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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睡_分节阅读_95
    他还能等到两个月之后吗?
    就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和晓北继续发展下去。
    想和邵驰的弟弟在一起,那他只有死路一条。
    就是他二哥那一关他都过不去。
    现在的叶醇有点庆幸自己还没跟晓北在一起,否则后果不堪。
    不能在一起的另一个结局就是他们得分开,从此以后各走各的路,叶醇只能祝福晓北。
    他做的到吗?
    他每天都放在心尖上的人,他舍得了吗?
    晓北会怎么看他。
    在今晚之前,叶醇从来没有想过晓北身后隐瞒着的竟是他的身世,他偶尔的不安居然也是来源于此,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从头到尾都只知道黎晓北是贫困生,而且还为此深信不疑。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和晓北的相识只是一场误会,美好梦镜一样的开始,却如梦醒来后回到现在一样结束。
    这就是他们的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
    后来,叶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家中的。
    回到家中后,坐在沙发上愣了半天神,才发现自己脚上还穿着皮鞋。
    而他此时满脑子都是黎晓函向他宣布他弟弟的身份。
    高二六班。
    寝室六零五。
    黎晓北,黎晓北,黎晓北……
    他的晓北,他的晓北,他的晓北就这样化成了泡沫,消失在阳光底下。
    叶醇在浑浑噩噩中洗完澡,躺在床上,全身都没劲,他现在感觉心脏是痛的,呼吸也疼痛不已,因为他知道,在他知道晓北的身世之后,意味着,他要对这段还未开始的感情放手。
    可是放手,那与活生生剥他的皮有什么区别。
    心痛难耐,眼睛酸涩。
    他从未试过这样,第一次,叶醇有了哭的**。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居然会想哭,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病。
    的确,中了爱情中名为“晓北的魔障”,中此毒他是甘之如饴,且从未想过要解毒。
    没想到,这强大毒性无药可解。
    有这样的结果,叶醇谁也不怪,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喜欢的太过草率,陷入的太过轻易,又沉沦的太过迅速,导致如今的无法自拔。
    不知道晓北的身世之前一切都是蜜糖,知道之后一切都是□□。
    他的世界全是黑色的。
    抱着他的晓北睡过的枕头睁大眼盯着天花板,一夜未合眼。
    他思考了一个晚上。
    想到了许多问题。
    如果他想和晓北在一起,没有一个人会同意,包括他的父母,甚至是所有人都会极力反对。
    晓北的哥哥是全国首富,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他不需要为晓北做任何事情,也做来任何事情,他的家人全部都能帮他解决。
    他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以晓北的身世,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未来。
    闹钟准时将他从无尽思考联想的状态回归到现实,他该起床去上班了。
    不过才一个晚上,叶醇便满脸憔悴,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眼皮下,两眼无神,精神恍惚,对着镜子,他不敢相信这就是昨天那个意气风发的他。
    今天是周五,他还答应晓北要告诉他自己与龚逸轩的事情。
    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
    头昏脑胀的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继续发呆。
    财务室的会计找他签字,敲门敲半天都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反应,还以为没有人在办公室,来了又走。
    半个小时后何校长打他办公室电话才把叶醇从呆愣中叫醒。
    何校长问:“小叶,你在办公室啊。”
    叶醇捏捏鼻梁道:“我一直都在。”
    何校长问:“那行,你到我办公室一趟,关于学生体检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叶醇说道:“好,没问题。”
    给自己泡了杯浓茶后喝下后,叶醇才出办公室。
    仿佛这样他就能够清醒一些。
    然而,事实证明,叶醇被昨日一事影响极大,何校长说了半天,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基本上是左耳进右耳出。
    何校长也发现他的状况不对,脸色苍白,两眼无神,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醇也知道自己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问题,再次搬出昨天应付叶熙和黎晓函的借口,道:“就是最近饮食不太规律,胃病犯了。”
    何校说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学生体检的事情就由我来负责吧,你这段时间也是忙,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叶醇说道:“没,您挺顾虑我的感受的,谢谢何校长。”
    有这样的领导,叶醇觉得自己平日辛苦些也值当。
    何校长向来是一言九鼎,告诉他体检一事由他负责便是他负责,不会瞎承诺。
    再次回到办公室的叶醇一安静下来又开始想他的晓北。
    思考一个晚上,足够他确实许多事情。
    只是,他不停的问自己,真的要直接放弃吗?
    从放寒假到现在,他都还没见过他的晓北,抑制不住的思念如喷泉般狂涌而出,无法停歇。
    他以为甜蜜的冬天,转眼间,却变得苦涩难堪。
    以他现在的状态,叶醇没办法再去见黎晓北。
    他可以怪自己,可以怪别人,但是都怪不得晓北。
    他的晓北从未说过他家庭贫困,他甚至没想过占自己的便宜,摸了摸衣袖上的袖扣,叶醇吻了吻,他怎么会觉得贫困生能买的起这么昂贵的礼物呢。
    想必这本来就是与禹景铄同一天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