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被发现了。”戴维说。
    莉希制服金妮：“不奇怪，船长的眼罩有鹰眼术，你们动静又这么大。”
    “明明你动静也不小……”文西明明在和莫迪互挠，却有空回这个前女友一句话。
    然后他就被莫迪用手臂粗的炮管拍倒在地，“受死吧小人！呜呼——让你尝尝红胡子莫迪的厉害！”
    “干……”文西无力地向天空伸出手。
    戴维非常头痛，“你们别闹了。”
    再闹船长该过来了。
    奄奄一息的文西说道：“船长过来是好事，如果我们这么闹腾她都当做没看见，说明她非常重视今晚的约会。”
    作为在场恋爱经验最丰富的人，文西的说法得到了大家都认可。
    结果贝斯真没过来，和李乐一起去水仙花街吃饭了。
    “啊啊啊啊啊——”
    莉希在大家的哀嚎声中捂起耳朵。
    她不由得感慨，船长魅力真大啊……明天估计会有很多人被挂在旗杆上。
    二副小姐拿出酒瓶，吨吨吨喝了起来。并且给其他几位也都发了一瓶，失败者们就这样一起在今夜的星空下借酒消愁。
    骨冷餐厅中，贝斯看李乐熟练而平静地切割着牛排，露出一个笑容：“你吃得习惯西餐吗？”
    “还可以吧。”李乐说：“但还是更喜欢中式食物——不是地中海口味的那种西式中餐。”
    在李乐把妹之时，林茵在小鱼的陪伴下登上高塔塔顶，开始跟泰米学习观星——这个高度是没有雾气的，视野非常清晰。
    天空中的星座在学习了《星相》法术的人眼中是不一样的。无数人的命运之线被星空如镜子般照映着，并隐隐约约和真实的星相连系起来。
    “我会教你最简单的观测法和感知法。每一颗星辰的力量都是无穷的……相对于人来说是无穷的。”泰米指着窗外的夜空说道：“不过，今晚还要让你先看别的东西。”
    “月亮。”
    林茵不解，然后站到体积比她还大的天文望远镜面前。
    泰米站在旁边，等她发出尖叫。
    “卧槽！这啥！”
    正如当初闲着没事看月亮的赵世明一样，林茵看见了月亮上的怪物，而且看得更加清晰。
    “不只是月亮上，大气层外到处都是。只不过它们隐于黑暗之中，不容易看见。”观星者泰米说：“这是每一个观星者的入门第一课。明白星空的强大，与危险。”
    “初步判断，整个太阳系都有怪物出现，但距离地球越远就越少，而太阳……”
    说到这里，泰米沉默了一下：“太阳比起曾经也变化了很多，暂时看不出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只能猜测是它太大了，渺小人类的影响比较小。”
    关于目前这些死掉的所谓神明，泰米只能说，它们更接近一种自然现象，而不是传统的神。
    而这种现象与文明的建立息息相关。所以仍旧是先有人，再有神。
    身为末世前的天文学家，末世后的星相法师。泰米每次看着星空，都感觉那些神话中的神漏洞百出，无比渺小。全知全能的存在跟这么一颗宇宙尘埃上面的东西计较，实在是太跌份了。
    “李乐就很喜欢看星星，是不是他早就知道这些了……”林茵疑惑。
    泰米露出微笑：“请允许我用先知或者智者来形容你们的男人。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未来最了解的人，也是看得最开的人。”
    小鱼：“啊……确实是。”
    “星空中的怪物未必会比地球上的怪物强多少，也未必会来到陆地上。”泰米继续说：“但我们作为观星者，必须将这些记在心中，并对星空保持敬畏。”
    ——
    散场之后，魔术师抹了把汗：“看来贝斯小姐真的是来玩的。不知道她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团长，我们这个月的门票费比上个月多了百分之二十！”财务小姐非常激动，完全没听见魔术师在嘀咕什么：“可不可以给我涨点工资什么的啊？”
    魔术师想了想：“你先算一下购买设备的开支，扣除固定支出还剩余很多的话，就给大家发奖金。”
    “团长万岁！”
    旁边的腹语木偶师打了个哈欠。他身边飘着几个木质或者金属的人偶，一片叽叽喳喳地乱吵，这个说要换零件，那个说要买润滑油。
    这些人偶都是a级起步的机械造物。但它们并没有智能，话全都是腹语师一个人在讲。
    怎么说呢，他应该是有点人格分裂……嗯，是非常严重的人格分裂。
    魔术师马特森思索片刻，决定不管。
    末世中的强者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要么是精神上的，要么是肉体上的。和自己吵架聊天而已，多大点事。
    小丑的手如橡皮一般伸长，将各种表演道具摆放整齐。
    “今晚真累啊。”驯兽师卢克伸懒腰。
    旁边的鹦鹉：“拉挤吧倒吧，你一个让人跳火圈的喊什么累？跳火圈的都没喊累。”
    狮子点头，表示鹦鹉说得对。
    大象棕熊狮子鹦鹉，几只猫还有狗，还有一只在海里放养的海豚。以及魔术师经常用到的鸽子和兔子。这些全都是经过卢克训练的高智力异种。
    驯兽师与动物们是合作关系，主人变强，宠物也会跟着变强，而宠物们可以帮助主人作战，一人就相当于一支军队。
    马戏团三分之一的表演都是动物们提供的。
    正当魔术师马特森感觉今晚非常完美之时，他的帽子里却传来震动。
    “诶，团长你去哪？不先把魔术服脱了吗？”财务喊住他，却见团长吧紫色的斗篷一扬，用一个帅气的姿势微笑着说道：
    “上个厕所，很快回来。”
    他走进卫生间，踩过地上的传单，从帽子里拿出镜面碎片，沉默很久，终于叹了口气，接通镜子另一端人的通讯请求。
    “你在外面待得够久了吧？什么时候才肯回归组织？”
    “我不回去，你们就当作我叛逃了处理不行吗？”马特森看起来很无奈：“我原本掌握的s级物品，我消耗的组织资源都已经还给你们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的继任者去年就死了。最近一次行动中组织损失很大，如果你还记得曾经对人联国旗发过的誓，就早点回来。”
    马特森收起镜面碎片，许久不语。
    地面上，星光马戏团的传单被水打湿。上面帐篷后方的那片星空完全模糊，再也看不清了。
    ps这周没课了，舒服，我看看能不能多写点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