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看着贝斯上台，并在魔术师的指引下走进一个箱子。
    大变活人么……李乐撇嘴。
    他感觉到箱子上有特殊的精神力波动了。或者用蒸气岛流行的说法——灵魂力。
    箱子旋转，然后再次打开。李乐不是很清楚这如今这个魔法真实存在的末世，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喜欢看虚假的魔术。
    哦，这个魔术师玩得是假魔术，真魔法。
    “魔术不是重点。”李乐摸下巴：“我是来看马戏的吗？我是来跟贝斯约会的。所以管他是真魔术还是假魔术。”
    关键是贝斯玩得开心不开心。
    现在看来船长小姐玩得很高兴，前提是她没发现远处拿着望远镜在偷窥的金妮等人。
    “啊啊啊啊！”看着贝斯从李乐怀里拿爆米花并且不断和她耳语的样子，金妮嫉妒得差点爆炸。
    “你小声一点，有人会注意到的。”戴维用沙哑的声音说。
    炮兵长莫迪点头，“是啊。”
    “唉，你们为什么宁可让一个外人成功也要拖我后腿呢？”海豚号船长文西甩了甩自己的金色刘海，白净的面孔和端正的五官相当有魅力：“当初船长明明都快答应我的约会请求了。”
    莉希：“你不行的。”
    文西不服气：“凭什么不行？”
    莉希：“船长跟我说过，她喜欢的男人至少不能比她弱太多。你连瑞肯都打不过去。”
    顿时，除了莉希之外的所有人都开始自闭。
    总感觉有什么在盯着自己的李乐四处张望了一下，但并没有发现恶意的来源。
    不对劲。
    贝斯消失在箱子里，然后出现在舞台的另一侧。全场掌声响起，李乐却默默拿出了武器。
    “有点意思。”贝斯笑着回来，却发现李乐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刚才你上台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有视线在盯着我。是比较危险的那种。”李乐耸肩，然后摸出一根棒棒糖。
    这根棒棒糖用了寄魂，现在它永远吃不完，含在嘴里就能缓慢恢复精神力和体力。
    最关键的是，能切换成不同口味。副作用是让人轻微失眠。
    一根顶以前所有棒棒糖，很不错。李乐感觉着甜味在自己口中泛滥，精神力快速凝聚。
    先看完马戏吧。有贝斯和这么多人在，谁敢对我动手？
    舞台上，结束了表演的魔术师下台，各种狮子大象猴子跑到台上，开始钻火圈，表演话剧。
    “看不出来是异能还是诅咒能力。”李乐说。
    贝斯：“我也没看出来。会不会是什么知识之书的特殊技能？”
    动物的表演很多，整整演了两个小时。
    在这期间，李乐没再感觉到什么恶意的目光，金妮他们却越来越抓狂。
    莉希感慨：“我真该买桶爆米花。”
    身为在场唯一一个对船长没有那种心思的人，她看戏看得很开心。
    “不行了，我必须出手。”文西站起来，一身骚气的白色西装，不知从哪掏出来根红玫瑰：“再这样下去从来没谈过恋爱的船长真要被那个有点能力的渣男骗走。”
    戴维干咳两声，他还是不太喜欢蒸气岛的空气：“你没资格说他吧？”
    文西把过的妹没有八百也有五百了。甚至莉希都和他约会过。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资格说李乐渣男。
    “我来。”已经三十六岁的炮兵长莫迪长出来：“船长肯定更喜欢成熟男人的魅力。”
    “女人喜欢的是帅大叔，不是大叔。”莉希吐槽。
    他们的吵闹和争执引起了注意。
    雾气之中，白朝这边看来，轻声叹息。估计今天不会有机会了。
    他后退一步，完全溶于雾气之中，不发出任何声音。无论马戏团中的欢呼和掌声，还是生命舰队成员们的争论，或者远处传来的工厂机器轰鸣，都与他无关。
    我们的事业注定了无法站在阳光下……或许不久后，将是我们的敌人无法站在阳光下。
    白悄然消失，远离了嘈杂的人群。
    看着一次拿十几把飞刀玩转转乐的杂技演员，李乐感觉危险已经离开，彻底放松下来，陪贝斯聊着这些马戏团成员的能力属性。
    台下的观众们被这惊悚的表演吓得不轻。年纪比较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
    杂技演员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但却忽然有了失误，一把飞刀从头顶落下，眼看着就要砸中他的脑袋。
    李乐打哈欠，他能看出来这失误是故意的。
    小丑凭空出现，刷刷刷伸手将杂技演员头顶的飞刀全部抓下来。烟雾散去，魔术师斗篷一卷。飞刀飘向观众们，却在半空中变成各种各样的糖和扑克牌。
    “本次表演，圆满成功！”在欢呼和惊叫中，魔术师神秘一笑：“欢迎大家，下次光临。”
    李乐伸手抢了两张扑克牌和糖果：“你要不要？”
    贝斯抢得比他更多：“你拿回去送其他女孩子吧。呵呵，不说那些，玩得很愉快——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要请我吃饭？去哪里？”
    “嗯……”李乐思索了一下：“水仙花街那边是不是有家骨冷餐厅？”
    上辈子他还是很喜欢那一家餐厅的，只是不知道现在开了没有。
    “那家啊，他们的冰淇淋味道很好，特别是香草味的。”贝斯点头，起身，“走吧。”
    “啊啊啊啊！”远处拿着望远镜的金妮看李乐和贝斯相谈甚欢，又喊了起来。莉希感觉耳朵有点疼，于是捂住了她的嘴，两人最终扭打在一起。
    文希和莫迪互相牵制着，没有一个能跑去捣乱。戴维看着这群不靠谱的队友，感觉船长多半是真的要被泡走了。
    说起来，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啊。
    “今晚除了马戏团表演外还有另一出好戏。”李乐对贝斯说：“你看见了吗？”
    “嗯，在剧场帐篷里还没看见，出来之后就发现了。”贝斯转过头，与拿着狙击镜远眺的戴维对视：“唉，我应该对他们更严厉一点。”
    李乐撇嘴：“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他们的妈？”
    贝斯抬头想了一下：“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还真……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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