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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医疗器械公司损失了不少,秦非正忙着给那家公司找补漏洞,工作、开会,忙碌了好几天。
    想不到一周以后,秦非有一天下班时,又在楼下见到了杨锐。
    杨锐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装,坐在大厦楼下喝咖啡,见到秦非下楼,就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还递上一杯热乎乎的红枣茶:“秦总,下班啦,喝杯红枣茶解乏养气。”
    秦非微微皱眉道:“你怎么又来了?”
    他语气挺不耐烦的,不过杨锐也没恼,依旧陪着笑脸:“我来接您下班,白天工作太累,下班就别亲自开车了,我帮你开车吧。”
    秦非愣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头一回有人来接他下班,真是……相当不适应!!
    既然有人主动当司机,秦非正好挺累的,就耸耸肩同意了。
    他接过那杯红枣茶,看了一眼:“你从哪听说我喜欢喝这个?”
    杨锐有点羞赧地说:“我看了财经杂志上关于你的访谈,那上面有你的个人资料,喜欢的颜色、动物、饮料,都写着呢。”
    秦非“呵呵”地干笑两声,杂志上的资料都是瞎编的,他根本不爱喝这种女人来大姨妈时候喝的东西。
    走到停车场秦非的车旁,杨锐有些惊讶地问:“秦总,您今天没开兰博基尼?”
    秦非哼了一句:“没。”
    他最近一坐那车就想起那会儿江宁开车送他回家的情景,“江宁”俩字已经成了他避讳的词汇,连带着兰博基尼都失宠了。
    秦非瞥了一眼杨锐,发现杨锐的眼神儿略显失望,心里不禁冷冷一笑。
    他秦大少混商场多少年了,除了江宁没看准以外,平时看人就没不准过。主动往他身边凑的人一般分为三种:第一种看上他长得帅;第二种看上他有钱;第三种看上他长得帅又有钱。
    杨锐明显属于第三种。
    搁平时,秦非是不愿意理会杨锐的,他喜欢细皮嫩肉的那种男孩,这个杨锐吧,有点太硬了。
    但是,最近秦大少不是“失恋”吗,在江宁那里遇到的挫折让他很怄火,这个时候身边适时地有人示好追求,从心理上讲、或者从面子上讲,多少让他平衡一些。
    况且,杨锐这个人,别看外表长得硬朗壮实,但是好在心思细腻又听话,对秦非特别温和,而且懂得分寸,不会跨界,还是个大学生,比起欢场上出来的那些男孩又稍微高了一层次,就这么凑合着倒也不错,有个人在身边,总比没有强。
    杨锐充满崇拜的追求,也让秦非觉得,之前从江宁那里吃到的瘪终于不那么憋屈了,老子果然是魅力无限!江宁那小子不跟老子好完全就是他自己眼瘸!
    单独相处了几次,秦非发现,就是这个杨锐吧……块头太大,秦非是一点操他的性趣也提不起来。
    可是俩男人天天晚上见面独处,却不谈性,这对于秦非来讲太不正常了!
