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得好死!
有些事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过多的去计较,只会给自己惹上新的麻烦。
西陵最是明白我的心思,只看了我一眼,便明白了我在想些什么,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跟我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渊离……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西陵的话,让我忍不住微微一愣,的确,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便是受了欺负,挨了委屈,也断不会想着,要报复那欺负委屈了我的人,我会想,会想,对,我会想,总有一天,那人会知晓了自己的不对,然后,改邪归正,跟我认错道歉,变成好人!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渊离,我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你也会如那些做了错事的人一般,悔不当初。
西陵的声音很好听,西陵的怀抱,也很温暖,我腻在他的怀里,之前所有的一切怨恨,烦躁和不开心,都像被洗涤干净了般的消失无踪,“对了,罗修天说,你的那两个孩子,现在在罗羽的皇宫里,这事儿,是真的么?”
恩,阿毛把她们两个从凌国背了回来,修天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只是……两个丫头都有些先天不足,身子里面,也还积了寒毒,寻常里,得依靠一些珍贵的药材来调理才行……
想起那两个嫌我丑的丫头,我忍不住拧了拧眉头,子不嫌娘丑,这两个小混蛋,真真是欠教训了!唔,对了,等大婚之后,西陵就是我的王后了,教训子嗣的事儿,都该归他来管,那两个丫头,就交给他来管束好了,省得被一群不晓事儿的下人们给惯坏了,以后,惹人讨厌!
我记得,长卿曾说过,在祁国以南的南地沼泽里,有一种名唤甘露草的珍贵草药,性情温和,对调理体寒人的身子很是有效,不若,我派人去查探一番,看能不能弄一些回来?
听到两个丫头的身子里有寒毒,西陵不禁一愣,紧接着,便叹了口气,用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朝我看了过来,“你的身子没事儿罢?我听说,江若渺出生的时候,就是带了寒毒的,他的娘亲生下了他之后不久,就……”
好像是没什么事儿,恩,你说的甘露草,修天已经派人去收了回来,几天前才到,足有上百斤,好几年都用不完的。
我活动了下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脉搏,没有中毒的反应,唔,难道是因为……之前,我曾在自己的身子里,种上了有可能可以用来当解寒毒药引的天星草毒?如果,当真是因为这个的话,那,那不就是说,这天星草,的确是可以用来当寒毒的解药的?!
刮吱――
我发着呆的工夫,车驾停了下来,外边,传来了侍卫的低声禀报,“陛下,已经到了王后的风明殿了。”
一会儿,我先下车去,自己进去,你追着我进来,咱们回了寝殿再说这事儿。
西陵低头啄了一下儿我的唇角,便起身下了马车,不用看,只消听,我就知道,他出去之后,又变了生人勿近,否则后果自负的表情,哎,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了什么好法子,能只再这么一回,就变回以前待我温柔样子,而不惹人怀疑……唔,西陵从来都是不会骗我的,他既是说了,那就定是会有法子,可,到底是什么法子呢?
主子,你没事儿罢?
见西陵下了马车,我却迟迟没下,长白便有些紧张了起来,凑到床前来,也不敢掀窗帘,只轻轻的敲了敲窗棱,压低了声音,跟我问了一句。
发了下呆,没事儿。
被长白这么一唤,我才算是回过了神儿来,忙不迭的起身,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子,由长白扶着,下了马车,“你让人去把奏折都搬了这边儿来罢,我稍晚些时候,就看。”
我在众侍卫紧张兮兮的目光中进了风明殿,我知道,他们肯定都在担心,西陵会不会一怒之下,掐死我……唔,若不是我足够了解西陵,只凭着他刚才的反应来看的话,怕是,我也会有同样的想法罢?
主子,西……王后殿下他……
长白紧一步跟上我的步子,语气里,是浓浓的担心,“是不是……”
没事儿。
我丢下长白一个人进了风明殿,只听到一众侍卫“呼啦”一声散开,把整个风明殿包围了起来,唔,好罢,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侍卫,当真是尽责的很,我敢说,就算是西陵当真要挟持了我,以他们的执着坚持,也定能把我给救出来!
一进到风明殿的寝殿里面,我便被西陵揽进了怀里,这坏人,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的冷漠模样?
一会儿,你别出声,乖乖的依着我说的做。
西陵凑近了我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便把手探进了我的衣裳,在我胸前的朱果上揉捏捻弄了起来,“别怕,不管我说什么,都别觉得奇怪,那不是说给你听的,是说给外边的那些人听的,恩?”
