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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漂浮,回忆著这半年来的辛酸,就算在自己频临死亡,也都未真有杀念。是因为,阿爹教我不要恨,所以才无杀念吗?
    “阿爹……”想得迷迷糊糊间,喃著阿爹坠入了梦境。
    梦,还是那个梦。
    一个断肠悲愁,如霜冷人的梦。
    夜半依稀弦声响,似近似远;噬人的思念随之而起,一层又是一层,捂著胸口,朝一个看不到方向的方向前行,每一步如万斤重,深深注入泥里,可还是要前行,因为那个方向有具影子,一个看不清的影子;借著月光,想看清那影子,突然发现自己双腿竟然隐入泥里……原来那捂著胸口揪疼著的人,竟然是我……
    “啊!”我捂著胸口,我在低喊中坐了起来,大汗淋漓。
    还是那一盏昏黄的烛,孤零零地摇曳著,惯性地去拍拍床边,才发现被里没有那个男人,被褥里还是暖烘烘的,想来刚起身而已。我正奇怪著,就有人在屏风前,不轻不重的出现,不太突兀,所以没有吓到我。
    “公子,怎麽了?”是绯雪略带关心的语气。
    抬手,用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我答得有些力不从心,“我没事,现在几更天了?”
    “公子,五更了。”
    五更?这麽早池中寒怎麽不在了?
    “池中寒呢?”
    “偏屋那边出现刺客,王爷刚赶过去。”绯雪回答得很平静。
    哦,原来是有刺客了!他刚出去,难怪身边的被窝还是暖的……“什麽?刺客?”脑子转清,我惊叫著跳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
    “你说偏屋?小井呢?小井怎麽样了?”边冲出去边急问,绯雪一见我不顾身上的衣著单薄,在後面不知唠叨著什麽,拿衣物去了。
    我一路奔跑,越近发现人越多,跑到那个院时,一片通明,一群守卫围著院中雪地里的刺客,刺客手里还抱著……留井!
    “小井!小井!”我冲了过去,喊著,这会儿才发现池中寒正与那刺客对战,我根本无法再靠近半分,当中竟不见冷无言,一般这种时候不都是冷无言应对吗?这次怎麽要池中寒亲自出马?
    脑里一片乱糟,一时之间难以明晰。
    看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我有些眼晕,使劲地瞪著自己的一双眼,一刻不离黑与白对战的白色衣身上,那是池中寒,生怕他有个什麽闪失的,心提到嗓子眼去了。
    以我现在的三脚猫功夫,自然是跟不上池中寒的速度,所以我甚至还来不及看他们怎麽出招的,就见那刺客被池中寒逼到了难处,招数开始吃力。
    我担心留井会受牵连被伤著,著急地朝池中寒喊:“池中寒,你快救小井,别伤到小井他……”
    我的话还未说完,那刺客突然剑锋一转,竟然朝我直直地逼了过来,我只看到一道白光,惊吓过度,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连动都不会动,连近日来习的武,一分都用不上。
    “铿锵!”一声,剑飞出去的声撞音,而且我被人一把捞了回来,跌进厚实的暖怀里,我知道是池中寒。
    我又害怕又担心,关心则乱,现在的我哪里还有清明的脑分析情况?
