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沅就自然而然地和周围的人讲话,等到所有人都来齐,大家才登机。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杜沅和季岩这俩娃的关系,自然而然地让他们俩坐在一起。
俩人二话不说,直接头靠着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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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将近10个小时的飞行,总算是到了戛纳。
“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已经定好了这边的公寓,待会儿有人来接我们。”杜沅疲惫地笑了笑。
“这真让人感觉遗憾,原本我以为我们可以定相邻的酒店房间,好好说说话的。”周语诗摇了摇头道。
杜沅和她拥抱了一下:“等我们安顿好了我就给你信息,你要是有时间,我们可以电话联系,然后一起出去玩玩儿。”
“哈,打扰你们的二人时光,我怎么好意思。”
“已经不是二人时光了,就算是,也欢迎。如果没有观众,我们要怎么秀恩爱?”
走出机舱时,杜沅和周语诗寒暄了一句,两拨人,彼此说了几句话,大家都觉得累,都各找各的落脚地去了。因为时差的关系,她们上午出发的,走了将近10个小时,结果这边才中午。
事先联系好的接机人直接把季岩、杜沅、陈叙、周璇夫妇一行人带到他们租住的两所公寓处,许佑和罗成已经和那人相谈甚欢了。
等那人离开后,二人基本上已经对周围有哪些可以吃饭的地方、价位了然于胸。
因为工作人员比较多,许佑、罗成就和季岩、杜沅、陈叙、周璇夫妇住在一所公寓。几人简单地拾掇了一番,分配而来居住的房间,安顿下来,杜沅就趴在床上,像一条濒死的小白鱼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她的眼珠子就跟着季岩转,看着他收拾行李,看着他那好看的身板儿,做出了个死鱼眼的模样:真的好像扑,然而血槽已空,实在来不起了。
季岩有很严重的强迫症,一直到把他和杜沅的行李和归置整齐,他才在杜沅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累了?”
杜沅在季岩的身侧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略微带着薄汗的气息,感觉还是那么好闻,满足地眯了眯眼,仰着头看他:“岩岩,我们好像从来没有一起出来旅游过。”
季岩想了想,从前他们没在一起时,她要读书,他要拍戏,两个人的时间并不是那么合得上,且那时候他心里虽然有想法,可他家小姑娘并没有开窍,是以俩人所有的相处和互动都仅限于那一点点重合的空余时间和她家、他家这俩小空间而已。
后来杜沅的阿公阿婆相继离世,季岩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怕被人认出来,他出去的时候并不多,是以杜沅和他相处的空间就是他的卧室。
她做作业他看他整理房间……总之,事情有很多,很琐碎,但就是让人觉得安心。
等到她追求他、她和他在一起的那短短半年时间,俩人更是恨不得每天都腻歪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也能过一天。当然,最多的时候,他们会讨论一些文学性的话题。
明明和他家小姑娘摊牌、继续在一起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更是聚少离多,他却觉得,他和她更像是老夫老妻了。
他垂眸看向她家小姑娘那张招人的脸:“是没有。”
他一手托起她的头,往后退了退,俯身就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结果刚贴上她的唇,她香滑的小舌头一勾,他便把持不住地和她深吻起来。
好几分钟后,杜沅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继续趴着,唇不点而朱,眸光潋滟:“好累啊,一根骨头都不想动。想洗澡。”
她睡觉之前是必须要洗澡的,季岩看着她,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神色淡淡的:“想洗就洗。”
杜沅就偏着头瞅他,抿着唇,突然就扭过了头,像是在生闷气的模样。
季岩越发不讲话了,心里竖着数,还没数到10,他家小姑娘便翻身而起,幽幽怨怨地看着他:“你个负心汉,果然到手了就不珍惜,我不要和你玩耍了。”
季岩也不讲话,直接握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几分钟后,杜沅抿了抿微肿的双唇:“我还是和你玩耍好了。”
季岩唇畔逸出低沉的笑声,杜沅知道他在笑什么,又似乎不知道,就伸手去打他:“岩岩,你太坏了,太坏了!”
季岩双臂一展,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和她额头抵着额头:“不就想鸳鸯浴么?到了国外,反倒矜持了?”
