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小学生,津岛修治慢悠悠的走出快餐店。
“辛苦你了。”安室透深表同情的拍了拍津岛修治的肩膀。
还要开导小学生的情感心理,真是不容易啊。
被大家信任的津岛侦探。
津岛修治:……可是你幸灾乐祸的情绪已经压抑不住了哎,波本。
“接下来就该去叛徒那边了吧。”波本一手抚摸着方向盘一边说道。
“啊。”津岛修治声音慵懒。
“卡奥你居然还蛮听琴酒的话嘛。”苏格兰笑了笑道。
“没办法嘛,毕竟也算是监护人的说。”津岛修治有气无力道。
而且……
很无聊啊。
那就找点事情做吧。
在车子停在距离原佳明所居住的房子不远的路口后,三人下了车。
朝着原佳明房子的方向走去。
到了门口后,津岛修治伸出手, 轻描淡写且悄无声息的推开了房门。
无声无息的踏入了房间。
留在门口的波本与苏格兰保持警戒,注意着周围会不会突然出现其他人。
一旦出现的话……
就要送对方一起上路了。
房间内什么声音也没传来,安静的仿佛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进来吧。”低沉清冷的少年声音传来。
波本和苏格兰对视一眼,进入房间,关上了门。
他们没有跟卡奥一起进去,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琴酒给他们二人发过通知, 这次不允许帮助卡奥杀人,也就是说, 这个叛徒必须由卡奥亲手杀死。
走过玄关之后,就看见组织的叛徒躺在地上,一手捂着源源不断朝外流血的脖子,瞳孔瞪大,发出漏风的“嗬嗬”挣扎声。
少年站在叛徒边上,手中拿着一只纯黑的钢笔,此刻还有血珠顺着钢笔的笔尖滴落。
他就那样安静,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叛徒彻底断气。
变成了一具尸体。
从少年进入房间,到他出声让波本和苏格兰进来,加起来都没超过一分钟。
“很干净的手法。”金发的男人赞赏的鼓了鼓掌。
用钢笔割破对方脖颈上的大动脉和气管的同时也让对方彻底失去了可以呼救的语言能力。
这可不是第一次尝试就能做到的水平。
卡奥用这种手段割破了多少人的脖子呢?
而且,明明可以选择用更好用的匕首或枪杀死对方,却选择了钢笔的原因……是什么呢?
“啊,因为觉得这样会比较有趣,看,你们不是开始好奇了吗?”津岛修治语气愉悦。
“而且,用钢笔杀人什么的, 波本和苏格兰你们也能做到的吧。”少年来到房间内的电脑面前坐下,动作自然的从桌子上的餐巾纸中抽出一张,擦了擦自己的钢笔。
“……我们通常不会用钢笔杀人。”苏格兰想了想道。
毕竟随身带着更方便的武器,用钢笔的话,其实有些麻烦。
“哎~那下次可以试试哦,和用匕首的手感不太一样呢。”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将钢笔擦干净之后,把它重新放回了胸前的口袋。
随后给自己戴上了手套,开始检查电脑。
开启需要密码。
少年的十指在键盘上游刃有余的敲击出一个个指令。
波本和苏格兰同样戴上手套,检查起房间内是否有可疑物品。
或者说是检查这位身为组织外围成员的叛徒,是否有在电脑之外的地方留下暗示组织存在的物品。
电脑上泛着绿光的代码飞速的刷新着。
很快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进度条。
【1%——100%】
数字却是红色的。
进度一点点攀升的过程,就像逐渐往黑色的管具里灌入血液的场景。
当原本漆黑的进度条有一半都变成了红色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原佳明的房门。
波本和苏格兰停下了翻找的动作,目光一致的看向门外。
“啊……看来如月先生到了呢。”少年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悠闲的转了转。
“咳咳……”他压抑着声音清了清嗓子。
“哪位。”然后抬高音量喊道。
说出口的声音赫然与原佳明一模一样。
“是我。”门外传来苍老的声音。
“稍等一下,马上就来。”少年继续用着原佳明的声音道。
“去开门吧,波本,不过……”随后低声用属于自己的声音对着波本道。
“要稍微注意点哦。”语气意味不明。
“对了,打晕就好,留他一命。”少年仿佛突然想到般提醒道。
波本看了看津岛修治, 朝着门口走去。
开门的那一瞬间, 一道冰冷的寒光出现, 波本下意识的侧身避开了朝着心口刺来的匕首,伸手将门外的人拽了进来,随后反手关上房门。
如月峰水看见了躺在玄关厚点尸体,以及站在一旁黑发蓝眼的男人,和背对着坐在电脑面前,正冲他微笑的少年。
他陡然瞪大了眼睛。
还没来得及想这之间的关系,就被身后的人一掌打晕了。
“你留着他有什么用?”波本看着趴在地上昏迷的老人,问少年。
“也许……是因为好玩?”津岛修治想了想,自己也不确定的回答道。
背后电脑上的进度条已经彻底变成了红色。
[清除进度100%]
“这就搞定啦,带上如月先生,我们离开吧。”津岛修治将电脑关机,将擦拭过钢笔的纸收了起来,站起身。
“弘树的飞机差不多也快到了。”语气轻松道。
他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跨过了地上的血迹,脚步轻快的来到门口。
“这个人……要怎么带走呢?”波本和苏格兰看着地上如月峰水的身影,思考着方案。
“老年人嘛,年轻人偶尔搀扶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啦。”津岛修治摆了摆手。
弯腰捡起了如月峰水掉落在一旁的手仗。
又从如月峰水的身上,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的瓷杯模样的东西。
戴着手套的手将瓷杯一分为二,放到了原佳明的尸体旁边。
而波本和苏格兰,则一人一边搀扶着陷入昏迷状态的如月峰水离开。
津岛修治从后车厢掏出一个注射剂,二话不说给昏迷的如月峰水结结实实的扎了上去。
“大概能让他睡三天吧。”津岛修治估算了一下药效。
“直接丢到后备箱就行。”随后对波本和苏格兰说道。
反正差不多明天就该让对方醒过来了,嗯……自然醒是做不到的。
只能靠灌药把对方弄醒了。
于是波本和苏格兰将人塞进了相当宽敞的后备箱,甚至摆了个可以让对方睡的更舒适的姿势。
“走吧,去接弘树。”少年坐在右后座,姿态慵懒的吩咐。
完全看不出十分钟前亲手杀了人的样子。
甚至轻轻的哼起了歌。
“死にたくて死にたくてそっと间违って……”
(好想死啊,好想死啊,就这样静静地……)
“伤をつけた手首はいつしか茶色く汚れてる缔め切ったボクの睑カーテンの隙间に朝が来ても気付く筈无い……”
(不小心弄伤的手腕,不知不觉染脏成了茶色,紧紧闭上的我的眼帘,即使窗帘缝隙已透入晨光,也不可能注意到呢。)
少年用着轻松愉快的调子,唱着沉郁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