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会令亲卫们心寒。
皇帝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觉得孟樘还有利用价值,特意亲自出宫一趟来见他, 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来。
有孟樘这个对孟元嘉心生怨怼的棋子隐藏在镇北公府里,只待一个合适时机,他就可以利用这颗棋子给孟元嘉来一个致命一击。
皇帝自觉计划天衣无缝,美滋滋的想着等抓到孟元嘉后该怎么处置他才能解自己此刻心头之恨。
孟樘也自以为聪明机智的抱上了皇帝的大腿,孟元嘉区区一个镇北公又能拿他如何,同样心里美滋滋的幻想日后扳倒孟元嘉自己继承镇北公爵位的风光一幕。
这两人脑补美梦本事一流,在对付元嘉这件事上倒是达成了共识。
皇帝为了监视孟樘,还特意以帮助他的名义给他送了一些人手,叫孟樘把这些人手当做伺候自己的奴仆带入镇北公府,皇帝也算是借孟樘的手重新往镇北公府安插眼线了。
以前皇帝安插在镇北公府的眼线全都被元嘉给清理了出去,把阖府管理得水泼不进,再想安插人进去就很难了。
这次借着孟樘把人带进去,倒是个好机会。
孟樘也乐得皇帝白送他人手,反正他又没打算做什么背叛皇帝的事情,用起皇帝的人手来,并无心理压力。
在人手到位后,孟樘就带着一个小厮去镇北公府了。
“还请通报一声,就说孟樘前来拜见夫人。”
孟樘还正儿八经的送了拜贴。
严氏收到孟樘的拜贴后,果然忍不住立马让人把孟樘带进来。
孟樘见到严氏,面露激动的对她跪拜,热泪盈眶的道:“儿子拜见母亲!这几个月来孩儿还未曾拜见母亲,拖至今日才来,还望母亲恕罪!”
严氏见孟樘如此情态,忍不住上前亲自将他扶起来,含泪道:“好孩子,你能回来看看我,母亲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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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回府的时候,听大管家禀报今日孟樘来府上见过严氏了,现在还被严氏留在府上。
元嘉面色平静无波,并无意外,关于孟樘他从来就没有放松过监视,因此孟樘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全都瞒不过他。
他去换了身衣服,然后先去老夫人的院子里给她请安:“祖母!”
老夫人看见元嘉,脸上就露了笑,语气柔和的关心了他几句,然后也提到了孟樘:“你母亲她心软,养了孟樘一场,难免会被孟樘蒙蔽,我会提点提点你母亲的。”
元嘉微笑道:“那就麻烦祖母了。”
其实整个镇北公府,对孟樘看得最清的还属眼前的老夫人,因为她对孟樘没什么深刻感情,旁观者清,不会被感情左右,自然能做出最有利于镇北公府的决定。
严氏将孟樘当亲子抚养十几年之久,付出的感情那么多,又岂是说抽身就能轻易抽身的?
所以元嘉倒也没怪严氏把孟樘留了下来,这是人之常情。
元嘉说道:“祖母,如今我们镇北公府看似风光无限,实如烈火烹油,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所以还望祖母帮帮孙儿……”随即他压低了声音,凑到老夫人耳边轻语几句。
老夫人随着元嘉的耳语,面色微变,然后点了点头。
元嘉给老夫人请完安之后,又去给严氏请安。
他在严氏那里见到了孟樘。
孟樘看见他时表情有点慌乱,下意识的站起身来。
元嘉笑着走过去,跟他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的说道:“三弟怎么才上门?虽说你已经认祖归宗了,但我们镇北公府好歹养了你十几年,你也不能就此与我们划清界限,只认生恩不认养恩吧?都说养恩比生恩大,怎么在到三弟你这儿就变成了生恩比养恩大了?”
孟樘连忙解释道:“不是,二哥,我只是耽搁了时间没能及时来看望祖母母亲和二哥你,我现在不是来了么?”
元嘉笑眯眯的道:“你是担心被你生母知道你还认养母吧?”
孟樘辩解道:“我不是的……”
元嘉一副很体谅的语气道:“没事,我能理解,之前你认生母也是怕被母亲知道,现在你回家了,来看母亲怕被你生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
孟樘:“……”他真想揪着孟元嘉的衣领问他,能听懂人话不?
反正元嘉就是用‘我能理解你,我能体谅你,我知道你不容易,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很为难’的语气把今日孟樘来镇北公府看望严氏的行为定义为背着生母林氏偷偷摸摸来的,就如当初他还是镇北公府三少爷时背着严氏偷偷摸摸去看望林氏一样。
一旁的严氏心里酸涩难忍,虽然可以理解孩子的为难,但感情上难以接受啊!
当初孟樘偷偷摸摸去认林氏,就让严氏心里扎了根刺,现在孟樘来看望她这个养母还得背着林氏偷偷摸摸的来,她心里那根刺扎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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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樘被元嘉几句话堵得心塞不已,知道若是再留下来听元嘉哔哔个不停,他怕是要在严氏面前掉光好感了。
于是本来打算留下来和严氏一起吃个晚膳联络一下感情的孟樘提前提出了告辞:“母亲,二哥,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元嘉率先挽留道:“三弟难得来一次,还是留下来一起用晚膳罢,祖母也很想念三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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