唔,好。
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把头后仰,挺起胸来,让他能更方便的挑逗我的身子,“用,用力点儿的玩儿我,西陵,恩,就,就这样,好,好舒服……”
你这勾人的小妖精。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横抱了起来,往床榻的边儿上走去,“一会儿,有你觉得好玩儿的!”
我觉得好玩儿的?怎么个好玩儿法?
我伸手抱住西陵的颈子,故意使坏的把自己已经扯开了衣襟的胸口凑到了西陵的唇边,“能现在就告诉我知道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西陵张嘴含住我左胸那边儿的朱果,用舌尖和牙齿挑逗磨蹭了起来,“小妖精,看我今儿个就收了你,省得你为祸人间!”
来,收了我罢,妖道。
我扭动着身子,使坏的不让西陵好好儿的吃得痛快,环在他颈子上的手,也趁机探进了他的领子里面,在他的背上游走了起来,“看看是你的金刚杵好用,还是我的锁阳环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觉醒
你这下流的小东西,真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这都是跟什么人学的,恩?
被我这么一挑逗,西陵顿时化身为狼,紧走几步,到了床榻的边儿上,便抱着我一起,滚了上去,“看我不弄得你下不得床,走不得路,除了我的膝上,哪里都不敢坐!”
门外,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不是长白,但武功的底子,却是不输给他。
西陵冲着我做了个“嘘”的姿势,掰着我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假装出愠怒的声音来,“斥责”起我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我微微一愣,觉得自己的手里有些痒痒的,便本能的低头去看,只见,西陵正用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写字,示意我照着他写的字儿去说,忙收了收心思,佯装出镇定的口气来,照着西陵写给我的字儿念了起来,“祁王陛下要使性子,怕是使错了地方罢?这里,可是罗羽的皇宫,朕王后的寝殿,进了这里的门,你可就是朕的王后了,伺候自己的夫君,不该是你份内的事儿么?”
别过来!你敢再往前走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西陵冲我比了比拇指,夸奖我做得很好,又伸手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尖,告诉我,他要继续了让我不要吃惊,“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唔……”
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儿调情用的小药粉而已,用上几次,你就会喜欢上它的。
我依着西陵写在我手心里的字儿继续念,只觉得,在西陵的引导下,我简直就成了个欺男霸女,强占良家的恶棍色狼,“来,乖乖的把腿分开,我会让你觉得快活的,对,就是这样,分得再开一些,不用那么瞪着我,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也没用,你的身子,现在可由不得你做主了,呵,这么快就有反应了,可真是有趣儿……恩,其实,你这下流的身子,也是盼着被人宠爱的罢?啧啧,瞧瞧,这才被我摸了这么几把,就硬成这样儿了,多久不曾做过这事儿了,恩?”
别,别碰我,你,你这个混蛋,别,恩――
西陵捉住我的一只手,放到他早已傲然挺立的冲动上,示意我继续我们刚才正在做的事儿,自己,则是动手把我的衣裳褪了个精光,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横跨了我的胸口,同时玩弄起我的两只朱果来,“啊,啊,恩,别,别,恩,别,那里,那里不,不可以,不,恩,恩,啊,啊,啊――”
真紧!不过,恩,今儿,我就帮你好好儿的把它开采一下儿!
见我当真是羞窘的念不出他写给我的那些字儿了,西陵便饶了我,伸手,从一旁的衣裳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瓶儿来,从里面到处一粒丹药,送到了他自己的嘴里,再张嘴,说话的声音,已经变得跟我一模一样!
你,你……
这一下儿,我可真真是被西陵给勾起了好奇,想要爬到他面前去看个清楚,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塞了一粒差不多模样的药丸进嘴里,“现在,你可以叫出声儿来了,总忍着,对身子不好。”
恩――
西陵的深入,让我忍不住低吟出声,我难以置信的发现,我此时的声音,竟成了跟西陵一样的!这样一来,我,我就可以不用压抑着自个儿,我就可以随便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了!只要,我叫出西陵的名字来,谁也不会知道,这屋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一整夜,我被西陵用了不知多少种姿势攻城略池,床上,地上,桌子上,椅子上,偌大的一个寝殿,几乎就没有什么地儿,是我们不曾在哪儿做过的,我快活的跟西陵求索,求饶,挑逗,勾引,却是半点儿都不会觉得累倦,只觉得,越缠绵,身子越轻,越舒畅。
今儿怎么这么好的耐性,小妖精?
