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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
    “走吧,我带你吃东西去。”
    于是胤禔也不要马了,拖着胤礽的手便拉着他回了自己帐篷去。
    胤礽一看他说的早膳是那油腻腻的烤肉就很嫌弃:“你一大早的就吃这种东西?”
    胤禔切下块肉递过去,又倒了杯羊奶酒给他:“配着这个吃就不腻了。”
    而胤礽也确实有些饿了,便没有再推拒,接过去就大口吃了起来。
    胤禔撑着下巴看着他的样子,眼里盈着笑意,胤礽奇怪看他:“你不吃东西吗?”
    “看你吃就饱了。”
    “……”
    胤礽咬完最后一口,将那羊奶酒喝下肚,用丝绢擦了擦嘴,慢慢说道:“谢谢大哥招待了,爷吃饱了,回去了。”
    吃饱了就不理人了,果然是高傲又不近人情。
    胤礽见胤禔不答,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又添了一句:“我真的走了啊。”
    胤禔失笑:“我要是说留太子爷再待一会儿,你能不走吗?”
    “不能。”
    “那你走吧。”
    胤礽撇了撇嘴,转身就走了,笑意却是不自觉地浮上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一写到俩人单独相处的场景就很苦手,完全不知道咋下笔,唉……
    ☆、亲近
    秋去冬来,一场大雪过后,紫禁城又是一派银装素裹,漫天风雪。
    从乾清宫请过安出来,胤礽把身上的斗篷拉紧了些,对这寒冷的天气心中充满了哀怨。
    “二哥。”
    有人在身后喊他,胤礽转过头,来的是胤祉,立起的斗篷领子几乎遮了他的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转来转去。
    胤祉走上前来,恭敬地给他打千问安。
    胤礽笑着道:“三弟,你又来晚了。”
    “还没过时候,这会儿进去请安还来得及。”胤祉却是颇不以为意。
    “那你去吧。”
    胤祉谢过便准备转身进去,胤礽心思转了转,突然又喊住了他;“三弟,我听人说,昨日汗阿玛是不是给你点了名新师傅?”
    “是啊,师傅半个月前才从盛京调回京,汗阿玛说,以后我就跟着他念书了。”
    “那你可得用心学了。”
    “二哥放心,臣弟会努力的。”胤祉连连点头。
    胤礽又笑了笑,打发了他进去,也转身回了毓庆宫去。
    胤祉的新师傅,就是那与李光地有嫌隙而被流放了盛京的陈梦雷,也是个书呆子,不过,似乎跟徐乾学走得还挺近。
    回去之后,胤礽等了近半个时辰,陈廷敬才匆匆而来,一来便跪了下去请罪:“臣来迟了,耽误了太子爷您念书,请太子爷恕罪。”
    “没事了,师傅你起来吧。”
    胤礽示意人给他赐了座,这才慢慢问道:“师傅今日怎么这般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陈廷敬说着微皱了皱眉:“湖广巡抚张汧被人弹劾了,因为臣与他是儿女亲家,方才皇上便找了臣去问话。”
    “张汧被人弹劾了?”这个其实胤礽倒是不意外,只是问道:“是谁上的折子?”
    “湖广道的监察御史。”
    “那皇上都问了你些什么?”
    “也就是问了问臣张汧的品性如何,别的却也没多说。”陈廷敬的样子显得很有些无奈,虽然康熙没有指责他,但他毕竟与那张汧是女儿亲家,即使皇上不说,也总有有心之人提起,总是脱不了干系的。
    胤礽没有再问下去,拿起书本,示意陈廷敬可以开始了。
    陈廷敬也收回了心思,认真与胤礽讲起了书。
    下学之后,陪读的施世范小声禀报道:“爷,陈大人说的事情臣昨日就听人说了,原本也正打算告诉您的,上奏的那个湖广道御史,应该是得了明珠大人的授意。”
    胤礽闻言有些诧异:“这湖广巡抚张汧不是他的朋党吗?”
    曾经张汧因贪墨施贿被人上奏弹劾,是明珠一党倒台明珠被参八大罪状而撤去大学士之职的导火索,只是没想到这一回却是明珠自个跳出来把人给参了,这倒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施世范摇了摇头:“明大人两年前被撤了职,今年才跟着索大人一块官复原职,而张汧却是去年擢升的湖广巡抚,怕是又攀上了别的高枝了吧。”
    “原来是这样,”胤礽想了片刻便又笑了:“明珠针对的人是徐乾学吧,只不过要参倒徐乾学怕是不容易。”
    胤禔进到明珠府邸的时候,明珠正窝榻上抱着烟袋子吞云吐雾,胤禔受不了地皱起眉,轻咳了一声。
    正享受着的明珠听到声响猛地睁开眼,看到胤禔便是吓了一条,慌忙掐了烟爬下床给胤禔请安:“爷您来怎么不让人进来通传一声呢,您看奴才这就失礼了。”
    “算了吧,”胤禔笑得有些无奈:“叔公起来坐吧,我今个儿来是想问你个事。”
    明珠让人给他上了茶,胤禔只喝了一口就开门见山道:“参张汧,是不是你的主意?”
    明珠讪笑:“什么都瞒不过大爷您。”
    “叔公你无故参他做什么?他不是你举荐上来的人吗?你这么做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奴才与他没有一点关系,张汧那个吃里扒外的,一早跟着徐乾学勾搭成奸了,要不是徐乾学为他打点,这个湖广巡抚哪里轮得到他来做。”明珠不忿道。
    胤禔失笑:“可叔公,徐乾学现下在皇上面前圣宠正盛,你就这么一封不痛不痒的折子能参得倒他吗?”
    “那自然是不能,不过无妨,挫挫他的锐气就行了,而且奴才估摸着,这事揭出来,就算皇上不治徐乾学,那厮为了表清白,也得自请罢斥归田,以后复起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能在朝堂上消失个三两年让人清静清静就够了。”
    “可徐乾学与陈廷敬是儿女亲家,事情牵扯到陈廷敬,他现在是太子的师傅,太子那边未必会坐视不理……”胤禔说得有些犹豫,若是胤礽也插上一手,事情也许未必能如明珠所想的那搬顺利,指不定最后人没参到,他自个到惹了一身骚,那便没意思了。
    “大爷放心,张汧亏空库银罪证确凿的事情,总不能说是奴才污蔑的他吧。”
    “那其他人呢?你能保证都能撇得清关系?”
    亏空,贪墨,行贿,受贿,有一便有四,单凭一人之力是决计做不下来的,多半都是官官相护,互相勾结着欺上瞒下,那牵扯到的人便多了。
    “不听话的借这个机会一块给办了,其他的那些,奴才既然能上这个折子,自然就会把他们给摘除出去。”明珠说得自信满满。
    “行吧,你还是小心点吧。”胤禔暗自叹气,胤礽不定又要怎么在心底编排他了。
    “奴才省得的,大爷放宽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