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就恶心吧。
    反正该亲的都亲了。
    不亏。
    林深再次弯下身子，指着卷子上的第一个题目问，“那现在，这个题，沈溪你会了吗？”
    沈溪看着林深的侧脸，生怕林深再次转过头，和自己来一个恶心的亲密接触。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不情愿地回答，“会了。”
    看，一箭双雕。
    “那接下来，就开始做第二个题。”
    沈溪拿起钢笔，草草在试卷上选了一个‘c’。
    林深皱眉，这小子现在不假装自己不会了，开始……敷衍他？
    “如果老师检查出来你算错了，你就得重做……而且得写出步骤我检查。”
    恋爱是要谈的。
    家庭教师的责任，也是不可推脱的。
    可是出奇意料的是，沈溪又草草选了接下来所有选择题的答案。
    草稿纸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沈溪飞速地翻转试卷，准备开始做选择题。
    林深抢过沈溪手中的试卷，“我先检查你选择题。”
    他不可以眼睁睁看着沈溪敷衍他一张卷子。
    开始逐个检查的林深懵逼了。
    因为他在草稿纸上一个一个认真算下来的答案，和沈溪乱选的一模一样。
    “就你这样，也配当老师？”沈溪发出鄙夷的声音。
    林深觉得自己的智商收到了碾压。
    传说中，沈家公子，沈溪，不是妥妥的学渣一个吗？
    眼前这个随便选都能百分百正确率的鬼才，哪里是需要家庭教师的人。
    林深尴尬地咳嗽一声，将试卷还给沈溪。
    “行，你接着做吧……”
    他管不了了。
    沈溪又飞速地坐了几个选择题，草稿纸依旧没有用武之地。
    就在林深杵在一旁自我怀疑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推开。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先对林深打了一个招呼，“你好，我是陈医生。”
    林深小心翼翼地瞥了一旁的沈溪。
    为什么，医生可以一声不吭，连门都不用敲的，推开沈溪的门？
    甚至，在进门以后，第一时间不是向沈溪打招呼，而是向他这样一个外人问好？
    林深越发怀疑沈溪的家庭地位了。
    陈医生带着医疗器械走到床边。
    “沈少爷，今天是四月一号，例行检查你身体的时间。”
    医生的声音里并没有尊敬，语气甚至不如对林深这个老师来的礼貌。
    沈溪不慌不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
    林深转过头，看着陈医生和沈溪。
    沈溪伸出手指，慢吞吞的解开他白衬衫的纽扣。
    一颗一颗向下，举手投足间都是禁欲感。
    白皙单薄的身体缓缓露了出来。
    很瘦，白的不健康，像是上等软玉。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眸光平静无波，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事。
    那样麻木的表情，突然间戳中了林深的心。
    林深控制不住地问，“陈医生，你给沈少爷检查什么呢？”
    陈医生拿出听诊器，头也不抬地对林深回答，“心脏。”
    这回答吓了林深一跳。
    他知道沈溪身体不好。
    可如果是心脏不好，那就很危险了。
    “沈溪的心脏不好吗？”林深焦急地问。
    他声音里的慌张，眼中的担忧，都是下意识的反应，一丁点伪装的成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