西陵抱着我回了床榻上,把我放到了床榻的里面,然后,自己也爬了上来,躺下,伸手,抱住了我,“以前时候,你可是该不知睡了几个来回了……”
我也不知,就是感觉不着困,就想……恩,就想一直都缠着你,让你一直一直要我……
我反手抱住西陵的腰,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感觉着微微粗重的呼吸,只觉得,这世上,断没有什么事儿,是能比现在这般的,跟他相守更幸福,“你觉得累了?若是觉得累了,今儿,就先不做了罢?你从祁国过来,这么远的路,昨儿晚上,又没好好儿休息,自然是会觉得累的……”
倒不是累,我只是,怕把你给弄坏了。
西陵浅笑着把我抱紧在怀里,深吸了口气,扯过毯子来,盖在了我俩的身上,“睡会儿罢,还两个时辰,就该起身出发去宗庙了,这一整天,可少闹腾不了你。”
我腻在西陵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去,半个梦都没有,睡得很是舒服,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把我抱了,给我穿了衣裳,沐浴,梳洗……我懒得睁眼,只由着人帮我打点,需要我抬手,我就抬手,需要我翻身,我就翻身,反正,有西陵在呢,没事儿……唔,就算,西陵不完全知道罗羽的规矩,也还有长白呢,他会把所有的事儿,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的……
什么时辰了?
想到今天还得跟西陵一起去宗庙举行那个什么封后大典,我也不敢太由着自己睡,只觉得,不那么非睡不可了,便睁开了眼来,结果,却见一大群人,都围在我的床边儿,紧张兮兮的盯着我,西陵,霜,长白……还有,罗修天?这是怎么个事儿?什么仪式或者规矩么?这么一大群人,等我起床?
这般想着,我本能的便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子,唔,还好,盖了毯子,没有被围观。
主子醒了!
长白是第一个发现我醒了的,满是惊喜的叫了出来,惹得其他人一阵激动的往前凑了又凑,只差没伸手捏一捏我的脸,看我是不是当真醒了。
呃……醒了……我……睡了很久么?
我懵了一下,用手臂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看长白,又看了看西陵,“我……该不会是……睡过了头……耽误了封后大典罢?”
主子若是现在起身,还是赶得及的。
听了我的话,长白笑着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忙不迭的伸手来扶我,“主子只是多睡了一个时辰,不晚,不晚,等会儿,让马车驶得快些就好了……主子,可有觉得,身子有哪里不舒服的?”
不舒服?没有啊?
我活动了下手指,又动了动肩膀,觉得自己此时的身子好的很,唔,确切的说,是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好,都要轻快,就像,恩,就像轻轻一跳,就能跳到房顶上去一般,“怎么了?之前,我病了么?”
一边儿说着,我一边儿把手举到自己的面前,待看清了自己的手,我才是微微一愣,呃……我好像,变白了?皮肤,还变得细腻了?
以前时候,我的皮肤是带着些浅土黄色的,很是难看,西陵说,那是因为我小的时候受过伤,吃了太多的药,所以,皮肤才会又粗又黄,等长大些年岁,会变得好一些,但,若想变成以前的样子,是断不可能了,可是,现在……我的皮肤却是变得,比我记忆里的,在皇宫里的时候,还要好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据长白刚才说的,我才只是多睡了一个时辰,也就是说,只一个晚上,我的皮肤就……就变得比以前没受过伤生过病的时候,还好了!
我……这是病了么?
我拧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脉搏,正常的很,唔,好像,连之前我种在身子里的天星草毒,都没有了,这,这也太奇怪了,难道,是我得了什么奇怪的病,我自己的医术太浅,试不出来?
回主子的话,主子这不是生病,主子这是身子里的雪族之血,彻底的觉醒了。
罗修天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取了衣裳过来,给我披在了身上,“寻常情况下,这血脉觉醒的人,都会昏睡上几天,不舒服上许久,不想,主子竟是只睡了一晚上,就醒过来了,若不是亲眼见着,修天还真是不敢信……”
丑八怪?呃,不对,那个,恩,娘亲?
娘亲?
门口,探进来两个小小的脑袋,月儿和离殇从门缝儿里钻进来,甩开人,提着衣摆朝着我躺的床榻跑了过来。
哎?!
咦?!