    池中寒带著怒气的声音从後脑传来:“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他一脸的怒气瞪著我,而这怒气根本就是冲著我来的,然後他眼一瞟,在我光著的开始发著青紫的脚丫上,大怒:“天寒地冻,你竟还不穿鞋就跑来了?找死吗?”他声音一出的同时,一股杀气直逼小跑而来的绯雪,绯雪那窈窕的身子一颤,还是垂著首拿著暖袍和我的鞋走近,赶紧为我著上。
    身体一暖,绯雪却突然双膝一跪,在雪地上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我心一突,这会儿终於清明了一回,赶紧抬首,拉扯著池中寒的衣服,不让自己掉下去,语带著急:“池中寒,你别怪绯雪,是、是我听说你遇到刺客,心里著急也不顾她的拦阻跑来的。”
    因为扯了谎,我垂下眼,不敢回视那双精明的眼,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该这样说,不能说是因为担心留井才这样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跑了出来。
    果然,池中寒的杀气顿消,睇一眼地上跪著的绯雪,冷冷道:“下不为例。”
    绯雪这才起身,嘴里说著:“谢王爷,公子。”的话,然後立於一边,没有抱怨,没有迁怒。
    我心有愧地看她,却未得到她抬首回视,只得有些难过的收回视线。
    这一静,才觉得双脚冷得刺骨得疼,不禁往身後的怀里缩了缩。
    “怎麽这麽冷……”我喃著。
    为我披好衣,也不过几眨眼之间,池中寒的脸色黑得难看,本来就寒冷的周围,此刻只觉更冷了。
    “下回不准再如此了。”池中寒在警告我。
    没敢去接他此刻的视线,我只得在他怀里应道:“是。”
    虽然霸道了些,但觉得他这是关心我的,心里竟然莫名的舒坦著,也不觉这人蛮横不讲理了。
    原本被刺客劫持的留井,经过这麽大的骚动,终於幽幽转醒了,揉著那爱困的眼,模样倒是可爱得紧,却是叫我哭笑不得,他不是习武的吗?怎麽被人劫持这麽久都没知觉?
    “欧阳堡主既然有心来我府上,怎的要以这种姿态?”搂著我的池中寒率先开了口,又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声音很清冷,听不出情绪。然後神色一变,有些骇人,“若伤了本王的人,今日便是你们父子二人的祭日。”
    瞪大了眼,先是被池中寒的的模样吓了一跳,再来就是被他的话给震了一下,他说……欧阳堡主?
    那刺客倒是很淡定,回视著池中寒,“不愧是寒王。”话气里没有承认,听著却也像默认。
    怀里的留井这会儿终於清醒过来,一听抱他的人的声音,直接就跳下来,仰著那小脑袋:“爹爹?!是爹爹!你来接我了,你来接我了!呜呜……”
    又叫又笑的留井,激动极了便大哭了起来,伸著小手似乎是想要他爹抱,可是又说不出口,那刺客终於扯下自己脸上那块面巾,一张在火光与白雪照应之下,英俊不凡的脸完全落入我的眼中。
    第073章:欧阳大侠
    浓眉利眼,高鼻骨脸,与池中寒这种妖美那是截然不同。
    “好俊的一个人……”我情不自禁赞叹,心道这才是江湖侠士,全身上下都流露出那种霸气与豪气。
    腰一紧,我有些吃疼,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
    “你刚说什麽?”池中寒原本就有些黑的脸更黑了,明明那麽美的脸,就这样总被他给糟蹋。
    皱了皱眉,“我什麽也没说。”掰著腰间的手,我想过去,可是腰间的手并没有松开之意,“放开我一下。”我说,看池中寒,他就是一脸不放的意思。
    他不放我乾脆懒得去争了,就这麽睁睁地欣赏著那父子团圆的温馨画面,胸口一热,想起阿爹那已略带苍桑的脸,原本的高兴一下子被伤感取代,我垂下双眼。
    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很不孝,现在更是觉得自己自私,不声不响地跑出来已是大大的不该,这麽一出来都过大半年了,未回去过一次,阿爹现在情况怎麽样了?
