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问家也不会想到江宁能破解修炼静室的阵纹,能随意改变灵力输入的大小。
江宁想到自己这里就一个修炼静室,那莫晴那边怕是也只有一个静室,这样她们三个人怎么修炼?
江宁从静室出来,翻墙到隔壁院子,莫晴她们还没有去静室看过,现在正忙着收拾屋子,打理自己的小房间。
“你怎么过来了?”莫晴看到江宁进来问。
“来看看你们这里有几间静室,如果只有一间,你们怎么修炼。”
“哦,我们还没下去看过。”莫晴拍拍手,领江宁到后面,通过往下的阶梯,来到下面的静室。
她们这里的静室和江宁那里的单间不同,而是被分隔成三间。
紧挨着三间静室。
江宁推门进入一间静室,发现这里的格局基本一样,只是相连的静室之间没有灵力输入的孔洞,而是改到了高台上。
高台比较大,除了中间放着一个蒲团外,四个角上有四个小孔。
江宁拿开蒲团,看到上面的阵纹,这里的阵纹是把四壁的阵纹融合到了一起。
看来修建这些静室时,是两位不同风格的阵法师,所以才会出现这样不同的出气孔。
两个阵纹的原理是一样的,只是用四壁分阵相对简单,而用一个一阵纹来控制这些,就要求水平要高一些。
可能是两位阵法师的水平不同,所以才会选择两种不同的阵纹。
江宁在阵纹上动了一下手脚,把灵气输入调大了一下。
莫晴看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没事,只是研究一下这里的阵纹。”
“我明明看你在上刻阵纹了,还想骗我。”莫晴不高兴了。
“嘘,别瞎说,我没动过里的阵纹。”江宁笑着点了一下她的眉心。
莫晴用手揉了揉,“骗子,有什么不能告诉我。”
“我只是调节了一下灵力输入的大小,这事你可不要和外人说。”江宁叮嘱着她。
“哦,有多大差距?”
“原来差不多是六品灵地,现在相当于三品灵地。”江宁也没想隐瞒她。
“啊!这问家也太小气了,我们都做了他家的长老? 还舍不得给我们好一点的修炼静室。”
莫晴不满起来? 抱怨着。
“可能是我们刚来,他们还不放心? 先给我这样的院子? 想看看再说。”江宁猜测着。
谁刚来也不可能让对方信任,问家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等以后做出对问家有功的事情? 自然会被安排调换院子,这也是人之常情。
现在大家就像试合作一样? 虽然问家嘴上说他们的待遇同家族内的长老一样? 可谁也不知道他们家长老的修炼静室到底有多高品的灵气,这种隐私问题相信江宁他们也不会去问,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一个六品灵地级的灵力当然不可能满足金丹修士的修炼。
“他们这是欺生,等问家有事? 我才不管他们? 这些人这么小气,还想让我们出力不成。”
莫晴跟在江宁后面,叽叽喳喳的抱怨着。
江宁把另外两间静室的灵气输入也调节到最大。
“平时相信问家也用不到我们,如果需要金丹出手了,问家面临的问题就会很大。”
江宁给莫晴讲了一些常识。
在这里金丹就是高端的战力? 怎么可能轻易动用。
中午的时候,问家五长老来了。
五长老进门先寒暄了几句? 才问,“这院子可还满意?”
“不错? 就是静室的灵力少了点。”
江宁也点出问题,不然问家还以为他们没见识? 这么一点灵气就满足了。
“哦? 这里的院子都是这么设计的? 江老弟也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灵脉是不可再生的资源,用一点少一点,所以在使用灵力的问题上,都非常小心,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谁的灵力都不够用,我们修炼也是用时间来慢慢积累,不能过度使用。”
江宁只是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只是点一下五长老,“我有个问题想问,不知道五长老方便回答吗?”
“既然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尽管问。”五长老很坦荡地说。
“既然这里的灵脉不可再生,那怎么坚持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消散?”