    终于有一天,杨锐开车把秦非送到楼下后,磨磨唧唧地不想下车。
    秦非也是最近没时间出去瞎混,连着憋了小一个月,有点憋得慌了。
    杨锐侧头瞧着秦非,眼中满是期待。
    秦非没有拒绝,把头慢慢地仰到靠背上。
    昏暗的光线下,杨锐解开秦非的腰带,低下头,含住秦非的二弟,上上下下卖力地吞吐起来。
    秦非无奈地想:行吧,这人□□儿倒也不错,这些天跟他耗着也算没浪费时间。
    完事后,杨锐眼睛都没眨就把秦非的子子孙孙给咽下去了,秦非微微吃惊,心说这小子够可以啊,尺度不小。
    秦非照例没有请杨锐上楼的打算,杨锐也不说什么,擦干净嘴角就开门下车,打车回学校了。
    杨锐太过于善解人意,弄得秦非都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第二天一早杨锐又来接秦非上班,见到秦非时,大个子想起昨晚的暧昧情景,脸上忍不住有点微红。
    秦非似乎很忙,一边打电话一边上车,根本没注意杨锐的脸色。
    他今天要接待一位美国来的贵宾,这位贵宾突然提出想去打网球,秦非让张助理尽快从俱乐部里找个网球打得好、英语说得也好的人作陪。
    挂断电话以后,秦非扭头,见到杨锐一边开车一边朝他笑:“秦总,让我去吧,我挺合适的。”
    秦非这才反应过来,网球打得好、英语说得也好的人,自己身边就有一位!以前,一起到打网球,他的心里就只想着江宁了,哪还记着杨锐也是自己俱乐部里的一员呢。
    当即,秦非让杨锐直接把车开到网球场。
    杨锐在英国待过,又是x大英语系的高材生,英语说得还真挺熟练,网球打得也不错,深得美国贵宾的欢心。
    秦非落得个轻松,往场边一坐,懒洋洋地歪戴着帽子晒太阳。他记得当初自己还跟江宁说,哪天要跟江宁切磋网球,现在俩人掰了,切磋个屁啊!
    可能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吧!
    秦非正闭目养神,就听见耳边有人说话:“唷,这不是秦老板吗?您可挺会享受的,在这儿晒太阳,就不怕被网球砸到?”
    秦非睁开眼睛一看,站在面前的是之前给江如海当说客的沈老板,这个笑面虎一脸假笑瞧着他。
    而站在他身后的人,带着网球帽遮着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下巴和鼻子却是精致白皙,这人不是江宁还有谁啊。
    秦非看向江宁,江宁也在看自己。两人的目光对上时,秦非觉得江宁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不过目光倒是更加清澈明亮了,这个人,唉,还是那么帅气,还是那么对自己的口味。
    秦非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神,跟沈老板打哈哈:“沈老板,真巧啊,这是……来打网球?”
    沈老板点点头:“嗯嗯,这不是最近跟华康谈了点小生意,大江总就派小江总来陪我打打球。”
    沈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微胖,秦非瞧着他的肚子,心里直骂老狐狸,趁着他放弃华康的业务,这个老家伙准没少从华康那里获利!不过这个沈老板据说有黑社会背景,一般生意人都不敢惹他,秦非不明白为什么江如海父子一直跟他关系挺好。
    “沈老板可得玩得尽兴啊,打网球这运动挺减肥的。”
    秦非跟沈老板假惺惺客套两句,就坐回椅子上看杨锐和美国人打球。
    他没再看江宁,也没跟江宁说话,不过他倒是感觉到江宁一直在看他,但这个时候他一定得拿捏住架子,做出一副根本不理会江宁的样子,这样才能让江宁瞧瞧,老子离了你更他妈的潇洒了。
    那个美国人打得挺尽兴,玩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最后杨锐还巧妙地输给美国人,把美国人乐够呛。不得不说,这个杨锐是挺会做人的。
    几个人到球场的休息室洗澡、换衣服,秦非没打球,也就没去洗澡,在外面等着。
    杨锐很快就出来了,换上便装,头发湿漉漉的,倒是那个美国人死慢,半天不出来。
    秦非起身上厕所,放完尿站在小便池边系腰带时,杨锐进来了。
    杨锐环视一圈,见到没人,就走到秦非身后,出其不意地低头在秦非脸上亲了一口。
    自从有了昨天晚上的那番举动后,杨锐觉得自己跟秦非也算进展了一步,要是放在以前,他还真不敢轻易冒犯这个高高在上的秦大少。
    秦非一怔,扭头看向杨锐,并没有责备他。
    杨锐扯着嘴角笑了,有点邀功意味地说:“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嗯,不错,明儿给你发奖金。”秦非说道。
    杨锐又凑到秦非的耳边低声说:“那我昨儿晚上表现怎么样?”
    秦非瞪着杨锐,操了,这么多年都是老子调戏别人,今儿居然有人来调戏老子了!!!