    “很冷?”头顶传来池中寒的声音。
    我摇首。
    “小拖哥,小拖哥!爹爹来找我了,爹爹找到我了!”留井满是兴奋带著天真的声音传来,留井拉著他的爹爹,“爹爹,这就是小拖哥,是他救了我。”说著直接无视楼著我的池中寒。
    那男人利眼扫了我一下,叫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他脸上没什麽过多的情绪,似乎是压抑下来一般,定在我的脸上,“在下欧阳莫,感谢这位小兄弟救吾儿一命,大恩没齿难忘。”
    父子一同无视搂我的池中寒。
    光凭这一点,我就认定他们是真的父子了。
    “呃……请大夫救小井的不是我,是……这位。”我挤了挤,还是挤不开池中寒的箝制,也就放弃不管了,反正脸都丢光了,再丢也不怕。
    欧阳莫听我这麽一说,无表情的脸上也不给池中寒好脸色,把留井又抱上身,还揉揉留井那小身板,是怕他冻坏。
    “救命之恩来日有机会定以命相报,今日就便不打扰,吾儿在下带走,不愿给这里惹什麽麻烦。”欧阳莫的说话间虽然有客气,却语气如湖冰冷,毫无感情波动。
    “呃?你要带小井走?这个时候吗?”我一听就有些急了,跟小家夥处了这麽长时间,感情早处出来,这麽突然。
    “事不宜迟。”欧阳莫点首。
    “你以为王府是由你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我正不知找什麽借口留人,却听池中寒冷冷地丢下一句,吓得我差点掉地下去,惊恐地抬首不明他这个时候要做什麽。
    “池中寒你要干嘛?”看他并不是真的要动手,才稍心安了些,然後转头向欧阳莫,“这位大侠,据我们所知,你们在都城里并无势力,现下那些凶手还在寻著机会来斩草除根,若不是看在这儿是寒王府,小井哪还能活到现在?”
    说著,我偷偷看池中寒的脸色,见他没有打断,我才继续:“而且,看来你的伤势也未痊愈,何不在这王府上待到元气大好再走?这样小井跟著你也就不会有什麽差错,你也不想小井再遇到什麽不测,对不对?”
    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留井这会儿知道他爹爹想要带他走,小脸马上就急了,拉扯著他爹爹的衣服,一脸的欲泣模样:“爹爹,我们就要这样离开吗?小拖哥、小拖哥他……”那童音带著哭腔,再心硬的人也会软下来。
    揉揉怀中孩子的不长的发,欧阳莫看我一眼,才微微点首:“那就多有打扰了。”
    我有些尴尬,自己并不是这里的主人,现在竟然逾越主客身份,抬首看池中寒,他脸色已恢复那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模样,见我看他,他倒好,一脸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样,摆明要给我难堪。
    嘴一撇,“那我与欧阳大侠、小井住到外面客栈去。”双眼波光粼粼地看著池中寒,扭啊扭,要挣脱下来。
    池中寒放在我腰间的手,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我一把,惊得我险些跳起来,生生给压住了,怕大家发现。
    “去给他们准备厢房。”池中寒哼著气吩咐。
    “是。”绯雪令了命之後,带著人去准备了。
    看著那些人走远,原本坚守住的护卫,有一半以上,一闪间不见踪影,剩下的俐落地各就其位,没有一个留下看好戏的。
    再说,就是留下也没好戏可看。
    “可满意了?天下敢威胁本王的人可就只有你一个。”池中寒说话间,脸上是挂著笑容的,皮笑肉不笑那种。
    “哪有威胁你?”我狡辩。
    四下无人,就是有人估计我也看不见,池中寒仍不松手,就搂著我,体温传来,染热了我,他盯著我,也不转视,赤裸裸的目光,叫人心痒。
    “冷、冷了,回屋吧。”我垂眼,不明白自己害羞什麽。
    走廊上,走著两条白影;廊外,白雪开始飘落,映白了红墙绿瓦;洒落院中枯树乾枝。
    “我们,会一直这麽相安无事吗?”
    比起之前,现在是不是好些?
    我在自问。
    而且,我希望如此吗?
    池中寒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搂著我,慢慢地走著,似乎都在享受这一份宁静。
    他大概知道,我还是恨他的。
    那种恨,并不足以我真想杀他,也并不是叫我厌恶,更不是叫自己痛苦……那麽,我在恨什麽?
    回到寝室,已经过了五更,眼瞅著也快天破晓,我望著暖榻上的男人,便问:“你一会还要入宫吗?”所以他不打算再睡?
    池中寒抬起那风情万种的眼看我,就是简单的一瞟也能把人的魂给勾去,他道:“今日早朝上会有要事。”他说著的同时,朝我招招手,我也不扭捏,朝他走过去,他顺势拉我入怀,劈头就吻下来。
    因为是半趴在他怀里,脑袋又被抬起,怕自己滑下去,只得紧紧抓著眼前人的衣服,姿势看起来倒像是我主动的一般。
    “唔……池啊!