这也是江宁的困惑,他相信就自的大型灵脉也经不数万年甚至十数万年的索取,这里也不像外面,灵脉可以成长。
“这个……其实是这样的,我们这些老家伙等到寿命耗尽时,就会到接近灵脉的地方散功,把灵力归还回灵脉,这才让灵脉挺到了现在,不过这一来一回总有损耗,灵脉总体上还是在不断的减少。”
五长老说到这,还特别看了江宁一眼,想看看他对这事的反应。
看江宁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继续说,“这也是整个世界的规矩,所有修士在寿命快到头时,就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归还灵气,没有人能例外。”
五长老的意思江宁明白,他们也不例外,寿命到了的时候,就必须这么做。
说实话这需要巨大的勇气,散灵可不是什么好受的过程,修为越高散灵的过程越痛苦,可能在散灵的过程中人就会受不了这种痛苦,而疼死。
散灵的过程中不能使用灵力来抵抗这种痛苦,完全是停靠意志力来硬抗。
江宁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没想到他们为了保住灵脉,这样的事也做。
这些人散灵的人也算有功这个世界了。
主动散灵和死后散灵有很大的区别。
死后人也会自然散灵,只是这种散灵的灵力只有主动散灵的三分之一不动,剩下的还是会保留在身体内,最后慢慢消散,这个过程并不能返还于灵脉中,因为这个逸散速度太慢,还不如灵脉散发灵力的过程。
因此这里的人才会到最后时刻选择主动散灵,主动散灵其实也等于是自杀了,能活下来的不足一成,就算活着,也成了废人,还不如在散灵的过程中死了得好。
“大家都遵守这个规矩吗?”江宁不相信所有人都甘愿主动散灵。
五长老笑了一下,“当然也有例外,不过这样的人我们也不会客气,会使用抽灵术,直接抽取他身上的灵力返还到灵脉中,为了这个世界上的人类能继续修炼,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五长老没说这里的猫腻,许多大城池的人,会故意绑架一些外城的修士来用抽灵术往自己的灵脉中注入灵力,来保证自己的修炼资源不断。
这种事很多,只要做的隐密,让对手抓不住把柄,大家也就默认了这种行为。
“江老弟不用担心灵力不够的事,我们限制的人数,正好的灵脉正常逸散灵力的速度,从来不敢多抽取灵脉上的灵力,就是怕它快速消耗。”
江宁现在反应过来了,他们静室的六品灵力其实就是根据这条灵脉的逸散速度来定的。
五长老这么说大概就是让江宁不要在灵力这事多想,大家情况都一样。
江宁不信他的鬼话,这些长老的灵力一定不只这么低品,但他也没多说,现在说多了也没用。
反正他能修炼阵纹,也不需要去和他们争,只要点出来,让他们知道自己对这个灵力品级不满就行了,大家心照不宣,心里有数就行。
“五长老亲自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江宁回到正题上,没再让他继续下去。
“哦,今晚在府里摆宴,为你们加入我问家庆贺,问心城头面人物都会来,到时候希望几位赏光。”
五长老好像刚想起来一样。
“好的。”江宁应下来。
这也是问心城的大事,问家忽然多了三位金丹,对另外两大世家的影响也非常大。
“那我到时候派人来接你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五长老匆匆忙忙地走了。
江宁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离开。
在城内大家都不能飞。
江宁去隔壁院子,把消息告诉莫晴她们。
“狐师妹呢,怎么没看见她。”
“哦,她和龟女在下面的修炼室,龟女说指导她修炼。两人收拾完房间就下去了,一直没出来。”
莫晴坐在院子里,有些无聊。
“你怎么不修炼?”
“没心情,这里连个地火都没有,我想炼器都不行,也不知道这里人炼器用什么?”