    他伸手使劲儿地在杨锐的裤裆上捏一把,杨锐夸张地叫了一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俩人身后的隔间里突然传来声音,有人打开门走出来。
    秦非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江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隔间,居然在里面一直没出声。
    江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跟没听见俩人的谈话一样,走到洗手池边,放水洗手。
    杨锐挺尴尬的,没想到在这里碰见认识的同学,把头低下,跟秦非说了一句:“我出去等你。”就赶紧出门了。
    秦非更加他妈的尴尬,站在那儿沉着脸看江宁。
    江宁似乎也刚刚洗完澡,一股淡淡的沐浴香波味道冲进秦非的鼻子,秦非心神瞬间荡漾了一下。他赶紧集中注意力,把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撵走。
    江宁洗完手后,转过头正好迎上秦非的目光,他没躲没闪,跟秦非对视着,冷冷地开口:“你的兴致随时随地都那么好,专拣公共场合。”
    秦非很生气,脸拉得老长:“没想到才几天不见,你增加了听墙角的爱好!”
    江宁没理会秦非的损话,倒是意味深长地道:“杨锐那样的人,是挺适合你的。”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他跟杨锐是鱼找鱼、虾找虾似的?!
    秦非更生气了:“我说江宁你什么意思?难道咱俩勾搭不下去我还不能找别人?还是说我找的人在你的眼里都是臭鱼烂虾级别的?呵呵,也是了,您老高贵得跟个天仙似的,谁敢跟你比啊!”
    瞧不上老子身边的人,那就是瞧不起老子的眼光!秦非当然得说几句更损的,把江宁给憋回去!
    在前情人面前,绝壁不能输气势!虽然江宁根本算不上他的前情人……
    江宁定定地看了秦非几秒钟,说道:“这么一看,你跟他确实般配。”
    “操!”秦非气得要命,他发现江宁这股子淡定的劲儿挺烦人的,真是没法跟他吵架。
    干脆不吵了,转身开门往外走。
    刚出门,秦非便看见在走廊另一端的大厅里,沈老板坐在沙发上,杨锐站在沙发边跟沈老板说话,杨锐脸上带着笑容,身子半微躬,样子看上去很是恭敬。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停下脚步,杨锐是跟着他来的,现在对着沈老板低头哈腰,他很不舒服。
    江宁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却是一声冷笑:“呵呵。”
    秦非转了转眼珠,扭头对着江宁眯起眼睛,小声说:“小宁同学,你爸爸好不容易才把华康的业务保住,可千万别再出差子啦!念在咱俩也算有两回亲嘴儿的交情,我友情提醒你,沈中华是个老狐狸,跟他做生意,小心你老子赔得裤衩都不剩!”
    秦大少向来嘴上不饶人,这边不占理,就换个角度挤兑江宁。
    江宁看着秦大少挺得笔直的脊背,还有走路时故意耍帅的背影,慢慢地拧起眉毛没说话,刚才秦非说的那一大串,他只听进去八个字:两回亲嘴儿的交情。
    ☆、10别闹,小宁
    秦大少从网球场回来后心情奇差,一路上都耷拉着脸子,一句话都不跟杨锐说。
    杨锐把他送回家以后,啥也不敢问,赶紧的回学校了,就是他怎么也搞不明白,在洗手间时秦大少还挺好的,怎么从洗手间出来以后,就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了。
    秦大少一进家门就掏出手机给张助理打电话,语气特别不善:“你给我查查咱们网球俱乐部新招进来的那个x大学生,叫杨锐,查查他什么背景,有什么问题。”
    撂了电话,秦非这个生气!
    他气的是今天本来想在江宁面前挺胸抬头地耀武扬威一次,没想到杨锐那个不争气的,居然给他丢脸了!回想起江宁说的那几句话,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劲儿,一定是话里有话!
