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踏歌斩无殇
    两位强者的气势不断攀升,杀机和魂意在空中碰撞,让异域的大漠不断的下沉,如波涛一般向远方扩散。
    俞陀也撤走了,他知道,无殇仙王出手,将不再有悬念,而他还不足以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插手。
    他唯一要担忧的事是,该怎么将异域千万大军带回去,而异域又会不会在这一战中被打崩。
    这不是杞人忧天,因为像无殇巨头这样的强者在一界放开手脚交战,真的会打的天崩地裂,即便他们这一界法则完整,也承受不住他们闹腾。
    双方还未出手,只是气机就让虚空崩碎,天宇星辰坠落,无边恐怖异像交织,一幅灭世般的场景。
    陆晨并未回答无殇的问题,只是骤然出刀,乾坤逆乱,像是要斩断苍天,连在天渊后方的时间裂缝都不稳定了。
    叶凡看着陆晨和无殇的对决,感慨的叹息一声,时间到了,他必须走。
    临走前,他又望了一眼帝关,看那正在神游的石昊,以及泪流满面的叶倾仙。
    他张了张口,但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他的前路还有无穷的敌手,人们在等着他,而他也会等陆大哥,切断一些悲剧的连锁。
    轰——
    伴随陆晨和无殇出手,整片天地都在轰鸣,九天十地一边,即便隔着天渊,也感受到了那恐怖的波动,边荒颤动,九天十地的人们感到不安。
    “那便是异域的最强者吗?”
    石毅重童开合,想要看清天渊对面的战斗,可他的境界太低了,即便是天生重童,也看不透其中细节,只能依稀看到两团巨大的能量在对冲。
    只是一瞬间而已,异域的边荒就被彻底打崩了,在石毅的视野中,只剩黑红色的能量和一种澹金色的能量,它们在互相对冲。
    那片地界被淹没了,大地塌陷,虚空崩碎,混沌气汹涌。
    可以说,自仙古以来,两界再没有这么激烈的战斗。
    不,连仙古也不曾有这般恐怖的大战。
    帝关上的天骄和老者们,看着那天渊后的战斗,都攥紧了双拳,激动不已。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被动防守,而是有至强者攻入了异域。
    数个纪元的憋屈,似乎都要在这一刻释放,有的人恨不得仰天长啸。
    “却有些门道,这是你独创的路,已然跳脱仙道范畴。”
    无殇手持大戟,发丝向后飘扬,身披古老的战甲,威风凛凛,像是神话中最古老的神祇。
    他这一族天生不凡,万法不侵,可以说,同阶交手,几乎不可能有败绩。
    但他这一辈子却曾经被境界更低的人阻拦下来过,那就是蛮王,因为蛮王用的是纯粹的蛮力和他交手,并非是玄妙的仙道法则。
    如今的陆晨更加特殊,不仅在力之一道走到极尽,同时战斗技巧别具一格,武道大成,一招一式皆堪比禁忌杀法。
    而且最令无殇忌惮的是,陆晨出招根本不需要准备蓄力,不像传统仙道强者,施展无上禁忌道法时,会有一定的运转时间,陆晨招招都带着杀机,刀刀都要人命!
    好在无殇因为本身万法不侵,只要肉搏够强,就能够无敌,他很早就明白了自己一族的强大之本,很擅长近身作战,并非只依赖道法攻伐。
    从他的武器就能看出,本身就是一个狂霸无边的人,年轻时也曾一人一戟血战沙场。
    “看来你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陆晨澹澹道,和无殇这样的强者交手,他自然是全力以赴,洪荒诀开启后,即便是在这个级别,他的属性也能再次提升两点。
    在综合属性差距只有一点的情况下,打无殇这种强者,他还是有能力取胜的,只是需要些时间,对方作战经验十分老辣,见过了安澜的惨状后,打法很谨慎。
    而陆晨感觉,今日之局,没那么简单。
    若是此前对自己实力不了解,或是说没有今日贯穿古今未来的异像的话,异域派出无上坐镇,想要拿下自己,也确实有些底气。
    但陆晨感觉即便异域的人会自大觉得稳了,那名违规者看的更加透彻,不会只有如此而已。
    方才自己所斩开的那尊火焰巨人,绝不是此界的法所化生,定然是那名违规者赐下的宝物。
    其本尊的实力,只会更可怕,绝对要强于无殇!
    陆晨的直感十分敏锐,虽然对方还未出手,但他感觉自己从迈过天渊,来到异域这一边后,一直在被一双眸子窥探。
    违规者想阴自己?
    对方的实力应该是显着强于现在的自己的,这些年为何一直只派异域之人动手,而不亲自出手来擒杀自己呢?
    那名违规者,到底有什么顾忌?
    或者说,陆晨至今都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是的,尽管历史上也有探索者被赤王击杀了,或者是死于那名违规者的其他指示中,但陆晨感觉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陆晨原先杀过的违规者其实不多,但在进入完美世界前,可真是宰了一大批,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违规者有“亲戚”
    那名“亲戚”还是大老,找到了机会跟进这个世界,想对自己报仇?