    第074章:潮浪戏水
    唇被咬,我吃疼地惊呼,然後又感觉那舌在舔刚才被咬的地方,麻麻的,似乎在安抚著受惊的灵魂;凭著所剩无几的理智,想推开搂著我的男人,却被箝制得更紧了。
    舌头被追著嬉戏,我只想躲,可怎麽躲都躲不掉,想逃开那条叫人心生悸楚的舌,可谁想那方却穷追不舍,纠缠得更厉害。你追我躲,你逃我追……
    只觉得热了身体,红了脸,微颤著被吻得发麻的唇,双手抓著男人胸前的衣,半推半就地想挣扎,却又无力动。
    “不、啊不……放开。”
    没办法语成句,我说得有些急,说完这之後就更急了。
    果然,只见那本就美得不像话的脸,笑得好不得意,动著那诱人的嘴:“你是要我放开,还是不放开呢?”问著话的同时,那带著薄茧的手早以不著痕迹地剥落我的衣服,并且开始煽风点火。
    身体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这双手的触碰,每一根汗毛被他一触碰,全都竖起来,紧绷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放松。”好听的男人话间满是诱哄。
    刚想说什麽,只觉胸前一凉,才发现自己的小丘点被舔个正著,脸更热了,想撇开眼,可又移不开,就这麽看著那魅惑的脸,露著那诱人的表情,一寸一寸亲吻著我的皮肤,光这麽看著,就发觉自己情不自禁了起来。
    微仰著首,伸手抓著那有著一头秀发的脑袋,紧紧地咬著牙,不想让自己发出一些更羞人的声音,却始终敌不过身体的诚实。
    “啊……池、池中寒……别舔……啊!”击电般的感觉游遍全身,好难受。
    来不及了,当下体羞人的地方,有条热物在亲舔著,我扭著身体想挣扎,却更像在迎合。只一瞬间,便觉自己极力隐藏的部位落入温柔乡,温热的包围,叫我险些舒服得一泄千里。
    “啊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进入一个奇怪的世界,湿润的,温柔的,热情的,很迷人,叫人迷失。
    迷糊之中,只觉身後私处在一点点被撑开,虽然酸胀,却敌不过前头那里更胀得难受,自己全身都发著软,无力地想攀著什麽,想抓住些什麽,却在这个时候,手被接住,迎上一双勾魂的脸,还有那勾起的迷人笑容。
    微张著嘴,我迷离地看进那双眼,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迷失自我,却在这一刻不想清醒。
    男人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朝我咧一个大大的笑容,在我惊w之际,一插到底。
    “啊……唔!”我的尖叫,立刻被吞噬进去。
    身上的男人,衣物还是整齐的,他站在地上,而我坐在榻上,这个姿势能叫人看到私处的交合,他笑得好生邪魅,引我去看那一进一出的私合处……身体不由得一颤,脸热得就快冒烟,有些责怪地瞪一眼那邪恶的男人,却换得他狠狠一顶。
    “啊!”我惊呼。
    “别总用这种眼神勾引我,会失去理智弄伤你的。”男人责怪我似的,手用力地拧一下我的前顶,疼得我倒抽一口气,然後那手又马上轻揉了起来,似在安抚著。
    “我、我没……啊!”又被一顶,刚说出的话变成呻吟,哀怨地瞪那男人,却换得他又是一笑:
    “还说没有。”说著就俯首下来,堵住我的嘴,而身下缓缓地律动著,也不著急,就这麽磨著人。
    双手紧紧抓著榻边,想稳住自己的身体,想稳住自己的思绪,却哪里稳得住?不知何时双手已经改抓男人的衣,等嘴被松开,就发现自己光著身子坐在榻前,双手抓著男人的衣,然後双腿正勾著男人的腰……
    也不知是羞还是耻,不敢回视那过於炽热的双眼,被一顶,又听到男人的声音:“还有心思东张西望?”
    猛地回视,有些委屈,“没……啊!”