    还有后来杨锐跟沈老板面前那副恭维的样子,也让秦非觉得自己把杨锐看得忒简单了。
    秦非也是,这几天忙着公司里的那摊子事儿,又加上跟江宁掰了以后心情不爽,杨锐的出现正好填补空缺,也就没仔细琢磨这个杨锐到底什么来头。
    傍晚时候,张助理给回话了。
    张助理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个急性子,那是放下电话马不停蹄地就给查去了。
    “秦总,我查到一些基本资料,先跟您汇报一下。杨锐是沈阳人,父母做家居装潢生意,有点积蓄,高中时期把他送到英国读书,去年他家的生意出现问题就回国了,后来又托关系把他送进x大,目前他的家庭还没有摆脱经济危机,父母在外面欠有大额债款。”
    秦非皱着眉听完,沉思片刻,问道:“还有吗?”
    张助理顿了顿,犹豫道:“还有就是关于他的作风问题,这些是他们学校的传言,还没有考证。”
    秦非咬着牙挤出一个字:“说!”
    张助理道:“据说杨锐在学校的风评不太好,他曾经交过一个女朋友,交往期间没少花那个女孩的钱,后来俩人分手,他朝女孩要了一笔分手费。还有人说,他曾经被一对富商夫妻同时包养过,咳咳,这个具体还没有落实,反正虽然他家里欠了巨债,但是杨锐本人生活却丝毫不拮据,平时都是满身名牌的。”
    秦非听完这些以后,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字了:操!
    他一脚把面前的茶几踢翻,踢得脚趾头生疼。他妈的朝女人要分手费!他妈的被夫妻包养!难怪昨晚上那么大尺度地玩吞精,原来人家平时都是三人作战的高手!
    秦大少捂着脚坐在沙发上,懊悔不已。
    真是阴沟里翻船!居然大意了!
    要搁平时,对于秦非来讲,不过是个玩玩罢了的小傍尖儿,他才不在乎这人风评如何!可是这回不同,他把人带到江宁面前n瑟了!!!他在乎江宁的看法!!!
    回想起今天江宁说的那两句话:“杨锐那样的人,是挺适合你的。”“这么一看,你跟他确实般配。”
    这不就是在骂他秦非吗!!!合着江宁在那把自己都给骂个底朝天了,自己还跟傻逼似的没听出来呢!
    秦大少想到这里坐不住了,追江宁追了那么久没结果已经很没面子了,今儿又被江宁给奚落了,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秦非拿起车钥匙,腾腾腾地下楼了,开上车就直奔x大去了。
    这一局不能白白丢掉,他得找补回来!
    一路超速的开到x大校园里,秦非把那辆扎眼的兰博基尼就停在江宁宿舍楼外面,然后给江宁打!电!话!
    打了三遍,江宁都没接。
    秦大少火了,下车准备闯宿舍!以前追江宁那阵子,他让张助理给查过,知道江宁住在哪间宿舍,这段时间虽然自己玩了一回傲娇,把江宁给“甩了”,但是以前查过的那些关于江宁的个人资料却一直烂熟于心,想忘都忘不掉。
    这秦大少一向穿得骚包,一身名牌那是必须的,自持身材好、皮肤好,各种鲜亮的颜色都敢往身上招呼,再加上他气场大,走路爱耍帅,往那一站明显就不是本校的学生。
    所以秦非刚一进宿舍楼,就被看门的老大爷给叫住了,死活不让他进!
    秦非气得想骂人,这栋新宿舍楼还是他掏钱赞助的呢!
    他有心想再争辩几句,周围却不断有人围过来看,秦非从来不怕看,他秦大少帅着呢,看就看呗!可是秦非从来没被人指点着围观,这种氛围他可受不了。
    秦非就赶紧好声好气地跟大爷说找506的江宁,大爷给打了个电话,同寝同学说江宁去阅览室看书了。
    秦非只好扭身去阅览室,刚走出两步,听到大爷在身后喊:“把你的扁片儿车开走,别在这挡路!”
    “……”秦非都无语了,他就知道,自己只要一主动往江宁这儿凑,准他妈碰不着好事儿!
    他在众人围观中和低声议论中,开着被人嫌弃的兰博基尼,灰溜溜地找了个停车场停下。
    操,一会儿这笔账都得跟江宁算!