    不该啊,违规者难道不都是六亲不认吗,就算是同一阵营的违规者,陆晨也没见有什么团结的。
    前往至高世界的那一战,陆晨感觉违规者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尽管各个都有特殊的能力,但说实话,别说先驱者和裁决者,一般的违规者,到了八阶,和八阶精英探索者比比,孰弱孰强还难说呢。
    而且违规者多少心里有点变态,没什么同伴之类的感情,就算在组织内抱团了,也都是桀骜不驯之辈,可能会被强大的武力聚集,但不会真的团结。
    那几名强大的违规者给卡拉米争取时间,也不存在什么忠心,只是他们清楚,留在至高世界迟早都是死,必须有人突破到九阶,他们才有明天。
    陆晨想不通,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他好像也没招惹过什么顶尖违规者啊。
    而且这排场,好家伙连荒天帝几人都被拦住了,总不至于就是来杀他的吧?
    陆晨并不妄自菲薄,但也不妄自尊大,他感觉自己不够格,落红尘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分析结果是,违规者有两拨,目的不同。
    拦住荒天帝的那一派,只是凑巧了,给了那名针对陆晨的违规者机会,不一定存在什么合作关系。
    他注意着天地的变化,同时战力却还在攀升,他的综合属性已经高达306点,即便在巨头级人物中也属于老古董级了。
    而陆晨周天之数秘境运转,神华吞吐间,宛若有一个个世界开天辟地,无穷的伟力加身,化为纯粹的暴力。
    这一霎,远在靠近异域真正生活土地的,大漠边缘处的那名神灵空间的探索者,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忽然炸开了。
    他痛呼间捂住自己的神目,他本是堪比不朽后期的实力,是一个八阶中型冒险团的副团长,最自豪的能力便是额上的第三只天目。
    神灵族每个人都有第三只眼,但能力却各有不同,他又经历了无数的冒险,蜕变出了终极能力,加之装备道具辅助,可观人具体实力,获得参数情报。
    这次进入世界后,他在中途忽然接到了神灵空间的提示,表明一些功能开始对探索者开放了,比如探查类技能会在系统菜单内给出详细的报表,比如世界内的物品可以鉴定。
    他是混空间的老油条,顿时就知道,恐怕遮天三部曲,有一处世界被大老打穿了,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解释空间的功能开放。
    在见到陆晨的那一霎,他就想起了那个在各大空间流传的消息,有一个名叫陆晨的那家伙,黑衣黑刀,有一只金龙坐骑,他在遮天内称武帝!
    此时见到真人,那还不赶紧配合一下大老?否则等异域兵败后被宰掉吗?
    身为探索者,他可没什么荣辱观,这些年在异域也就是混吃等死,白嫖一下这里的道法罢了。
    尽管他刚开始就窥探了陆晨的实力,发现属性和安澜差不多,也知道异域还有更勐的强者,但他不认为一个打穿遮天世界的强者就这么莽过了天渊,会完全无谋。
    果不其然,在其战力全面爆发时,他的那只天目承受不住,爆开了,超出了它能窥探的极限。
    “真是变态啊……”
    这名神灵空间探索者感慨,看着远方的大战,向异域内陆退去,临走时没忘了跟俞陀报备,他是带大军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可不是逃兵。
    异域的人没什么好脾气,他直接走可能会被俞陀斩掉。
    此时他心惊胆战,因为在陆晨全面喷吐神能时,武道气血昌盛到不可理解,那不是属性可以形容的事。
    简单来说,他认为同体质属性下,陆晨的命源上限可能会比其他人高好几倍!
    抗性、攻伐力,也都是变态中的变态,他总算知道为何当年这家伙能抢劫各大空间的人,并在特殊资格争夺战中公然拍卖名额了。
    这特么同境谁打得过他!?
    无殇?
    拜托,你只是个土着诶。
    轰——
    像是印证了那名神灵空间探索者所想,天际崩碎,一道身影洒血飞退。
    陆晨踏空而行,衣袍在罡风中舞动,一手持刀,将无殇手中的大戟斩的几乎弯曲,一手持无尽酒葫,他居然在战斗中还有心情饮酒!
    一曲悲壮的歌在长空中响起,那是帝落时代的语言,已经没多少人能听懂了,但却震颤了两界。
    “重剑血战边荒,魂归大漠苍茫,洪荒舍生一战,几多壮烈悲凉;男儿血,少年泪,炼我心中锋芒;一声死战,一生死战……帝落大梦,红尘沧桑,英灵可在?”
    陆晨踏歌而行,无尽酒葫如天瀑一般,洒在这片大漠上,这是先辈战士最担忧,也最渴望的土地。
    他今日,便要带他们看看!
    刀出如影,天昏地暗,无边煞意带着因果生死,横断两界!
    轰——
    一切都陷入了混沌,这片大漠掀起无边的海潮,冲向异域边境的第一高山。
    “陆晨!”
    无殇怒吼,他居然拦不住这个小辈了,而看对方的意思,竟是要打入异域吗!?
    对方根本不像是一个自知落入围剿之局的困兽,他今日现身根本不是来防守帝关的,而是进攻者!
    九天十地一边的人,看不真切异域那边发生的事,但听到了无殇的怒吼,听到了那悲怆的歌声,看到了逆卷向异域的狂沙浪潮。
    “武神他……难道是想要一战平异域吗!?”
    有人声音颤抖,热血沸腾,激动到不能自已。
    至于这个称呼,乃是跟石昊学来的,他认为叫杀猪的不太好听。
    神这个词汇,仿佛在今日变得神圣了,帝关内的天神都不敢提起自己的境界,仿佛是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