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陆总，本人实在是因为有要事在身无法亲自前来会谈。”
    “能理解，况且你这种出场方式倒也挺有趣，虚拟映射么？”陆尘东点点头，像个猥琐老大叔一样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蓝色投影，不时还啧啧赞叹几句。
    “嗯，只是一个小发明。”实际上这只是鹿灵将先前抽到的投影道具与手机相连接达成的效果，为做掩盖，她将画质略微模糊化并将全彩调整为了统一的蓝色。
    “很有意思的创意，技术方面尚且成熟吗？”陆尘东来了兴致，下意识追问道。
    可还没待鹿灵回答，便自个儿拍了拍脑袋，笑道：“不好意思，老毛病还是没改掉。”
    “告诉陆总也没关系，关于虚拟投影这一块儿，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完善可行的计划。”说着，鹿灵轻微提了提裙摆，虽不清晰但轮廓显明的褶皱流畅的体现了出来。
    “不错不错。”陆尘东的笑意更甚，身体稍稍前倾，十指交叉，两眼含笑道：“接下来我们来谈正事吧。”
    “陆总请讲。”鹿灵松了口气，同时也提起了精神。
    “想必鹿小姐对次元科技也有一定的了解，在我的私人理念上，咱们是完全符合且一致的，而次元科技也完全有实力去达成这一目标。”陆尘东顿了顿，蓝光映射下他看不清鹿灵脸上的表情，无奈只能接着道：“换句话说，鹿小姐只要愿意加入次元科技，我相信在我们双方团队的配合下，二次元会在如今的世界留下浓厚的笔墨。”
    这已经是给予足够的尊敬了。
    但投影中的鹿灵却是摇了摇小脑袋：“陆总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们只是一个小团队。”
    陆尘东听出了话中蕴含的意思，连忙道：“次元科技不会要求贵团队去做什么，反而会提供资金流量技术等各方面的帮助与支持，可否……”
    “很抱歉……”鹿灵依旧摇着脑袋。
    “融资呢？”陆尘东尝试着追问道。
    “太早了，抱歉……”
    “看来鹿小姐很坚定呢……”陆尘东一时间有些头疼，碍于对方的身份与自己儿子的关系，交谈的途中他的语气始终都保持着温和，但鹿灵这一口咬死的态度，令他也暂时找不到什么继续沟通的思路。
    “陆总我们还是谈谈合作方面的事情吧。”鹿灵正色道。
    “虚拟偶像吗？”有鹿灵的前车之鉴，这无疑是块可以看到的大饼，陆尘东一扫先前的失望，双眼满含期待的等待着鹿灵的下文。
    “并不是，不知陆总有没有兴趣制作一部动漫？”
    “动漫？”陆尘东愣了一下。
    “没错，我这里有一套日常向的漫画剧情，设定以及完整的原画背景。”这实属是意外之喜，为确保万无一失，在准备谈判的前一天，鹿灵去检查了一遍u盘中的存储内容，惊喜的发现除了那残缺的全集动画外，还有着《干物妹小埋》的漫画和剧情文字，虽说漫画中依然不存在人物的图画，但那剧情文字却是完完整整的贯穿了整部动漫。
    “能否先给我看看原作？”一家大型互娱网络公司，在动漫制作这一块次元科技当然不陌生，作为向二次元进军的方式之一，陆尘东这些年来在动漫上面可没少花费心思，最终却仍收效甚微。
    不过既然是鹿灵看上的原作，那或许还真有几分特色。
    “那是自然，陆总你将邮箱告诉我吧。”鹿灵爽快的答应。
    “好。”陆尘东点点头，写出了自己的私人邮箱。
    在鹿灵说出稍等这两个字后不一会陆尘东的手机便传出了提示音。
    因为是私人邮箱号，接受的信息一般都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提示音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正是鹿灵发送的《干物妹小埋》前三集动漫内容。
    篇幅较长，陆尘东大致的浏览了第一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小说么？家里蹲妹妹？嗯……反差萌，是挺不错的，初步看起来，是部日常番？”
    “是的，陆总觉得怎么样？”
    “说实话，感觉很平庸，妹妹这一卖点以目前的时代完全不符，简而言之，观众根本不吃这一套。”陆尘东摇了摇头，久经动漫行业的他深知现下的肌肉鬼畜才是动漫的主流，虽说他多次变换风格，但就如他现在所说，起不了任何风浪。
    “陆总，光看文字你当然体会不到这部动漫的魅力。”鹿灵摇摇头笑着解释道：“干物妹小埋本身的设定就十分媚俗，不注意饮食却可以保持身材，生活作息紊乱还能保证身体健康，不常参加体育活动天天在家打游戏却是体育天才。”
    “这不正与目前很多人的幻想吻合吗？”鹿灵反问了一句，看着突然呆住的陆尘东，嘴角微微上扬，小手指着自己，问了一句：“陆总您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呢？”
    “第一印象？蠢萌？”陆尘东下意识道，随即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老脸一红：“不好意思，之前也有看过鹿小姐直播的，咳咳。如果就看今天而言，是成熟。”
    “呃……陆总没有说错，就是萌。”鹿灵上扬的嘴角僵住，略略抽搐了两下，很快恢复认真道：“不同于肌肉的粗犷豪放风格，萌，更加细腻，更能满足宅男宅女们的精神需求，就好比，《刃牙》里的范马勇次郎，能够成为宅家一族的哥们，偶像。而就拿我做例子我想应该没有多少人会直称我叫哥们吧？”
    陆尘东想了想，惊道：“老婆？”
    “对！正是二次元中的老婆！”鹿灵兴奋的高声道。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尴尬摆了摆小手，讪笑道：“这个……我只是拿我举个例子。”
    “你说的很对！”陆尘东惊喜道，那双激动的眼睛仿佛在放光。
    诶？什么？老婆吗？
    “人们都喜欢美好的事物，更没有人能够拒绝像鹿小姐这么萌的女生，萌就是吸引观众的一大卖点！”陆尘东右手捏拳啪的一下打在了左手掌心上：“不愧是鹿小姐！”
    起码关注点是对的。鹿灵闭着眼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