    秦大少继续锲而不舍地去阅览室,快到楼下时,他正琢磨着会不会还不让进,一抬眼竟看见江宁从里面出来了。
    江宁似乎没看到秦非,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当然了,人家正忙着跟身边的两位美女说话呢,哪有空看秦变态。
    江宁手里拿着书,一左一右两个女生走在他身边,三个人有说有笑,那场景相当和谐!
    秦非牙痒痒,妈的,还左拥右抱上了!
    他掏出手机,又给江宁拨了过去,老子倒想看看,你他妈是怎么不接电话的!
    想不到的是,这次江宁居然接了。
    他看到江宁从牛仔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就接通电话,而他身边那俩美女特别乖巧地站在身边等着江宁。
    “喂?”
    秦非缓过神来,压低声音说:“知道接电话了?”
    江宁的声音淡漠依旧:“有事吗?”
    秦非一听就不爽了,刚才对着那两个美女笑得跟花似的,一跟他说话就冷得跟冰块似的,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你出来一下,我在你学校门口。”秦非一边说,一边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江宁。
    只见江宁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说道:“我不在学校。”
    秦非目瞪口呆,他头一次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当着他的面骗他!秦大少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他咬着牙说:“不在学校,你在哪?”
    江宁依旧撒谎不打草稿:“家。”
    秦非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冷声道:“行!”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他看着江宁收起手机,就跟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地跟两个美女说笑。
    秦非深深地吸一口气,把胸口的怒气压下去,迎着三个人大步走来。
    “江宁!”秦非高声喊了一句。
    江宁抬起头,看清秦非后,脸色顿时一僵,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平静,根本没有说谎被人揭穿后的慌张和愧疚!
    “你怎么在这?”江宁生硬地道。
    “过来找你。”秦非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双手插在裤兜里,眯眼瞧着江宁。
    江宁没说话,他身边的两个美女倒是看着帅气的秦非开口了:“会长,这位帅哥是谁啊?”
    秦非不语,笑眯眯地看着江宁,就等着看江宁怎么回答,看你还敢撒谎吗!
    江宁微微蹙眉,沉默片刻,说道:“一个认识人,你们先回去吧,我处理点事情。”
    两个女生都属于开朗类型的,笑着跟秦非招呼了几句,就把头扎在一起边说边笑地走开了。
    江宁看向秦非,不耐地道:“你想干嘛?”
    秦非慢悠悠地说:“行呀,小宁同学,骗人都不带脸红的,在家?你家就在学校啊?刚才那俩女的是谁呀?难道是你的大姨太、二姨太?还是你老子的大姨太、二姨太?”
    秦大少心情不好时说话可损着呢,不知不觉间就把江宁的老子问候了。
    这话似乎一下子碰了江宁的禁忌,江宁的脸瞬间冷下来,拉得老长,绕过秦非就往前走。
    秦大少也不乐意了,操了,明明是你先骗老子的,倒先跟老子摆脸色了!这毛病非得给你板板!
    秦非看着江宁的后背,气呼呼地喊道:“江宁,你他妈的抽什么风!”
    这时候的秦大少早忘了,明明是你先跟人家说不要再见面的,现在又巴巴地找上门来,抽风的应该是你才对。
    江宁根本不理秦非,自己走自己的。
    秦非快步走上来,一把攥住江宁的手腕,不管不顾的,就把江宁往图书馆后面的阴暗地方拖。
    江宁气愤地挣脱了几下,但秦非是下了狠劲儿地拖他,嘴里还威胁道:“你他妈再闹,信不信我就地把你按倒了,亲死你!”
    x大校园到底是江宁的主场,身在主场要考虑自己脸熟的问题。
    头一回,江宁没有多做反抗,从了秦变态。
    只不过他狠劲儿地把秦变态的狼爪给甩开了,走到了秦变态的前面。
    秦非讪讪地收回手,跟着江宁走到图书馆后面,但是江宁的脚步没停,又继续往前走,七拐八拐的,越走越偏僻。
    秦非心里乐开了花,偏僻好啊,偏僻他才好下手。
    他哪知道江宁此刻想的是:我怎么说也是学生会长,当众揍人的话太过分了,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地揍这个变态一顿!
