷火iia的俯冲性能大幅提高，当战机爬升到九千米时? 周至寒压杆俯冲，速度越来越快? 机体坚固平稳没有出现异响? 没有出现喷火ia在极速俯冲时，因为采用普通的化油器，无法输送足够燃料而导致熄火甚至停车的顽疾，这一改进? 才是喷火iia的点睛之笔。
    “两步”尾舵踏板非常人性化? 正常飞行时，飞行员的脚放在底层踏板上非常舒适，战斗时把脚挪到上层踏板，可以让飞行员的坐姿平稳，能够做出更加敏捷的机动动作? 但在高速飞行时的操控性依然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在自己人面前没必要炫技，周至寒中规中矩的飞了几圈? 稳稳落地。
    四周一片掌声。
    总指挥没象别的飞行员那样炫技，这让所有人对他更加尊重。
    几名地勤人员过来? 和周至寒一起把这架喷火推进机棚继续换装。
    一名勤务兵跑了过来，他接到空军总部刚刚打来的电话? 告诉周至寒? 如果他愿意? 这架喷火iia战斗机机身上，可以喷绘青天白日徽。
    空军大臣奇博德·辛克莱先生天今天上午在内阁会议上提议，为了表彰周至寒打通加莱港航线的大功，可以破例在他的战机上喷绘青天白日徽。
    经过短暂的讨论，内阁成员一致同意通过！
    一架战斗机上喷绘两个国家的国徽，彰显同盟的意义！
    来自中国的空军总教官周至寒上校配得上这个荣耀！
    虽然此时中英两国还没有签署同盟国协议，但英国为了表示诚意，提前开通滇缅公路，两国实际上已是同盟关系。
    这一决定，不但是对周至寒的鼓励，也是对所有前来英国参战的他国人员的一种激励。
    波兰，荷兰，法国，比利时等沦陷国的飞行员和地勤人员脸上全是羡慕，每个人都暗暗鼓劲，有朝一日，也要把自己的国徽喷绘在英国战斗机的机身上，让祖国的荣耀在长空展现！
    所有喷火机身驾驶舱后方那个位置，雷打不动是英国皇家空军的标识，周至寒决定，把青天白日徽喷绘在两个机翼上让她熠熠生辉。
    立刻，几名地勤人员开始在机翼上精算青天白日徽的比例。
    周至寒用简短的专业术语，把这款喷火iia型战斗机的优点和不足都点评一遍，技术瓦甘少尉快速记录，等会回去再详细整理。
    等技术官走后，菲娅丝·克莉丝泰勒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大张德国人的宣传单，递给周至寒：“这是德国空军给你发的挑战书，是刚从敦刻尔克撤兵船带回来的。”
    周至寒扫了一眼传单，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这是一张德英双语的传单，关键地方还配有中文。
    真尼玛贴心！
    二战时期的德国，最不缺的就是王牌飞行员。
    以后，这种王牌之战肯定是有的打了。
    这样也好，击落的王牌越多，越能在国际上提高中国的话语权，更能让世界人们看清，中国人民的抗战决心，和永不屈服的必胜信念！
    这传单分几个板块，无非就是说英国皇家空军面对德国空军时毫无还手之力，损失惨重，在黔驴技穷之际，把一名来自东亚病夫国的黄种人的空战技术吹上了天，在报纸上无限夸大其战绩来鼓励日益颓废的英国皇家空军的军心，收买战败国人心为其卖命、续命的一种手段而已。
    这张宣传单上，还别出心裁的用漫画画出一群中国飞行员从苟延残喘的老式战机里走下来，在日本零式战机面前卑躬屈膝，谄媚奉承的神态来说明，中国空军已被日本航空队的零式战斗机打的丢盔弃甲，完全丧失了天空制空权，丧失了斗志，并配文讽刺，连刺刀都制造不出来需要进口、仿造的中国，怎么可能培养出超级王牌飞行员。
    传单的最后写道，如果这名来自东亚病夫国度黄种人的飞行技术尚能勉强一战，就飞到敦刻尔克上空，和德国的王牌飞行员一较高下，让世人看看，到底是德意志飞行员能够笑傲长空，还是面黄肌瘦，矮小孱弱得中国人更胜一筹。
    菲娅丝·克莉丝泰勒美目如波，看着周至寒：“我想，这张传单应该也到了空军总部甚至是内阁成员那里，过不了多久，就会打电话给你。”
    零战！去尼玛的，劳资回去后就好好收拾你，周至寒暗骂着把这张传单叠好，妥妥地放在口袋里，等有一天击败德国第一王牌哈德曼后，再把这张传单回送给德国空军。
    见周至寒叠传单不说话，克莉丝泰勒少尉皱眉，用担心、关切的语气说道：“我早就说过，你太过耀眼也未必是好事，最后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被放在火架子上烤。”
    ——
    昨天夜里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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