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柱苦着脸道:“背书还能死记硬背,可是作诗什么的,我完全不会啊!感觉好难!”他在现代都对文科特别苦恼,更别提在古代学作诗了。
元嘉说道:“多读别人作的诗,即使不会作诗,也能写出几首合格的诗来。虽然这样的诗匠气十足,但在科举中诗词所占比重不多,你要想考个功名,应当主攻策问和杂文。”
帖经、经义、墨义在元嘉看来只要把书本都背熟了,理解了,就完全没什么问题,这是基础知识。诗赋就比较看灵气和天赋了,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平时就下苦功,各种类型的诗赋多做一些,考试时直接用。策问和杂文才是看个人的真正水平。
然而杨三柱一脸懵逼:“策问和杂文是什么?”
元嘉:“……”忘了这小子刚入学没多久,连科举考哪些内容都不知道。
“你还是乖乖去背书吧!别想太多了,你先把千字文背熟再说!”
杨三柱乖乖的走到书桌的另一边,拿出自己的课本开始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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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时间即将来临。
元嘉准备下场一试,与他一同下场的还有私塾甲班里的一些同窗,只不过这些同窗各个年龄比他大了好多,最大的都有二十多岁了,而年龄小的也有十六岁了。
元嘉一个十岁孩子站在这些人当中,就格外令人瞩目了。
同窗还好,知道元嘉的水平有多高,其他来参加县试的考生,看到一个个头那么小的孩子也来排队准备入场考试时,都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私底下的议论纷纷不断,都在打听元嘉的来历身份,倒是没人当着面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入了考场之后,元嘉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众多考生当中,他矮矮的个头也十分显眼。
主考官县令大人走进来时,一眼扫过去,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面带稚气的元嘉。
县令有点诧异,年龄小的考生他不是没见过,但他还真没在平安县见过,毕竟平安县就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小县城,几十年来就没出过一个举人,就连最近考中秀才的人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文风不盛的平安县更别提出一个神童了。
因此县令难免多关注了一下这个年幼的考生。
即使这个孩子只是提前来下场试一试自己的水平,但若是水平不够,教这孩子的先生也不可能让他下场来试一试。
县试的考试内容不多,考试难度也不高,基本上把书本都背熟吃透了,轻而易举就能做出来。
元嘉这两年日夜苦读可不是白费功夫,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还这么用功,自然有极大的成效。
一路做题下来,极为流畅,就没遇见不会做的题。元嘉刷刷刷做完后,抬头看了一眼其他考生,发现其他人都还在面色严肃紧张的写着卷子,他是第一个写完的。
元嘉看了看用来计时的燃香,发现时间还非常充足,于是就把卷子检查了一遍,倒不是对自己的答案没信心,而是要检查自己有没有在该避讳的地方没有避讳。
古代在避讳尊者名讳方面看得很重,避讳分三种,国讳、圣讳和私讳,皇帝的名字和圣贤的名字以及自己长辈的名字,都需要避讳。
元嘉仔细检查了一下卷子,发现自己该避讳之处,都换了同音字避讳了,没有犯忌之处,于是就提前交卷了。
县令收到元嘉的卷子时,还对他微微一笑,很是欣赏他的模样。
元嘉回拜一礼。
县令开始阅卷,他目光落在整洁的卷面上,看着那一个个端正有风骨的字体,下意识就对写出这一手好字的考生产生了不错的好感,再看答题内容,全部正确无误,要不是其他考生还没交卷,他现在就想宣布这张卷子的主人就是案首了!
虽然他阅完卷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但心底却极为高兴,他治下的平安县出了这等神童,必将在科举中有出色的表现,若是能考个举人,那就是他的政绩啊!
县试考完,宣布成绩之后,元嘉对自己拿到案首的位置并没有多欢喜,只是县试案首而已,平安县的这些考生真的没一个能打的,考第一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很快就把心思放在四月份的府试上,只有考过了府试,他才算是童生,再考过院试,他才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了。
不过元嘉自己稳得住,身边其他人却稳不住。
那些或考过或没能考过的同窗们羡慕又嫉妒,李秀才这个老师也十分欣慰。
而杨父杨母就是狂喜了,第一次考就是第一名,童生妥妥的!甚至还能大胆的幻想一下儿子一次性考过院试,拿到秀才功名!
当天晚上,元嘉就看到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比过年时还丰盛。
被杨母禁酒的杨父还整了一小壶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眯着眼幸福的抿了一口:“哎呀!今个儿真是高兴!咱儿子出息!哈哈,我就说把儿子送去读书是好出路!”
“你少喝点儿!”杨母叮嘱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元嘉和杨三柱,“来,你们多吃菜,今天菜多,多吃点儿!”
杨三柱给元嘉道贺:“恭喜元嘉哥得中案首!祝你接下来府试院试也都是案首,成为小三元!”
元嘉微微一笑:“那就借三柱弟弟的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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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县试后,元嘉又在家里刷题刷了两个月,李秀才帮他找了许多往届的考题给他做,让他一时倒是不愁学习资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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