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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戳了有一会儿的黑影不动声色地听到此处,终于伸出了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拍。
    “啊!”
    公主殿下周身僵直,猝不及防地顿住两只爪子。
    她掌心犹抓着一把碎叶子并那麒麟荷包,回眸时便对上青年似笑非笑的眼,眼底里有促狭又明亮的火花。
    “你干嘛。”
    商音看见他就没好气。
    居然还有脸回来。
    隋策负手在后,特地往上凑了凑,带着期盼的神色不住眨眼:“诶,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想你才有鬼!”
    她将两把叶子尽数拍在他脸上,顺便还将他的脑袋往后推开了一段距离,心情倒是有些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商音怕叫他看出来,提着裙摆迅速往前走。
    后面的隋某人捂着脸,抖落树叶,接住那只做工精巧的荷包,他垂目盯着手里的饰物,唇边的笑微微一漾,朝她的背影说道:“喂。”
    “我要离家一些时日了。”
    公主殿下脚步骤止。
    隋策:“去北境,是圣旨。”
    作者有话说:
    当然不会进去啦。
    讲道理这个时候进去方脑壳也只会怀疑她居心不良,方脑壳经此一役八成草木皆兵。
    写个留言条安慰安慰就足够了。
    ps:本文是感情流,感情流,感情流
    简而言之就是谈恋爱,各种姿势的谈恋爱,这个第一章 和文案都有事先说过
    当然剧情还是会有的,但对于整篇文而言,言情占首位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日梦想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群青 20瓶;良月十四、吃过的羊、南宫亭 5瓶;沐子觅覓、49814039、稚藻、嘟噜double.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六章
    商音再转过身时, 神色分明敛去了先前的轻松之态,当即就严肃起来。
    “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北境?”
    “北境内战五年, 各部离乱十年,之前一直兵荒马乱, 大应不是和折颜部走得很近吗?这些年供给了不少军备。”他拍去身上沾的碎叶子,“如今折颜部的大王子不负我朝众望, 算是勉勉强强统一了北境, 上月底便遣使者来京, 说是想大应这边出个人, 与之商谈今后两国边境互市的事。”
    商音略显怀疑地颦眉:“若真有心, 这位大王子为何不亲自来……”
    她想了想, 深感忧虑:“不会是要打仗了吧?”
    隋策捏着下巴沉吟一口气,“不好说。”
    “我在北境待的时间不长, 对折颜部和此人都不熟。”
    她点点头,很快又不解地上下打量, “不熟怎么还叫你去?”
    羽林将军语气理所当然,“折颜部那边亲自点名的我啊,能有什么办法。”
    商音听得糊涂:“不是说不熟吗?”
    隋某人挑起一个骄傲的表情, “谁让小爷我既是武将,又是皇帝的亲女婿呢。身份合适,地位还够格, 那不是人家抢着要吗?”
    看他这得意洋洋的眉眼, 此刻若是有尾巴, 恐怕已经翘上天了。
    商音扯着嘴冷嗤道:“你还不是沾了我的光……得去几日?”
    “边境有驻军, 不用带兵马, 轻车简行的话, 一来一去七八天,就是不知会谈多久。若不顺利,半月一月也是有的。”
    他故意打了个顿,“所以……”
    隋策从背后取出一物,期待地注视着商音的反应,“看——特地给你买的,楼兰沙盘图。这么大板,你一日拼一点儿,等拼完了图,我差不多也就回来了。”
    商音瞪着送到眼底下的幼童玩物,粗制滥造谈不上,但颇有那家杂货铺的风格。
    公主殿下将不久前的豪言壮语吃了吐,面不改色地收下礼物,摆出高高在上的口吻,“放到书房去吧,我得空了会打开瞧瞧。”
    使臣催得紧,他已在大应境内耽误太久,人选甫一敲定,马不停蹄就要驸马爷快些上路。
    隋策没几日便离府出京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去年的冬天太冷,入了五月还是凉飕飕的,暖阳照在窗边慵懒舒适,温热得恰如其分。
    抱竹轩内的重华公主正低头比对图纸的原样,在盒里挑拣刻好的残缺图片拼到木板上,看着还挺忙。
    今秋中途给她换茶水,偷偷抬眸瞅了一眼。
    语气酸得有些夸张:“不是说低俗之物,送您您也不要吗?”
    这回公主殿下倒没急着反驳了,皱起鼻子回她一句:“你管我,我乐意!”
    北境与大应接壤之处是条长河。
    河水位于下游,雨多的年份滚滚奔流汹涌得很,一旦少下半月则立刻干涸,不用搭桥也能过去。
    这几日正好多雨,惊涛拍岸,浪花如雪,大王子是坐船涉水而来的。
    双方会面的地点在位于边城百里之外的山阳驿,此乃两国议事多年的首选,清净,辽阔,宽广,视野上亦符合安防之需。
    折颜部的青年成家早,男子十五就娶妻生子,因而作为部族里排行第一的“大”王子,年纪确实比较大,至于多大,没人打听,横竖瞧着是不小了。
    起码比隋策要长个十多岁。
    这边隋策嫌他年纪大,那边的王子又惊骇于他的年轻。
    但很奇怪,此人虽是个二十冒头的小青年,可在大王子的眼中待人处事竟颇为圆滑,这种圆滑却不是世俗所谓的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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