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开始的目的,只是想占便宜
我接受调解,不补偿了不补偿了,我们这就回家去!男人说。
妻子还要说话,他大喝一声:闭嘴!拉着家里人匆匆下楼。
治安队的人无奈地摇头,年长的那个对乔青青:你们用什么东西杀乌鸦的?
弓弩。
很厉害啊,也要注意安全,那些乌鸦身上有病菌,你们处理的时候要小心,如果要煮来吃一定要煮熟充分杀菌。还有一件事啊,你强硬一点没错,保护家人嘛,不过下次可以找治安队的人,我们会过来处理,人的脖子很危险,你下次还是悠着点,不要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谢谢提醒。乔青青微笑。
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下楼去,年轻的治安队员一直没怎么说话,直到这时候才说:我怎么觉得那位女士下次还会这么干。
年长的淡笑:可不是,她可没有应我。不过这世道嘛,还是得强硬一点,不然的话会被人骑在头上。
那您还那么说,不是说无用功嘛。
傻小子,我们什么人?治安队员,感情上怎么想都行,理智上我们得做到我们治安员该做的,好了走吧!
楼上,邵母却没有那么容易消气,她愤怒极了,特地下楼堵在男人家门口,用家乡话将男人一家喷了个狗血淋头,男人一家听不懂邵母说的是什么,但直觉那绝对是很不好听的脏话。
奇怪的是,那家人一直关着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回家后邵母大口喝水,下结论:芝姐说得对,那个男人真是个孬种。
好了别生气了,走走,我们喂鸡去。
工厂里,邵盛安已经多日悬着心,邵父也无心工作,好在两人在这里工作一年了,分心时仍将工作完成了,不然的话出错还得扣工资。好不容易做完这一批的产品,算是有始有终,吃饭时,邵盛安父子三人开始商量之后的计划。
家里就她们三个人,我不放心啊!要不你回家去,要么我辞工,我们两个总得回去一个。邵父跟邵盛安这么说。
邵盛安也是这个想法:爸你回去吧。
邵父摇头:你回去,你的弓弩比我准,我和飞飞继续在这里上班,工厂很安全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个。
爸,你的准头也不差,工厂的工作强度太高了,我想让你回家休息一下。
邵父笑了:休息什么!我还不到六十岁,身体好得很,还能干好几年呢!我不累,那就你辞工回家去吧,听话!
再过两个月你就六十了。
总之你回去吧,我不回。
父亲坚持,邵盛安只好照做。
两人商量好,邵盛飞边吃饭边听,见他们说完了赶紧咽下最后一口馒头,举手:我也要回去,我想妈妈和妹妹了。
邵父:他无奈地笑,这孩子,果然还是个孩子,想一出是一出。他摸摸大儿子的头:好,那你和盛安一起回家去。
嗯!我会打乌鸦,我会保护妈妈乔妈妈和妹妹的!
邵盛安和邵盛飞一起辞工,带着这半个月的工资回到家,乔青青她们见到他们都一脸意外。迎他们进屋后,弄清楚他们突然回家的原因,邵母说他:你们就是瞎操心!没事!我们三个人能保护好自己,这几天我们杀了好多乌鸦,我都射中三只呢!你们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不用担心啊。
邵盛安但笑不语,只温柔地看着母亲。
他的工作已经辞掉,邵母抱怨一番,实则很高兴儿子能回来。这个儿子,从十二岁就离开她身边,读书好,一路往高处读,毕业后留在大城市里,逢年过节才能回来。天灾这几年来,竟是她和小儿子相处得最多的日子了,朝夕相见,弥补了她早年的遗憾。
妈妈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啊!邵盛飞抱住她的胳膊。
邵母脸上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绽放:想你!想得不得了!
我来做饭!乔诵芝笑呵呵地进厨房。
乔青青朝他笑笑,也进厨房帮忙。
晚上夫妻俩在六楼次卧睡,两人说起悄悄话,分享这半个月来各自的生活。
这一年来你顾着家里面,辛苦了,明天开始有我跟你一起承担。
说什么胡话,你在工厂上班才是真的辛苦。
邵盛安摸她的头发。
对了,一个星期前齐鸣来找你了,说接到很多活,想找你一起干呢,我问一下,说是做风力发电项目,我跟他说你在罐头厂里,他还说要去找你,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我没答应。给富人家干活工资是高,不过我那时候在工厂的工资也不错,工作稳定包食宿,就婉拒他了。而且我听你说过乌鸦的事情,工厂的工作辞职简单,去别墅区那边干活却不能干一半就撂担子,太坑齐鸣了,青青,乌鸦这事,是永夜前的序曲吗?
乔青青想了想:你用序曲来形容还挺贴切的,不止乌鸦,以后还会有秃鹫群,有时候它们结伴成群飞来,遮天蔽日,好像天都黑了,然后有一天天空真的黑下来,就再也没有亮过的,等天亮起来的时候就地震了。乌鸦带来的还真的是死亡序曲。你回家也好,大概再过一阵子,上头就会组建弓弩队了,我和你都可以去报名。弓弩队派遣时对以队员的居住地为先,我们如果能被录用,到时候也是被安排到平安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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