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唐朝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超凡能力了。否则李靖这个大将军不可能不知道。
    非要说有什么瞒过统治者，延续几千年的特殊力量，那这些力量肯定很不起眼，而且数量特别少。
    所以人类这几千年走得主要还是人们熟知的科技路线。耕种，冶炼，陶瓷，蒸汽，机械，化学，医学……除了电力是第二次工业革命后才兴起的，其他都是这几千年一直有人用的。
    嗯，罗马就有人在搞蒸汽机了，电的话，其实中国古代也有人研究，只是没有实用化。
    这条科技树完完整整地发展下来，一代代人承前启后，不断在前人的基础上开拓创新。让社会不断进步。所谓的神秘力量，玄学宗教，在末世到来前基本上只能在人类的幻想中寻找。
    也可能在成文的历史普及前，或者在神话与历史杂交的那个时代，是有魔法之类的东西吧。但反正，李靖说他没见过。
    曹安东点点头，没说什么。他只是因为阴兵们有各种神奇的战斗技术才有此一问。
    看来那些并不是人类历史上被错过的科技树。只不过是神明力量的某种变体。
    过去几年和马上要到来的整个二月里，曹安东一直都在与这些家伙打交道。他其实一直想试试和阴兵交流，掌握一些信息。可那群家伙却始终不肯和曹安东说话。
    明明有布置各种战术的智力……不可能没有沟通的能力。只是不愿意和活人交流罢了。
    作为一种特殊形式的神之尸，阴兵将它们的高傲展现得淋漓尽致。
    神之尸都是高傲的，但其实它们没有人类高傲。
    或者已经不应该叫高傲了，应该叫傲慢。
    两个一直高高在上，蔑视其他一切都存在相碰撞后，自然会互相鄙视。
    一个喊对面盗火种，一个直接喊怪物。
    整个二月，战斗一直都没停。雪原的战争因为大批高级雪怪和神之尸的死亡，显得有些弱小。
    但救世军依旧在冰雪之墙一线布置了一百万的部队。其他地方也同样有大量部队在与雪原作战。雪怪的数量太多，除了需要大量兵力拦截，还需要清剿那些跑到内部的。
    而南方也没有消停，蒸汽岛上再次发生了战斗。
    吸血鬼家族和黑骑士趁学院派三位大佬离开悄然动手。结果刚开始行动没两天，人都没杀几个，三位大佬就脱困了。
    德古拉与艾斯劳德，面对学院派三大佬，以及李乐贝斯这对情侣。那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只能在他们回蒸汽岛前撤走。
    但他们留下的破坏是很严重的。魔法学院两位主任牺牲，大量学员和老师死亡。市民议会的骑士和官员们也在混乱中被黑骑士杀了一堆。
    本就没从去年那一战中完全恢复的蒸汽岛再次受损。
    但也有好事。现在吸血鬼和黑骑士逃离蒸汽岛，遗留下大量资产和人员没有转移。现在通通充公了。
    至于那些人……投降的都投降，不投降的通通吊起来勒死。
    混乱持续了一整个二月，黑骑士不谈，吸血鬼家族在蒸汽岛上势力还是挺大的。这段时间市民议会和学院派的人一直在抓捕逃跑的吸血鬼派系人员。
    其中，憋着股气的生命舰队出手最狠。
    和救世军有勾结的一切，现在都是他们的摧毁目标。当然，吸血鬼本来也不算太干净，杀他们的人贝斯毫无心理压力。
    “就因为你们救世军的一个命令，我放弃了蒸汽岛上几年的基业。”吸血鬼亲王对黑说：“我希望你们能给出足够的补偿。”
    杰克：“我的高地商会也被查封了……胜利之后整个蒸汽岛，乃至整个欧洲都将是你的，在意这点基业干嘛？”
    “希望如此。”德古拉的表情依旧很差。
    他对胜利的信心没黑那么足。毕竟哪怕和一些邪神教会还有怪物联手，救世军的力量也不太占优势啊。
    在顶尖力量上不占优势，常规部队到没什么人能打的过救世军。当然如果时间归一者那边成功的话，救世军胜利机会还是很大的。
    现在大家的大部分精力都还被雪原牵制着，没有太多功夫在其他地方开战。
    等冬天结束，人类内部全面战争就要来了。
    在二月，其他地方都是备战，只有金沙城是已经开打了。城防军，灾厄教会军与万物之死大军在金沙城下展开多次大战。
    灾厄教会旗下的进化者很多。并且经常使用黑石作为武器。这些很克制万物之死的亡灵部队。
    那是生命的力量，光靠黑辐射就可以摧毁一个亡灵的根基。
    生与死，还真是不能两存。
    特斯克站在城头，发出一声叹息。他发现无论在救世军面前还是在盟友雪风堡面前，金沙城都显得有些虚弱。
    本来金沙城的后台是灰雾教会，但现在灰雾分裂成这样，他们自然无法硬气起来。
    “我偶尔会想，如果带领金沙城加盟救世军，会不会更好些？”特斯克和哥哥罗登坐在一起时，难得露出平静之外的表情。
    罗登提醒他：“救世军可是杀了我们的父亲……”
    特斯克：“在纳西尔家族和金沙城的存续与发展面前，个人的生命不重要，无论是父亲的，还是我们的。”
    “家族就剩几个人，说这些有什么意义。”罗登无奈。
    “所以，我们不能都在这里死了。”特斯克说：“你去向救世军投降，如果我死了，金沙城灭亡了。你就在那边给人打工。我会送你一份晋升之本。如果我们赢了，你就在救世军内部想办法给我们传消息。”
    罗登：“空口无凭，我就这样过去投靠有用？”
    “当然有，我给你一份金沙城的秘密情报。”特斯克说，“让你帮救世军歼灭一万人的部队。”
    这也太狠了吧……罗登看着弟弟的侧脸，感觉有点冷。
    “对了，为了增加叛逃的可靠程度。你等会去和妮娜上床。然后被我当场逮住。”特斯克继续说。
    罗登：“妮娜你都舍得拿出来？我们只是演戏吧……”
    那是特斯克最喜欢的情妇。
    “那样骗不过救世军，你得来真的。”
    这一刻，罗登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永远玩不过弟弟。太狠了，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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