看到我时,两个小家伙都懵了一下,紧接着,便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床来,钻进了我的怀里,态度跟之前相比,那叫一个截然相反!
娘亲,娘亲,抱,抱。
月儿先钻进我的怀里,仰起头,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伸手,戳了戳我的脸,紧接着,便像是得了验证似的,兴奋的不行的又往我的怀里使劲儿拱了拱,“娘亲,原来,你之前的丑样子,是装出来的啊?”
你闪开!娘亲是我的!
离殇也钻进了我的怀里,用肩膀把月儿往一边儿挤了挤,占了我的大半个怀抱,才算是满意了,“我就说,我的娘亲不该是那么丑的,你还不信,你看,果然就不是罢?”
作者有话要说:
☆、拉钩
恩?
两个小家伙的话,让我稍稍有些糊涂了起来,唔,之前,她们两个嫌弃我丑,这,我是知道的,可……这怎得突然就变了态度了呢?总不至于说,我突然就变好看了罢?呃,难道,修天说的那个什么,血脉觉醒了,还能,让人变漂亮?唔,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起码儿,我的皮肤确是变白变细了,不是么?
娘亲,你明明长得很好看的啊,为什么要把自己易容的那么丑?
月儿抱着我的胳膊不松手,一副恨不能长在我身边才好的讨好模样,“是不是怕被坏人看上了,遇上危险?”
你娘亲从来都是极好看的,觉得他丑,是你们不开眼。
见两个丫头一起腻进了我的怀里,缠着我不松手,罗修天的眉头不禁微微一拧,伸手,拎着两个丫头的后领,把她们从我的怀里拎下了地去,“下来,别压坏了你娘亲!”
哦。
月儿委屈的撇了撇嘴,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我的怀抱,猫儿一样好看的眼睛眨啊眨,眼瞅着,泪珠子就满了眼眶,满嘴的碎碎念,顿时,便羞得我红了脸,“霜爹爹那么重,都压不坏娘亲,月儿和离殇加起来,都没有他一半儿重呢,怎就能压得坏……修天伯伯是坏人,坏人,坏人……不让娘亲抱月儿的人,都是坏人……”
就是,就是,娘亲哪里就那么容易被压坏,修天伯伯是骗子,大骗子……
离殇的嘴翘的老高,嘟嘟囔囔的说着,眼角还不时的往我的身上瞟,“抱长白伯伯都不累,抱离殇就累了,分明就是偏心……”
你,你从哪里听来的,我,我何时抱过,抱过……
我尴尬的满脸通红,对这两个可恶的丫头,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别让我知道,是谁告诉这两个丫头这种话儿的,不然,我,我非揭了他的皮去不可!这么小的孩子,这种话,怎就能让他们听了去!这,这不是教坏孩子么!
你还敢不承认!我和月儿亲耳听到的!
听我否认,离殇顿时不乐意了起来,扯着嗓子,就冲我喊了出来,“那天,就在你的寝宫里,修天伯伯带着我和月儿要去给你请安,你亲口说的,长白,我想抱你,你,你还敢不承认!你,你……我当时真不该听了修天伯伯的话没进去,不然,看你现在还怎么狡辩!”
长白,把这两个小家伙送去给长卿!
西陵的脸色一变,顿时吓得两个小家伙闭了嘴,齐齐的往后退了几步,低头玩起了自己的衣角,恨不能自己长得再小一点儿,让西陵看不见他们了才好,“其他人,该干嘛都干嘛去!三盏茶之后,启程去宗祠!”
西陵威慑力果然很好,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里,只几个眨眼的工夫,就只剩了我们两人,我咳了两声,想说两句好话哄他,让他别生气,却见他拧身走来了我的床榻边儿上,坐了下来,动手帮我穿起了衣裳,“那两个丫头还小呢,以后……注意些,省得她们不懂事儿的出去瞎说……”
之后,西陵用极快的速度帮我穿好了衣裳,把我抱到了妆台前面,帮我梳起了头发来。
不得不说,第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懵了一下,之前,我的头发是黑色的,可,可现在,竟然,竟然变成了跟诺伯伯,跟娘亲一样的银色的了!这,这也太,太奇怪了罢?!一眼之间,我的皮肤变好了,头发,也,也变了银色了!这……这就是罗修天说的那个什么,呃,雪族血脉彻底觉醒的表现么?