    “来,你来解我的衣。”池中寒笑得很满意地看著我,拉我的手去拉他的衣扣,说是我解的,其实是他握著我的手,我只动了动几根手指而已。
    衣物脱落,那一具结实且带著线条不失美感的身体,就这麽呈现在眼前,优美的线条,好看的体魄……跟自己软软无力的相比,果真是天壤之别,有些愤恨,不经大脑,伸手就去拧那一片白中红,大概是太用力了,听到上头的抽气声,我正得意著仰首想示威,却腰一紧,看到男人那双喷火的眼,下一瞬,疯狂的抽动毫无预警。
    “啊啊!慢、慢……啊,慢点、……”受不住的我,大叫著,可是越叫,那人却越兴奋,动作更大更乖张,次次直逼最深处。
    抖著双腿,双眼开始找不著方向,只记得紧紧地抓著男人的双臂,嘴里不断地喊著一些语不成句的话:“不要……啊,慢啊唔!”
    “喊我名字。”
    隐约中,听到这麽命令,脑袋凌乱,嘴巴动著,“池……啊,寒、寒……慢点……”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被顶出来了。
    “拖儿……”
    迷离之际,听到那低低的,带著沙哑的声音,那是在唤我,不清明的自己,心中一暖,觉得今生只让这个男人这麽唤我……
    趴在还在上下起伏的胸膛上,我眯著眼,脑子却该死地在回味刚才丢人的激情,怎麽都控制不住。
    被趴的池中寒,有一下没一下地顺著我汗湿了的发,那动作轻柔而细心,叫我连生气都气不起来。
    “累了?”头顶传来池中寒的声音,满满的是关切,叫人不由得心动。
    我闭了闭眼,摇摇头。
    再睁眼时,多了份清明。
    “……对别人,你也如此吗?”除了以前被强迫的痛苦,最近的和睦相处,还有……这种羞人之事,他的确是个好对象,细心且体贴。心想著对别人,他应该也是如此吧?再想到其他轩里的侍人,还有好些男女侍人,心里瞬间就不太高兴了。
    感觉到轻抚我发际的手微微地顿了顿,没得到回答。
    心一疼,用力地一把撑起自己,可腰间无力,又滑下去,这回正脸对著池中寒的脸,四唇一擦而过,本来的愤怒马上变成了羞涩,而池中寒只是捧起了我的脸,眼里的复杂看得我有些罪恶。
    可下一句,“拖儿这是在吃味吗?”叫我直接想死。
    第075章:无言记仇
    恼羞成怒,我一拳揍过去,让他轻而易举给握住了我的拳头,嘴里还不饶人,“哟,用完了就开始谋杀亲夫了?”
    赤裸裸的调侃!
    瞪他,“你少胡说!什麽亲夫?”真是不要脸。
    池中寒挑眉,说得煞有介事,“我都脱了你的衣物,摸过你全身,还把那个放进你的体内,然後你……”
    “停!!”脸胀红,没想到这混蛋平日里对外谦谦君子,对我也不过冷酷些,却竟然在这里敢说出口这麽不要脸的话,羞得我身体都发烫,“不要脸!”瞪他。
    於是,更不要脸的他也做得出来,我惊恐地发现腿间竟然抵著条硬物,撑起身就想跑,天都光了,这没节操的混蛋。
    池中寒哪能让我跑,手轻轻一拉,我便倒回他怀里,一个翻身,我就被压在床上,他抵著我,笑得邪魅,美得无法无天。
    仰头,我狠狠地咬住身上人的肩,有些报复的念头。
    池中寒撑著双手在我上面,就这麽任我咬,直到口中闻到一股血惺味儿,我才愣愣地松了口,望著那深深的齿痕出了神。
    男人也不恼,俯首就吻住我的嘴,很狂野的吻,直到把我口中的每一寸都细细扫完,不再有那血惺味儿,他才松开了我。
    “嗯,原来我的血是这种味道。”他痴痴地喃著,更是魅惑了我的双眼。
    瞪著这美比芙蓉的脸,我有些出神,“这麽美的一张脸,怎的就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呢?真怀疑是不是男人……”我喃著,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好像在确定眼前的是人还是妖,亦或是仙?
