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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取代的你_分节阅读_128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为什么不回来……”
    他接受不了,就像当初无法接受让她一个人来北京,此时此刻,这种感觉比那时更为强烈。
    两厢心境早已不同,彼时是不甘心,眼下是不允许、不认同。
    “你就当——”周霁佑努力措辞,“就当我和他们学,也逼迫你做选择。”
    顿了顿,她问:“你会为了我尽早做出取舍的,对吗?”
    “不对……”
    他乱糟糟地想了一路,忍了一路,不知该如何留住她。他问了想问的,但他想听的,绝不是这样一个答案。
    “你不逼迫我做选择,我也会为你做出取舍,这不矛盾。”
    “沈飞白,你怎么还不明白……”周霁佑嘴巴微张,一口气吸进去,堵在胸肺,长达数秒才缓慢地吐纳而出,“我累了,你就当行行好,放我出去透透气。”
    他朝她一步步走近。
    “五年,你会一直等我?”
    “会。”她很坚定。
    到她跟前,立定。沉黑的眸锁住她:“我不会。”
    周霁佑说:“你也会。”同样坚定。
    沈飞白笑了,无声的、忧伤的、如薄雾般迷蒙的笑容:“是你舍弃我不顾,我为什么要等你。”
    这一刻的他之于周霁佑而言无疑是非常陌生的,那股从他骨子里散发的凉薄冷意似乎淡淡地蔓延至空气中。
    “不为什么,反正我知道你会。”她撑住自己,眼神执着。
    他脖颈弯下,凑近她:“人总会变。”
    指甲掐肉,她一眨不眨地瞪他:“你不会。”
    四目相对,彼此呼吸缭绕,两个人的眼眶都开始泛红。
    沈飞白说:“你知道五年有多长么。”
    “我知道。”周霁佑声线在颤。
    沈飞白因她这句回答而双手抓住她肩膀。
    “知道你还要分开。”
    泪水席卷,她肩膀塌下,低吼:“沈飞白——!”
    “我等着你给我一个家,我等着你……”
    嘴唇覆盖而下,相贴的缝隙里,沈飞白仍在做着最后挽留:“我不会等你。”
    “你会……”
    颤抖的尾音被他吞进嘴里,他吻得很凶、很用力,像是把所有的感情都悉数不漏地倾注在这个缠绵悱恻的吻里。
    他抵着她靠到墙壁,解她蓝色tee的纽扣,两手一掀,脱掉,后面一解,也脱掉。
    进屋时没来得及换鞋,各自踢掉各自的,抱在一起,难解难分。
    他脱她的,她也脱他的,完上,再完下。
    周霁佑穿的是白色的条纹短裤,没有腰带,比他的率先滑落至膝盖。
    她两脚并用,一蹬一踩,将两条细白的长腿解放出来。
    与此同时,她扯下他的拉链,双手揪住裤腰边沿往下一拉,也顺利进攻成功。
    他手托她臀,往上一收,她两条腿挂他腰间,被他提抱着往屋里带。
    胸口紧贴,一个发烫,一个微凉,如水遇火。
    她搂抱他的脖子,低头与他缠吻不休。
    他们像两个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骄阳似火,脚下炼铁,空气稀薄而闷热,严峻环境下的考验深深翻搅着他们的内心。行至中途,后退抑或前进,都没有十足的体力和精神全身而退。
    从客厅到卧室,没有沿路点灯。
    黑暗的刺激下,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沈飞白托着她,一只膝头跪在床尾,身体前倾,将她放倒,然后慢慢压到她身上。
    暗夜下,光滑柔软的皮肤白得发亮。
    吻着,揉着,感觉到彼此的情。动。
    一次不够,又来第二次,周霁佑软成一滩泥,刚开始还是主动配合,之后就全然**控。
    身上黏腻腻、汗津津,热浪涌来又平息,她趴在床头,疲累地喘息,恍惚中忆起他们没有做安全措施。
    他从背后拥着她,汗湿的脸埋在她同样汗湿的颈窝处,*的触感,掩饰了他潸然而下的两行热泪。
    她不会知道,永远也不会。
    第二天,沈飞白照常上班。他们之间最后的交流,停留在接吻前的那一刻。
    【我不会等你。】
    【你会。】
    真像一个魔咒。
    无法挽留,也无法接受,他一上午状态不佳。
    和同事调换播音时间,开完会,他在洗手间掬起一捧凉水扑到脸上。静立许久,他终于还是掏手机,发送出一条短信。
    【几点的航班?】
    回复得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发来:【下午四点,你来送我吗】
    他沉重地垂下头,闭上眼。他做不到眼睁睁目送她离开。
    周霁佑在收拾行李,她一次次望向扔在床上的手机,没有动静,他不回短信,也不打电话。
    她心情烦乱,从昨晚开始就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
    当初选择和他试试,她和自己打赌,赢了。
    如今选择和他分开,她又一次和自己打赌……
    尽管输赢她都认,可她知道,她输不起。
    下午录制《今日聚焦》新一期节目时,邀请的评论嘉宾中,其中一位赫然是电视理论家童安远。
    上回的网络舆论事件,多亏他那篇名为《论沈飞白的表演性主持》的博文转变舆论浪潮。录节目之前,沈飞白作为主播和两位嘉宾相互认识并沟通节目内容时,顺便向童安远表达感谢。
    童安远眉梢微挑,略感诧异:“你不知道?”见他表情略带茫然,童安远微笑摆手,“这功劳我可不敢当,文章不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