怎么了?不喜欢?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我的脸,侧过脸,吻了吻已经被他梳理顺了的头发,“你若是不喜欢,等一会儿,从宗庙里回来,我让人寻些黑色的染料来,帮你染回去原来的黑色去,恩?”
不要!这样好看!
我忙不迭的捂住自己的脑袋,生怕捂得慢了,就真给西陵染回了黑色的去,从小儿,我就遗憾,为什么我没有娘亲那么一头银色的头发,现在,可算是有了,我哪里就舍得再染回黑色的去,“怎得?你不喜欢?”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西陵浅笑着拿开我的手,帮我把头发重新梳顺了,拿一根红色的带子束了中间,放在身后,然后,从一边儿拿了面具过来,给我戴在了脸上,“等你老到了没了牙齿,走路都需要坐椅车,在我的眼里,也都是最美,最好的。”
给我收拾好了之后,西陵便带着我出了门,马车仪仗等在门外,我发现,用来拉我和西陵乘坐的车驾的八匹马,竟然,都是齐刷刷的乌云盖雪!
这般大的排场,你这是打算气死多少人,恩?
我牵着西陵的手上了马车,在软垫上坐了下来,才伸手戳了戳他的肩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腻进了他的怀里,“这些马,你是怎么训得?能让乌云盖雪拉车,啧啧,这,怕是世间独一份儿的了罢?”
这是我让人特意驯的,原本,就打算要用在咱们大婚的时候,现在,倒是刚好。
西陵笑着戳了戳我的眉心,从一旁拿了毯子过来,给我盖在了腿上,“坏东西,昨儿晚上,你把我给吓坏了!”
一路上,西陵给我讲了昨儿晚上发生的事儿。
原来,昨儿晚上,我腻在他的怀里,睡得小猪般得死,他却是睡了一半儿,突然觉得我的身上冰块儿般得凉,一睁眼,便见我身上的皮肤上青筋突起,像底下跑了虫子般得蹦个不停,然后,那蹦过了,消停下来的地方,就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白,有的地方,都白得像是透了明儿,能看到里面红色的肉……他吓坏了,忙不迭的下床出门去,喊来了长白,让他去寻罗修天来,急招御医进宫给我诊病,不想,长白只是笑了笑,半点儿也不紧张的告诉他,我这不是生病,只是,雪族的血脉彻底苏醒了,只需要帮我保持身子干净,让我睡一些时日,就没事儿了……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儿,霜他们就一个个都跑来了,端水的,给我擦身的,给屋子里的火盆添木炭的,总之是,每来一个人,都能马上找到自己该干的事儿,于是,我的屋子,便成了刚刚我醒来时的人满为患。
还好,我醒来的不算太晚,不然,该误了咱们大婚的时辰了。
我把头枕在西陵的肩上,伸手抚摸着他衣摆上的凤凰草花纹,那是罗羽王后的标志,这大婚的喜袍做着的时候,我可是每天都会去看的,一待,就是三四个时辰,这上面的每一条花纹,我都熟悉,只是不想,这衣裳穿在了我的西陵身上,竟是,比挂在架子上的时候,要好看了这许多。
凤凰草,天龙花,这,是罗羽的图腾罢?
见我盯着他衣摆上的凤凰草发呆,西陵不禁笑了起来,伸手,把我的衣摆,盖在了他的衣摆上,拿我衣摆上的天龙花跟他衣摆上凤凰草拼成了一个根茎相连的图案,“你可知道,这天龙花和凤凰草,为什么叫天龙花和凤凰草么?”
为什么?
我只知道,这两种花草是罗羽的图腾,可是,却也是当真不晓得,这两种花草,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唔,好像,我记得,有在那本儿书上看过,说,这两种花草,其实该是一种来着,只是,这两种花草,是有雄雌的,雄的,才叫天龙花,雌的,才叫凤凰草。
我也只知,这两种花草的名字,是你娘亲取得,至于,为什么,你还是得找个机会,去问他才好。
西陵笑了笑,对我也不知道这个典故,半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再过一会儿,就是封后大典了,渊离,说实话,我还真有些紧张,那个,恩,你……紧张么?”
有一点,但,更多的,还是欢喜。
我把自己的手塞进西陵的掌心,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心里,都是细细的汗珠子,这大冷的天儿,就算,这马车里燃着暖炉,也断不至于到出汗的地步,“你就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变成我的人了,西陵,从此之后,再没有人能横在我们中间,阻碍我们在一起,你听,外面的声响,整个罗羽,所有的百姓,都在祝福我们,他们在祝福我们,白头偕老,福泽绵长,你听,唔……”
渊离,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西陵的吻堵住了我剩下的话,许久许久,才把我松了开来,“对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儿,现在,还作数么?”