    ☆、传说中的约会
    江宁在前面走得挺快,很快俩人来到一片小树林边上。
    秦非一看这个地方,这不就是当初他第一次强吻江宁的那片树林吗。
    “哟,你这是带我过来怀旧么?”秦非那股子浪荡劲儿又上来了。
    江宁一只手里还拿着书,另一手垂在身体一侧。
    秦非见江宁不说话,就四周看了看,这地方别看白天没人来,但是到了晚上就另有一番情境了,树林里若隐若现抱在一起的,全是情侣。
    秦变态此刻心里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如果他跟小宁是来这里约会的该多好,天空半圆的月亮、吹着微风的小树林、远处渐隐的喧嚣声,多么浪漫啊!
    可惜,现实如此残酷,江宁看着他的眼神儿,明显不是约会,而是算账。
    “呵呵,”秦非干笑两声,手插在裤兜里,歪靠着一棵树,说道,“小宁,我来找你呢,是想跟你澄清一件事情,今天在网球场,你误会了,我跟杨锐吧,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他现在算是我手下的员工,陪我去接待外宾的。”
    要不说恋爱中的的人智商捉急呢,在美色的诱惑下,秦总的智商都快趋近于负数了。
    “哦。”江宁脸上没什么表情,哼了一声,明显一副“关我毛事”的样子。
    秦非再次觉得自己受到了漠视,跟江宁相处时那种憋屈感油然而生。
    头一回,秦大少不言语了,他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顺手又点燃打火机。
    “这里不允许吸烟。”江宁伸过手,把他手里的烟抢了过来。
    秦非翻个白眼:“我说江同学,烟也不让抽,你也不说句话,难道咱俩大老爷们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有劲吗?”
    江宁冷笑出声:“你也知道你和我是俩大老爷们。”
    “废话么!我一直也没说不是。”
    “既然是两个男人,就该谈点男人之间的话题。”
    秦非特认真地眨眼睛:“两个男人之间除了性还有别的可谈的?”
    江宁顿时无语。
    “哈哈……”秦非就爱看江宁无话可说的样子,瞬间觉得憋屈感减少许多。
    江宁沉默半晌,说道:“关于白帅的事情,我对你有所误解,跟你道歉。”
    秦非愣住了,看着江宁,看了半天,有点不可思议地说:“真想不到,敢情你也会道歉。”
    江宁点点头:“嗯,当初我以为你别有用心,所以电话里言辞颇为激烈,后来去找你也是想说清楚。”
    秦非想起来了,那天江宁给他打完电话后,可能是觉得不太妥当,就去了秦非公司,结果恰好杨锐也来找秦非,才有了后来的事。
    虽然江宁是因为白帅跟他道歉的,令他很不爽,但是难得看到江宁用真诚的眼神儿看自己,秦非的心里兴奋异常。
    “既然道歉,就得拿出点诚意来,光说不做可不够。”秦变态最不缺的就是脸皮,他的脸皮不比长城的城墙薄。
    “你想怎样?”
    “嗯……”秦非想了想,“怎么着你也得请我吃顿饭吧!”
    本来秦变态想说:让我操一次就行。但是他估计自己说出这话就得挨揍,还是硬憋回去了。
    想不到江宁答应得还挺痛快:“可以。”
    秦非正在那高兴呢,就听江宁又说道:“不过还有一件事,那天在三环路边上,你对我做出非礼的举动,这让我很生气,我是恩怨分明的人,这件事情,我是要追究的。”
    说完,他忽然出拳,照着秦非的肚子就是一记重拳。
    “啊!我……操!”秦非没防着江宁突然变脸,也没躲闪,就这么被打个正着,他捂着肚子痛呼出声。
    江宁甩甩拳头,往后站了一步,就跟没事儿似的道:“现在可以去吃饭了。”
    秦非一张俊脸疼得都快扭曲了,他妈的这小子还真是恩怨分明,一码算一码是吧?!