    “噗哧。”池中寒笑了,难得的笑出了声,“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说著腰间一顶,惹得我全身发热。他盯著我痴痴的脸,“从来没有人敢当著我的脸说这张脸美的,而说出口还能活著的,天下也只有你了。”他揉捏我的脸。
    一愣,我回视他,“你不喜欢别人说你美?”
    “一个男人,怎会喜欢?且,美的定义甚多。觉得这张皮美,纯粹觉得欲望而看到的美,这些自认为的美都只是一种贪婪欲望,怀有这种心思的,都该死。”他平淡地说著叫人毛骨悚然的话。
    池中寒说著这些叫人恐惧的话,声音依然是平静的,可我觉得,那话里透著叫人同情的因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这张脸,“怎麽办,我也只是觉得这张皮美而已。”说著我就笑了,笑得很不怕死,笑得很放肆,而他只是看著我,没有杀气。
    “你喜欢这张皮麽?”他问。
    想了想,我点头。  然後,他也笑了,一把抓过我的双腿,腰力一顶,深深地埋进了我的身体,惊得我只‘啊!’地大叫了一声,嘴巴再度被封住,把剩下的声音卡在的嘴里。
    娇喘声,不知羞地传到了门外,天空放了大晴,却羞了云朵。
    外头有雪声,还有人吵喧。
    刚入眠不久,还睡得沈,就被外面的骚动给吵醒,我揉著眼起来,发现屏风後仍是立著个人影,看那姿态,该是绯雪才是,於是我问得有些疲乏:“绯雪,外头怎麽了?”
    揉著眼,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抱著被缛,而原本白皙的皮肤上,一处处青紫的暧昧痕迹,那害我如此的罪魁祸首已没了踪影,又羞又怒,一腿踹出去,只把盖身上的被子给踹落地,身体一凉,赶紧弯身扯回那可怜的被子。
    “回公子,是o漓公子。”绯雪站在那儿回道。
    o漓?“他找我?”
    “是的,一早就来了。”
    “哦,他找我所为何事?”估计是池中寒下了命令不让人吵到我,所以才未有人来通禀,想到外头的o漓,再困我也只能爬起床,动作慢吞吞地穿戴起来。
    以前都是兰悠帮忙穿戴的,可自从绯雪来了之後,如果池中寒在就他帮我弄,他若不在就没人主动帮我,这些冬衣厚重而繁缛,难弄得很。
    “可能是为了见欧阳堡主之事。”绯雪答道,却未进来帮我。
    穿了里衣,再穿外衣,想到那纤细清秀的o漓锺情的人,就是昨夜擅闯王府的欧阳莫,心里突起些怪异。
    “他要见就让人带他去啊,怎的要一大早来找我呢?”系著腰带,我不解地问。
    “回公子,王爷未有命令可让人去打扰。”
    我一愣,“那池中寒下令让人不准去打扰?”
    “未有。”
    “……绯雪啊,那o漓得罪你了?”既然池中寒没有说不准谁去,那她怎的就不让那o漓去看?还变相地说池中寒没有下令可以让人去看?
    笑话,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
    听我这麽问,绯雪语气也未变,还是冰冰冷冷的,“回公子,o漓公子并未得罪属下。”然後顿了顿,才再接著道:“想来是得罪了无言。”
    听到这里,我穿著衣的手停了停,“无言?”那个总是冷冷酷酷不说话的男人?想像不出来能有什麽人真得罪过他。
    “那日,公子从倌楼回来,就晕迷了两日,王爷训了他一顿,属下觉得无言大概在记恨著那事。”绯雪说得很谨慎,都是用揣测的话。
    想起那日的事,不禁还有些反胃,可也想不通o漓哪里得罪过那无表情男,也罢,偶尔如此才像个人。
    穿戴整齐,我出了寝室,到了外屋,o漓正著急地往这里盼著,一见到我,就想冲进来,可还是让冷无言给生生拦下来,我走过去,脸上堆满笑容,问道:“怎麽了?我睡得晚,这会儿才醒。”
    见到我走近,o漓也不为等了多时而有不满,活像见著救星一般,“听说,听说昨夜小井、小井被人劫持,是……何人所谓?”