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们会跟月儿和离殇一起长大,有你教导他们,他们定会懂事,孝顺,兄友弟恭。
我抱住西陵的腰,把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胸口,告诉他,我答应过他的,我都记得,“然后,等他们长大了,我们老了,我们便从他们之中,选一个最适合成为帝王的人出来,把罗羽交给他,我们,就在后宫里圈一块儿地方出来,布上阵法,不让任何人进去,我们在里面,过无拘无束的日子,再不让人打搅我们……
恩。
西陵答应了一声,突然把我抱紧进了怀里,“说话,算话,不然,是小狗。”
拉钩。
我伸出尾指给西陵,依着我小时候每一次跟他约定时的样子,跟他的尾指勾在了一起,“拉钩上调,一百年,不许变。”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
封后大典进行的很是顺利,我牵着西陵的手,踩着赤红色的地毯,走上了宗祠前面的九百九十九栋石阶,在祭坛之前,认真的跪了下来,接了金笔,在婚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然后,把金笔转交给了西陵,示意他也写下名字。
看着我写的歪歪扭扭的名字,西陵的眼角稍稍抽了一下,抬笔,模仿了半天,也模仿不出我的笔迹来,最后,干脆,还是依着他自己的笔迹,在旁边写下了他的名字,恩,这时,我自然是不会想到,几百年后,有罗羽的史官们在研究这份婚书的时候,会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是十五岁的时候,才跟西陵成亲的,为什么,这婚书,却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写下。
主子,封后酒。
罗修天捧了一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酒来了我的面前,等我接了,才又从一旁侍卫捧着的托盘里,取了一根手指长的银针,送到我的手里,“需的主子和王后都把自己的血滴进这酒里,分杯饮下。”
我接罗修天递过来的银针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暗自庆幸,昨儿晚上,我雪族的血脉觉醒,把我身子里的天星草毒一并解了去,不然,这半碗掺了我血的酒给我的西陵喝下去,还不把他给毒坏了?
主子?
见我盯着手里的银针发呆,罗修天沉默了一下,唔,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以为,我久久不肯下针,是因为我怕疼,“只要一滴血就够,主子轻轻的扎一下,不会太……”
给你,西陵。
不及罗修天把话说完,我便拿那银针往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下去,然后,把银针递给了西陵……不得不说,银针扎到手指上的时候,的确有点儿疼,但,这疼,却是带着喜悦的疼,这种疼,我,心甘情愿领受。
不是说,只要一滴血就好的么?扎这么用力作甚!
见我的手指在滴完了血进碗里之后,还在不停冒血珠子出来,西陵不悦的拧了拧眉,一手接了我递给他的银针,一手捉了我的手腕,当着上万人的面儿,把我的手指送进了他的嘴里,小心翼翼的吮吸了几下,直到不出血了,才松了开来,“身上有止疼的药没有?拿出来,我给你撒上!”
这都不出血了,还撒什么止疼药。
我嘴上笑话着西陵的紧张过度,心里,却是吃了蜜般的甜,终于,就要在一起了,终于,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真好,真好,“该你扎了,快点儿,一会儿,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做呢,别耽误了时辰。”
西陵笑着点了点头,拿银针在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一下,滴了血在碗里,然后,从罗修天的手里接了那倒满了的,掺了我俩血的玉尊……端着玉尊停滞了一小会儿,才把那只雕着天龙花图腾的玉尊,递到了我的面前,依着罗修天教他的,在封后大典上该说的誓言,一字一顿的对我说道,“上官西陵愿饮下此酒,与我王,此世不相别,今生不分离,天地为证,日月为誓。”
我亦愿。
我从西陵的手里接着了酒,仰头一饮而尽,“封上官西陵为后,封号,宸。”
这个封号,在我派罗修天去祁国接西陵的时候,我就在想了,为此,我这懒得恨不能长在床上才好的人,在罗羽的藏书楼里猫了三天,在几百个字里面,最终,选了这个宸字,唔,书上对这个字的解释,是这样说的,宸者,北极之所在,帝王之居所,罗羽的帝王,自然就是我了,我的西陵所在的地方,自然,就该是我的所在。
我给西陵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