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其手。
    许青脸通红，被卫一全压在门板上，膝盖发软，压低声音道：“这、这是在外面！”
    “刺激，”卫一全咬了咬心上人的耳垂，又改为舔舐，小狗似地跟他磨蹭，“想做。”
    许青骇得脸瞬间由红转白：“你别胡来！”
    卫一全看他这模样心中激起了一股施虐欲，想看他不敢大声叫，只得憋着，憋得哭出来的样子，他蠢蠢欲动，不怀好意顶了顶许青，花洒将两人淋得湿透，水汽弥漫在狭窄的空间里，浴室里没有其他人在，卫一全动了动喉咙，俯身直接吻了下去。
    “你、你等……唔……”许青被吻得说不出话来，耳朵更加敏锐地听着外头声音，生怕有人进来，“卫……啊！”
    卫一全将许青一把翻了过去，舔了舔嘴角邪气道：“亲爱的，忍不住了。”
    淋浴室外有人说说笑笑进门，亏得这淋浴室的隔间几乎上下都遮挡完了，所以没人会注意到其中一个隔间里是两个人。
    几个男人大声说笑，热水弥漫，整个淋浴室里不一会儿就白雾蒙蒙，晕黄的光照在气喘吁吁，捂着嘴努力平复呼吸的许青头上，让他看起来无比脆弱，无比惹人疼。
    卫一全亲了亲许青的眼角，两人都才释放完，兴奋的感觉还未从身上完全褪去，卫一全似餍足的大猫，手指掐在许青腰上，细细抚摸；许青与他鼻尖相碰，整个人都被卫一全抱着抵在门板上，他修长白皙的腿圈着男人的腰，侧过头与卫一全接了个绵长的吻，好一会儿，两人才彻底平复下来。
    许青匆匆洗干净身体，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小心地将门打开条缝，确认外头没人，这才裹着浴巾推着卫一全冲出门去。
    二人换好衣服，卫一全拉着许青的手下了楼，本来准备去马可的酒吧喝点小酒，聊聊天，半路上就接到了王队长的电话。
    “我还以为得凌晨了。”卫一全看了眼时间，“比我料想的早很多啊。”
    许青有点紧张：“约的哪儿？”
    “就他们市局附近，”卫一全设了个导航，看了看路线，“这王队长还挺认真严肃的，我说的地方他都不去。”
    “人家是不愿意让社会不良风气吹进屋去。”许青笑道，“这是好事。”
    卫一全想了想：“也对，我都做不成他的人情，其他人更别想。”
    许青一愣，反应过来卫一全其实一直防着，防着有其他人会探到消息，万一这个王队长是个腐败份子，见钱眼开，那这事就麻烦了。
    王队长越秉公执法，越正义公道，那就越好。
    二人赶到市局附近一条小吃街上，此时已经十点过了，小吃街正是红火的时候，许青二人在健身房各种折腾，刚好也饿了。
    他们坐进一家小店二楼，从破旧的窗口往外看，能看到小吃街近乎一半的全貌。
    “这一片一直没拆，”王队跟他们介绍，“不过可能也就这几年了。”
    “为什么要拆？”许青帮几人摆好碗盘，又去拿茶壶，“这儿看着挺好啊，又有人气，你们吃饭也方便。”
    “影响市容市貌建设，”另一名小警察道，“你看看那外头大街上，都是新起的商品房，这一片说是要做成大型购物场所。”
    许青点点头，卫一全伸手抢过茶壶，帮几人倒上茶，几名小警察忙道：“哪儿能让卫大少爷做这种事！”
    卫一全乐了：“我又不是缺胳膊断腿，倒个茶怎么了？”
    几名警察都穿着便服，一名女警笑着道：“卫导，可以帮个忙吗？”
    “你说！”卫一全立刻点头，“就怕你们不找我帮忙呢。”
    王队长皱眉，那女警不好意思道：“可以帮我……帮我要云澜的签名吗？”
    卫一全眨巴眼：“你是云澜的粉丝？”
    “是啊！”
    “那好说！”卫一全一拍许青肩膀，“云澜和咱们家许青是一个公司的，找我不如找他方便。”
    “真的？！”那女警顿时高兴起来，“许先生能帮这个忙吗？”
    “没问题。”许青点头，“我到时候亲自给您送来。”
    “真是太感谢了！”那女警高兴得要蹦起来，见自家队长不赞同地看过来，吐了吐舌头。
    卫一全看了王队一眼，笑道：“不过是签名，许青举手之劳的事，这个不算什么社会不良风气吧？”
    王队长无奈摇头，许青去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几碗米粥，坐回来的时候卫一全已经说上正事了。
    “主要是不希望咱们堂堂公检法被有心人当枪使。”卫一全道，“你说这行里乱就乱吧，没必要牵连到你们那儿。”
    “乱就是违法违纪。”王队不赞同道，“你们这里头……唉。”
    王队似乎也知道这事不提便罢，提起来就让人头疼。谁心里不清楚娱乐圈那点是非黑白呢？
    “有钱的更有钱，没钱的更没钱。”一名小警察大概是才毕业不久，颇为义愤填膺，“咱们这案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哪儿能被人当枪使了去！”
    王队点头：“小李说得是，卫导你也别总担心这个，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今天可以给你漏个底，这事目前除了你，没有谁来打探过消息。”
    卫一全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他点点头，跟王队碰了个杯，彼此也没喝酒，就喝得是茶，卫一全也知道，不能给人家添麻烦，人一会儿还要回去加班，喝酒算怎么回事呢？
    卫一全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案子到时候公开，总会被有心人顺藤摸瓜，到时候其实也怨不得你们，所以我就想这样……”
    卫一全将自己的计划叽叽咕咕说了一通，那女警时不时看看许青，又看看卫一全，等卫一全说完了她突然道：“你们俩真是一对啊？”
    其他几名男同志包括王队都瞬间被呛了一下，许青脸上一红，耳朵也红了，但他还是忍着羞耻点点头：“是。”
    卫一全一笑，拉过许青的手：“我是真的不希望有人伤害他，他的家人也不行，还请诸位多包涵。”
    那女警似乎很感动，点点头：“我懂。”