“应该是灵木吧,我们从山上下来时,我看到山上有许多灵木,而且品阶都不低。”
“那我们去府里问问,看看府上供应灵木不,要是不供应我们就去山上砍着灵木回来。”莫晴不想在院子里待着,拉着江宁就往外走。
问府太大了,江宁和莫晴在里面瞎走,很快走迷了。
“你到底认路不,就拉着我乱走?”江宁停下来,叫住莫晴。
“啊,我记得就是这条路啊,这是走到哪了。”
莫晴也迷了,四下看看,像是来过,又好像没来过。
江宁看好像进了园子,这里很幽静,却见不到一个人影。
“等你找到路再走吧。”江宁走到一个亭子里,坐下休息。
“不走怎么能找到路?”莫晴的话让江宁笑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来,坐一会儿,这么大的园子,总会有人来的。”江宁想坐到鱼儿上钩,不现自己再乱走了。
莫晴不情愿地坐到他边上,拿出一个葫芦,喝了一口。
“你这丫头怎么最近迷上酒了?”
“无聊呗,在山上师父看着,我还能静下心来修炼,可来到这,我怎么也坐不住,心总是毛毛的。”
江宁知道这丫头比较浮,可能是在家里时被师父和长辈管得太狠了,出来就想飞。
江宁抢过她手里的葫芦,喝了一口,很温的酒,还带有点甜味。
“这是果酒?”
“梅酒,我从师父的酒窖里偷出来的,他宝贝的紧,我好不容易才偷出来的。”莫晴又拿出一葫芦。
“喝完葫芦可不能丢,这都是上了品的葫芦,可以用来炼器的。”
江宁还真没注意这葫芦,他在葫芦皮上弹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响声。
“六品的葫芦,还真不多见。”
“我们山上种了一大片,本来是让我们炼器用的,可师父全用来装酒了,想炼器就必须要消灭掉里面的酒,所以我这也是帮师父的忙。”
“我最喜欢红皮的葫芦,青皮的炼器装东西太少。”
“你用葫芦来炼制什么?”
“可以炼制成宝葫芦啊,用来装毒,吐火都行,还可以炼制成收别人法器的宝葫芦,非常厉害,可惜我还不会炼制,只见过师父手里有一只红皮葫芦,可以轻易的把我的法器收进去。”
“这涉及到空间法阵,应该很难吧。”
“不算难,只要难刻器阵就行,不需要理解,我师父也不是所有器阵都理解了,不照样炼制,还有一种聚宝葫芦,一个月能凝聚一块灵石,很有意思,就是有点鸡肋,师父还送了一个给我玩。”
莫晴拿出一个绿皮的葫芦给江宁看。
江宁接过来,看了一下里面的器阵,里面刻着一个聚灵阵,一个凝练阵。
聚灵阵是收集灵力用的,凝练阵是压缩灵力的。
很简单的两个器阵组合,不过心思很巧妙,只是一个月才凝聚一块灵石,真有点鸡肋。
不过对外面的散修来说,也算是一个宝物了。
如果灵力充足的情况下,这个聚灵葫芦还能加速凝聚灵石。
江宁看到里面有一个灵石核了,只是太小,只有针眼大小,这是基核,灵力慢慢凝聚在基核上,一层层生长,就会形成一块灵石。
“挺有意思的东西,你师父心思真巧。”
“那是,家师虽然比不上洛宗师,但也是内府有名得炼器大师。”莫晴骄傲地道。
“你师父是女子吧?”江宁还没问过莫晴的事。
“嗯,你怎么知道?”莫晴放下葫芦,好奇地问。
“猜的,我想你家教那么严,可能会给你找个女师父,这样能打能骂,还方便。”说罢江宁笑起来。
“讨厌。”
莫晴白他一眼,“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我师父是真严格,记得我第一次偷酒时,不知道这酒后劲大,喝起来还甜甜的,就就糖水一样喝起来,结果就醉倒在师父酒窖里。”说到这莫晴笑起来。
“等我醒来后,就被师父吊了起来,还是头朝下吊着,吊在山顶的木梁上,她就走了,我就这么没人管,被吊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