☆、第117章 季影帝又傲娇了
“不就想鸳鸯浴么?到了国外,反倒矜持了?”
疲惫的杜沅睁着一双蚊香圈圈眼:其实她真的是很累了,也真的是想鸳鸯浴。并没有矜持,矜持是啥,矜持能吃么?
但没洗澡的她只觉浑身都不舒服,想睡又睡不着,便乜斜着眼看季岩:“我记得你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杜沅,女孩子要矜持。”
她说完,便听见季岩轻笑了一声:“我说的是女孩子,你是么?”
严格来讲,从她勾得他把持不住和她那啥啥之后,她就不算是女孩子了,嗯,应该是妇女。如果能变成已婚妇女,那再好不过。
杜沅瞟了季岩一样,行云流水地坐起身肩膀一斜,便露出一段儿香肩。季岩眸色渐深,喉头一紧,便见他家小姑娘三两下就将身上的衣物去了,小胸贴也被她拿了下来,下边儿穿着一条镂空花纹的低腰黑色蕾丝底裤。
简直是……
黛丘接玉背,巧似夺天工。
撩人情动处,惟愿股相接。
她走了两步,两手在腰胯间一动,腿蹬了蹬,那黛丘便成了雪丘。幽谷连深涧,涧边草萋萋。
季岩的喉头动了动,双目也越发的灼热,不待他上前,她似思睡昏昏的模样,只回头把他一望,精致的面容绽出一抹动人的微笑。她眼波流转,似递给了他一个眼神儿,又似乎没有,只那么一转,又将后脑勺对着他,抬步袅娜娉婷地往和房间相连的浴室走去。
就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季岩忽然知道了白居易的《长恨歌》中某句诗的意思: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于他而言,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世间粉黛无颜色。
很明显,杜沅就是故意的。呐,虽说她家岩岩是有了些儿烟火气,奈何那张脸太过俊俏,偏他故意用淡淡的声儿说话,看上去便又成了那众莫能攀的高岭之花。明明一俗世人,偏偏看上去就那么清心寡欲。
她几步上前,等进了浴室,又贴在门首看他,眨了眨眼,在他呼吸更紧时轻扇着睫毛送着秋波:“岩岩,帐篷,撑起来了哦。”
她话音落下,见季岩脸色一变,便马上要锁浴室的门,结果刚把门合上,那门便被一股大力推开。
不过一瞬的功夫,杜沅便背靠着墙壁,被季岩一手撑着墙圈在了他和墙的中间。
她仰头看他,他正要低头来和她说话,结果两人这一动作,双唇便贴上了。
季岩亲了亲她,和她鼻尖儿抵着鼻尖儿:“你不累?”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浑身的软就上来了。
皱了皱鼻子,她道:“累啊。”
他低沉的声音就在她唇畔:“那还撩我?”
杜沅脸上爬满了薄绯,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推了推,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看着季岩:“因为,我想吃胡萝卜了,帐篷里的胡萝卜。”
季岩定定地看了她两秒,便迅速地锁上浴室的门,抬手利落地把身上的衣物全都扒在了地上。
杜沅见胡萝卜威武而生猛,似有一柱擎天之势,季岩的表情也像是饿了好久的丛林动物,眼神儿更是凶猛,当即就有些后悔了。
她其实真的有些累呢。
她往后退了退,讪讪地笑道:“岩岩,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三十岁了,正所谓三十而立,但其实也不用那么立。现在你们这个年龄应该更注重养生,你造的吧,就是不能纵欲,凡事要讲究一个和缓……唔……”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没说完,小嘴儿便被此事荷尔蒙已经泛滥得厉害的她家岩岩堵住,他一腿挤进她双腿,一手下滑,直奔目的地。
几秒钟之后,杜沅便呼吸急促地掐着季岩的窄腰:“你,你拿出来。”
季岩的鼻息喷在她的耳后:“我看你挺喜欢的,小胡萝卜被你咬得这么紧,待会儿给你大胡萝卜。”
没想到你是这么污的岩岩!
杜沅偏头看了看季岩,眼眸一动,在他作乱弄得她站都站不住时,打开了浴室的花洒,有些艰难地往手心儿里挤了些沐浴露,揉散,往季岩身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