    她顿了顿，小声道：“那，云澜跟那个宫洛真的有什么吗？”
    许青一脸迷茫，卫一全噗嗤一笑：“没有的事，他们俩都是直的。”
    “真的啊？”女警露出一脸显而易见的失望，“我还挺喜欢他俩的。”
    许青：“……”
    其余警察：“……”
    卫一全跟那女警似乎还挺谈得来，很快就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旁边一名警察吃醋似地道：“你干嘛啊，大庭广众的，还当着队长的面儿……你这是不想干了啊？”
    那女警翻个白眼：“你管我那么多？我跟卫导聊得来，怎么了？”
    卫一全笑着道：“我感觉你跟小苒也许能当朋友，你们性格挺像的。”
    “谁？你说任苒？！”那女警一愣，瞬间要蹦起来了，“天啊！那是我女神！”
    卫一全笑得淡定：“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啊。”
    王队扶额，这卫一全轻而易举就拿下了一名队员，看来回去后他要加强自己队员的思想教育问题！
    王队对卫一全的计划不置可否，他没有任何理由配合卫一全的计划，但出于仁义，只要到时候不违背正常流程，在法律界限之内，他也不是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地帮一下。
    他喝着茶，看了许青一眼。
    他一晚上都在观察许青，他识人无数，自然知道许青的所有反应到底是真是假……很明显，许青性格偏内向，有些腼腆，对他人的好意非常容易感动和感激，是个好孩子。
    想起卫一全跟自己说过的，许青一路行来有多不容易，王队长难免动了点侧影之心。
    如果他的孩子还在，估计也跟许青差不多大了。
    王队放下茶杯，看了眼表：“差不多了，今天就这样吧，小的们吃饱了吗？还不谢谢卫导？”
    “谢谢卫导！”几名警员立刻道。
    卫一全笑着摆手：“不客气！改天有空再聚啊。”
    王队嘴角抽了抽，率先站起来，卫一全正想问案子的后续，许青主动开口道：“王、王队长，那个，谢谢您。我知道这事您根本没必要管，您，您愿意听我们说说话，我们已经非常感激了。耽误您时间了，真不好意思。”
    卫一全将到嘴边的问话都吞了回去，眼底带着淡淡笑意，轻轻拍了拍许青的背，似乎在无声地给予鼓励。
    王队看着局促的许青，难得笑了一下：“没关系，事无大小，都是为人民服务。”
    许青抿了抿唇，小声道：“那、那个我想知道我的家里人……还有我姐……”
    “你家里人已经强制押送戒毒所了。”王队道，“放心吧，有人照顾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你姐姐的事，我们也做了保密工作，不会让有危险的人靠近你姐姐。”
    许青长长松了口气，王队想了想，道：“你姐姐……许凝有孩子了，你知道这事吗？”
    许青一愣，面上一片空白，显然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情。
    “你们俩……该怎么说呢。”王队脸上无奈，“或许你们的出生不好，但你们之后的运气却差不多。”
    他看了脸色严肃的卫一全一眼，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顿才对许青道：“你当真以为这么多年，就靠你那点钱，和你姐姐的工资就能安抚住那群高利贷不找你们麻烦？”
    许青：“？？？”
    卫一全反应过来什么：“王队的意思是……”
    “你姐姐和你一样，都遇到了一个好人。”王队说完，也没有仔细解释，带着人很快走了。
    许青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后突然脱力一样朝地上滑坐下去，卫一全忙将他搂住了，许青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又惊喜又解脱似的呜咽。
    卫一全叹了口气，亲了亲许青的额头。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卫一全心里其实也跟着松了口气。他知道许青就算不说，心里也一直在意自己拖累了许凝的事，这下知道事情真相，他怎么能不高兴，怎么能不松口长气呢？
    许青平复下情绪，立刻给许凝打了个电话，许凝知道王队说了这事，先是愣了愣，随即无奈：“我没告诉你是不想你分心。”
    “你这说得什么话！”许青真是又高兴又生气，“我姐姐嫁人了我都不知道！我有侄子了我也不知道！”
    许凝笑了起来，片刻后才道：“我们一直没办婚礼，就等着哪天告诉你之后，你能来参加婚礼再说。”
    许凝顿了顿，温和道：“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没有半点压力，任性妄为，我希望你始终记得你是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去拼，私心来说……你能始终对我有愧疚感，我还挺高兴的。”
    许青揉了揉额头，无奈了。但他心里的高兴之情涨得满满的，丝毫也不介意许凝的隐瞒。
    他和许凝是龙凤胎，自小他就跟着姐姐长大，他知道姐姐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希望彼此能干干净净，与过往一刀两断，就如同自己一样，许凝也一定经受过无数的挫折和考验，他是个男孩子，或许还好一点，而姐姐一定受过比自己更多的委屈。
    她没有说，没有拿着别人的钱来帮演艺生涯已走入绝境的自己，其实都是因为同一个理由――他们彼此都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
    卫一全也想到了这点，心里好笑：真不愧是姐弟，这倔强的性子一模一样。
    相比许凝，许青经受的委屈或许还不能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