    “你妈的,江宁,你他妈神经病!哎呦我操!”秦大少疼得直叫唤。
    江宁看着秦非白净的额头上掉下汗珠儿来,摇头道:“你的身体太差了,我没用全力。”
    “你小子真他妈阴,老子不就亲你一下吗,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秦非各种哀嚎。
    江宁面不改色:“所以你最好与我保持距离。”
    秦非的脑子在几秒钟转了n圈,他无数次想把这一拳还回去。从一个商人的角度讲,用一个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吻换一拳,太不划算了,要么也揍江宁一拳,要么再亲江宁几口,否则他总觉得自己吃亏。
    可是,如果他那么做了,估计接下来江宁也不会心平气和地跟他吃饭去了。
    能让江宁主动请他吃一次饭,这诱惑力多大啊!
    秦非撕心裂肺地天人交战,最后,他决定,这次先认了,等将来他把江宁给操了,这些仇就全报了。
    秦非蹲在地上,足足蹲了十多分钟才缓过劲儿来。
    “走,老子要吃饭!”说出这句话时,秦大少深深地有一种忍辱负重的赶脚。
    不过,他转念一想,江宁是谁?是他要追的人,也就是他媳妇儿,被媳妇儿打一下,不能算屈辱,咱这叫疼媳妇儿!
    这么想想,好受多了。
    “嗯。”江宁看秦非站起来,就率先往外走。
    秦非跟着他走出小树林以后,回头看了看这个让自己挨了两次打的地方,暗下决心,将来搞定江宁以后,一定得到这片小树林来打几次野炮,以血前耻!
    “我晚上什么都没吃,你得请我吃顿好的!”秦非无赖地提出要求。
    江宁头也不回:“现在很晚了,而且我们学校周围条件有限。”
    秦非很不乐意地看着江宁的后脑勺,压下想扑过去的冲动,快步走到江宁身边,跟江宁肩并肩走在一起。
    “喂,你太不近人情了吧!如果不是来找你,我现在正吃大餐呢!”
    江宁侧头瞥他一眼,“我没有要求你今晚来找我。”
    “我不管,反正你得请我吃大餐!”秦大少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都开始撒娇了。
    江宁借着半暗不暗的灯光,瞧着秦非,半晌,抿唇不语。
    当想吃大餐的秦总被江宁带到学校门口一家“山西刀削面馆”时,脸都黑了。
    “就算你是在敷衍我,也不至于拿一碗刀削面打发我吧?”秦非咬着牙道。
    这家店不足二十平米,只有四张桌子,凳子都是特别旧的圆凳,简陋不说,看着也不干净!而且,周围还有几个刚收工的民工大哥在大声吸溜面条,几个大哥不停打量穿得干干净净的两人,那目光让秦非相当不适应。
    江宁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非常自然。
    “这家店是附近味道最好的一家。”江宁淡漠的语气和平静的表情,就跟坐在北京饭店吃饭一样。
    秦非一看他这架势,得,就这么着吧!谁叫咱疼媳妇儿不是!
    秦大少在江宁的对面坐下,金贵的屁股和昂贵的手工休闲裤就这样贴在油乎乎的圆凳上。
    多少年没坐过这种座位了,秦非自己都不记得。
    江宁点了两碗刀削面,一盘酱牛肉,总共才三十二块钱,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小江同学,看来江宁平时是这里的常客。
    “秦非。”江宁迎着秦非的目光,忽然叫了秦非的名字。
    秦非一愣,记忆中江宁好像从来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他盯着江宁,心里抑制不住地狂跳,因为他发现即便坐在这样简陋破旧的小饭馆里,面前的男人也是那么清冷精致,有点那么遗世独立的感觉。
    江宁没有理会秦非越来越灼热的目光,淡然道:“我其实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好,而且你我的品味不同、阶层不同、性向不同,很多时候其实都没有共同语言,你又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
    秦非不满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就因为你平时爱吃刀削面,而我不吃?我跟你说,我只是很多年不吃了而已,其实我也很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