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希声沉默了片刻。
三秒后,他忽然道:“对哦。”
他说:“我好像还没和阿也讲。”
在众人无语的眼神下, 随希声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不过, 这没有关系。”
随希声笑道:“你有把握对付宁柯, 不是吗?”
宁起冷笑:“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随希声:“我来只是表明我的态度,至于我的态度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看你的理解了。”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宁起的脑子却转的飞快,他迅速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眯起眼睛:“你知道了?”
随希声:“我只知道随家当年的雌君和我有血缘关系。”
宁起顿时凝固了。
其他虫搞不清状况,只能跟着他们沉默着,空气里一瞬间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我明白了。”宁起缓缓说,“你可以带着诺艾尔走了。”
随希声提醒他:“你还没有告诉我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宁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半晌,良久道:“既然你选择信任我,我为什么不信任你一次呢?”
随希声这才带着一脸莫名的诺艾尔利落走掉了。
他现在暂时不用担心自己会感染什么奇怪的病死掉,阿也应该也不会再为宁柯效力,所以肯定不会去偷偷做鸭,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在一周之后,虫皇驾崩的消息一放出来,遗嘱还没有宣读,他身边的虫官便被不知哪儿来的军队给绞杀了。
这下宣读遗嘱的虫没了,剩下的继位就是各凭本事。
随希声当即就把收集到的宁柯的黑料一并交给了宁起处理。
而宁起也不负所望,在经过几个月的血腥洗盘后,最终将声名俱丧的宁柯关进了水牢,永生不得释放,而他也踩着一堆尸骨,成功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在这过程之中,阿也不仅没有帮助宁柯,而且还在一些方面给了宁起不少便利。再加上他在民间声望很高,新上位的宁起不可能动他,因此他不仅没有受到宁柯牵连,还被提名为元帅。
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阿也很干净利落地拒绝了这个任命,并提出想要带着雄主外派镇守边境,不留在都城。
宁起在上位之后就一直在修正之前的雌雄法,见阿也愿意,便也由着他去,横竖他也不想再见到随希声那个家伙,一看到就觉得心梗。
就在阿也和随希声离开都城的前一天,一个身影打破了家中的寂静。
彼时随希声正在花园的躺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一个阴影笼罩了他。
他缓缓睁开眼睛,冰凉的手枪抵在他的脖颈处,彰显着鲜明的存在。
“随、希、声……”
阴冷如毒蛇的声音再也不复从前的温雅,那人几乎是嘶吼出声:“就是你!阿也就是因为你才背叛了我!你们简直该死!”
随希声异常冷静地与那双布满怨恨与杀意的眼睛对视,宁柯明显很久都没有睡个好觉了,眼珠的红血丝像蛛网一般恐怖。
如今受人掣肘,阿也也不在家,随希声便被宁柯威胁着走上了楼顶。
二十三层高的大楼,一摔下去必死无疑。
随希声吹着冷风,想着自己最惨的可能性。
掉下去不会直接给他摔成肉泥吧?那个样子可真丑啊。
似乎是他一言不发也不大喊大叫的镇定表现激怒了宁柯,宁柯掏出了一把折叠刀,配合着抵在随希声脖子上的手枪,一并威胁着开口:“让阿也给我准备五千万星币,空间跃迁送我离开这个地方。”
随希声掀开眼皮:“他还没到,你急什么?”
阿也虽然还没来,可是下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民众了,他们看见宁柯那张脸庞,颇为眼熟,不正是因为触犯了帝国法律,本应该被关在水牢里的宁柯吗?
有虫报了警,随希声远远地就看见悬浮警车已极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可是他们都打不开这栋楼的大门。“是不是在等着那群废物来救你?”宁柯冷冷道:“没用的,这栋大楼的所有大门已经被我弄坏了,我还启动了它的最高警戒模式,就算他们用悬浮爆破车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冲破大楼防护罩。”
他已经被逼上了绝境,否则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方法。
没过多久,阿也便赶了过来。
他站在楼下,向上仰望,通过特殊的传音装置,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声音沉冷地在随希声与宁柯耳边响起:
“作为一名逃犯,宁柯,不要再伤害无辜的群众,否则你将被再次送上军事法庭,接受最严酷的刑罚。”
宁柯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要笑出来了:“阿也上将,你觉得我会怕这个?在你背叛我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到这样的下场了吧,你用荣誉和军功守护的雄主现在就要死在我手里了,你是想遵循你那所谓的程序正义呢,还是救下他的命?”
阿也声音已经有了几分沙哑:“只要你不伤害他,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宁柯:“嗤,果然。”
他另一只手上的刀忽然放在了随希声腰间,抵进去了一分:“之前我只想要你送我走,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脸上挂起恶意的笑容:“我要你当众脱下衣服,跪在我面前,让我鞭打你,我就把随希声还给你,怎么样?”
这个要求极其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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