    听罢,我微微一愣便马上回神,想来他也听到传闻,只是还不确定是否真是他心心念念之人,看他眼里的期待,又怕失望的患得患失,我不禁多了几分同情。
    “嗯,确有此事,不过幸好那人就是小井的生父,也未发生特别大的误会。”我说著,他听罢,一脸的担忧总算消了下去,似乎有些站不稳地摇晃了几下,我赶紧想伸手去抚,给冷无言给挡了身去。
    抬首看冷无言,他倒好,一脸的面无表情。
    第076章:一起过年
    “没事……没事。”o漓那份自喃不知是高兴还是什麽,双眼垂著,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我本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看到他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哪里还受得住,兴兴地朝他笑说:“走,咱们去上宾轩看看他们父子去。”
    说完便闪过挡道的冷无言,瞥他一眼,意思是:你的事我回来再跟你算。拉起还有些回不过神的o漓朝另一条走廊而去,绯雪在身後追上来。
    “公子,外头寒。”说著的同时已把手上的大袍为我披上,我感激一笑,继续往前行。
    今日的天有些昏沈,下著雪的同时还刮著北风,很寒。北风刮过脸庞,带著锋利,有些刺疼,也好在王府的廊墙是向北建的,挡掉大半的风雪,不然这种天气我还真不愿出门。
    当我们来到上宾轩时,看的是这一副景象:漫天风雪,迷蒙了视野;一道矫健的身影就在雪中起武,那一柄透著寒光的剑,在雪中闪著逼人的霸气;招式优美又狠毒,看得人眼花缭乱。
    “小拖哥!”
    见到我们走到堂门处,站在堂门口同样看著院中耍著宝剑之的人的留井,一见到我们,直接就朝我怀里扑来。
    我半弯了腰,生生接住这小孩子,好在近日练了马步,扎实了腿力,不然这麽一撞非得倒下去。回神,手摸了摸,感觉他身上的衣物有些单薄,就不高兴了:“小井怎的著得这麽少?这天寒地冻的。”一个小孩子怎麽受得住?
    说著的同时已脱下自己的大袍给他披上,因为是大人用的,披在他身上,简直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拖在地上,看著不禁把我自己给逗笑了。
    “小拖哥,我不冷,屋里有暖炉。”留井也算懂事,拉著我就往屋里去,“我是想看爹爹习武才走出来的,不然哪会冷到我?”
    小家夥解释说道,算是为守门的丫鬟开脱。
    入了屋,绯雪马上手快地把我披在留井身上,对他而言过於长大的大袍给取下来,然後挂到一边的衣架上,不知上哪给我拿来一暖手的小炉,细心而恭敬:“公子,今日凉。”
    我接过那炉,也没来得急打量,就一阵寒风从外头刮进来,投眼过去才见著是那位欧阳大位一身乾净地走进来。他只著一套不太厚的紧身衣,大家是运动过的关系,那英俊的脸上带著热气,更是不凡。
    我倒是有些惊奇,他先前在漫天飞雪里耍了不短时间,怎的身上就无一滴雪?
    见到我们,那冷冷的脸上难得缓了不少,朝我抱拳,正直道:“凤公子安好。”
    出来这大半年,头一回喊我的姓,心中不免激动几分,便笑得更欢地回他:“欧阳大侠客气了,不知我们冒昧前来,有否打扰到?”
    有丫鬟给我们送上热茶,然後无语地退出去。
    大概是听到我提及‘我们’二字,欧阳莫这才发现我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但也只是微微一愣,便恢复那平静的神情,似乎这个人并不足以叫他大惊小怪。
    “原来o漓公子也在。”他的称呼很生疏。
    语气似乎就在对一个认识的人,也仅是认识,而非救命恩人。
    一直痴痴看著他的o漓,这会儿才稍回了些神,对於对方的冷漠,似乎早在预料之中,不见得有受到伤害,而是回了灿烂一笑,语出惊人:“我脱离楼倌了。”
    而愣住的也只有我,欧阳莫只是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