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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心乱(一)
    周言科望着激动的白杉,他挑了挑眉,望着她,说道“哦,相信言蓓表妹?你弟弟…该不会是…”“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听到周言科的话后,白杉连忙辩解,生怕周言科因为这件事,导致周言科不愿意救自己的弟弟。然而,周言科后面的话,却让她诧异了起来“你怕什么?只要你弟弟有本事,真的将言蓓表妹拐走,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呢,周家就这么简单,只要不欺负人,怎么将人拐到手,就看本事如何了。当然,要是你弟弟没这个本事,还是省省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言蓓表妹的实力如何。”
    用了一点时间,白杉才算是将周言科的话给消化了。她诧异的望着周言科,张了张嘴,用了很长的时间,她才算是开口了“你…我还真的…他…不对,就算是没有你这边的压力,就言蓓这边,我看,我弟弟也没有多少实力…我弟弟实在是…太怂了…我,言蓓也是个实力不错的人,我弟弟这样的,恐怕言蓓不一定能够看得上。毕竟,看上了,就意味着,言蓓要更加的辛苦了…我…”
    前言不搭后语,白杉连自己的弟弟都吐槽起来。很显然,对于周言科的话,白杉还是太难以接受。毕竟,周言蓓的实力,她也是见识过的,一般的家族得到周言蓓这样的人才,又怎会舍得放下?基本上就是想尽办法困住那个人才,绝对不会让那个人才离开。别说是家族了,就算是外界的各行各业也同样如此,有一个人才的存在,对于那些行业来说,简直就是宝贝的存在,又怎会随意拱手相让?
    可是,周言科现在的意思,却摆明了告诉她,对于周言蓓,周家是完全尊重周言蓓的意思。只要周言蓓说想要走了,周家上下,绝对没有人会拦住,只要是周言蓓自己自愿的。
    白杉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望着周言科,说道“关于我弟弟和言蓓的事情,我现在也根本没有办法插手,也不想插手了。他们怎么发展,还是任由他们自己怎么折腾吧。反正我是没有力气去折腾他们的事情了。”“也好。”周言科笑着说道“若是我们插手,对于言蓓表妹来说,可能还不太好,就这么任其发展,可能会出乎我们的预料。”而且,也希望,她能够选择白朔。
    后面的话,周言科并没有说出来,却是他最为支持白朔去追周言蓓的原因。按照他对于周言蓓的了解,她定然是放不下周言枫的了。只是不知道,此刻的周言蓓,对于周言枫,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反正周言枫这边,周言科倒一点都不担心。无论那个灵魂到底还存在与否,周言科的心里都很清楚,他必然,是放弃了周言蓓,永远也不会作为恋人站在周言蓓的身边,而是以姐弟关系站在她的身边。
    所以,周言科最为担心的,终究还是周言蓓,只要周言蓓这边稍微一放手,也许,后面的事情可能就没有这么困难了。可惜,就周言蓓那暗藏着的固执脾气,又怎会这么轻易放手?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追求她的人,能够固执一点,能够打开周言蓓的心扉,能够,真正的得到她这一世,属于她的爱情。
    虽说此刻的周言蓓年纪尚小,却因为幻境考验,再加上压在她身上的担着太重,也导致,她的心理年纪远远比她表面看上还要大的多。有些事情,是要早点考虑的好。不过,以周言科看来,那些事情,恐怕周言蓓自己早就已经考虑清楚了,甚至,连自己的未来都一步步想好了。纵然自己想要插手,也根本没有办法插手了。
    两人想到这件事,顿时都是一件头疼不已的事情。偏偏,两人又不能够插手,只能够就这么看着事态的发展,这让两人有些抓狂,却又无可奈何。
    又过了一个小时,白杉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看着周言科,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那些人可能已经发展不对了,我就先回去了。至于我弟弟,就劳烦周二公子你辛苦一点了。”“没事,白小姐,你就先回去吧。”周言科点头说道“再说,这件事,真正要烦恼的,其实是言蓓表妹,我也插不上手。我送你出去?”
    “不必,留步。”白杉留下一句话,直接就离开了,留下周言科站在小亭子中,默默地看着白杉离开。随后,他低声喃喃道“有趣,他们之间的事情还真的是有趣。就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了。希望,白朔是一个靠谱的人,这样的话,说不定,言蓓表妹真的会…不对,言蓓表妹似乎是想要一个入赘的,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还是算了…”
    自言自语嘀咕了一会,周言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口琴,想了想,随后将口琴放在口中,缓缓的吹奏起来。只是,与以往不同,此刻的周言科并非是为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要驱动什么而吹奏,而是纯粹想要吹,纯粹想要通过这个方式,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的情绪罢了。他不需要听众,也不需要回应和掌声,只要他一个人听得到就够了。
    暗处,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了一点下巴。那人望着周言科,轻声叹了一口气,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慢慢说道“终究,还是心乱了…但愿,你能够早点成长起来,只有早点成长起来,你才能够面对那些事情…哥哥我,可能连这般偷偷回来看你的机会都会变得更加的少了…希望,你自己能够好好的…”
    随着话音随风飘散,那人的身影也逐渐消失,仿佛那里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喃喃的说着话。能够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在那里的,只有刚刚经过的,将那人的话音带走的那一阵风,和周围的花草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