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扯下了几根毛，他都一无所觉。
    真是的，那些人怎么会在这时候反悔？
    这个项目当初是老大去谈的，他是后来接手的。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道对方临时变卦！
    他打过电话去问了，对方说，有些条件需要改，要谈的话让苏总亲自去。
    我可QNMD，苏总现在忙的要死，根本就没时间搞这屁事。
    这要是平时肯定没问题，可偏偏是在这种情况下，老大不可能来的。
    他叫来自己的助理，让他去查下，对方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要趁火打劫，还是有什么另外的想法。
    毕竟，老大家里的事情，搞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对方得到消息不是不可能。
    明知道他们苏总抽不出来空，却偏偏要在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很难让人不多想。
    可当他拿到助理的调查报告时，才发现，这不仅仅是合作方来搞事，和他们处于竞争的那家公司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挖墙脚。
    偏偏合作方动摇了。
    合作方的想法是，提高条件，如果他们同意的话，那他们就继续干，不同意，他们就去另外找人。
    这另外的人，显而易见就是和他们一直竞争的那家公司了。
    胖子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提高条件，那是不可能的。
    当初苏总老大谈判的时候，已经给了对方很不错的利润了。
    如果还想要个更多，不说他没法答应了，就是老大，那也不可能同意的，肯定是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的。
    说是不可能这样说的，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可这后面还有个不停挥锄头的，他也不能一口回绝了。
    他倒是想提起电话痛骂姓梁的，真不是东西，还合作方呢，临时变卦，一点信用都不讲。
    石鲁那也是个狗东西，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他暂时不能骂姓梁的，但姓石的，他可是不怕的。
    石鲁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辱骂声，眼角抽了抽，挂断了电话。
    果然是混混出身的，水平低的他一点都不想和对方打交道。
    要不是他背后有个苏绵绵，早就被他碾死了，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想到苏绵绵那个女人，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那个项目他志在必得，就算是苏绵绵也不能阻止他。
    看吧，现在还不是要被他拿下了。
    他叫来自己的秘书：“姜秘书，你去和梁总那边约下时间，我们尽快敲定合同。”
    商场如战场，拖得时间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趁着苏绵绵还没有余力顾得上公司，他们得一鼓作气。
    等到苏绵绵缓过来的时候，说不定，他连天一集团都拿下了。
    女人啊，容易被家里的事情冲昏头脑。
    姜秘书当然知道老总为什么这么急，领命出门，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眼底都是幸灾乐祸。
    如果苏绵绵在的话，肯定能认出眼前的人曾是他们同一个大院里的。
    只不过后来她嫁了人，姜文哲一家被迫搬出了大院。
    那以后，就没什么交集了。
    *****
    “停车！”
    苏绵绵完全不知道现在公司内忧外患的，她嫌弃段长安开车太过中规中矩，一点都跟不上她的速度。
    “不是，我这八十码，已经很快了。”
    段长安还在为自己辩驳，这路可不怎么平整，他的技术能开到八十码已经谢天谢地了。
    他坐到副驾驶，刚系好安全带，就受到了一股很大的后坐力，汽车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风从窗子吹进来，他感觉自己的脸都变形了。
    这怎么都有一百二十码了吧？
    苏绵绵这是要疯了啊。
    他吓得伸出手拉住顶上的扶手，艰难的回过头：“怎么办？”
    齐珍珠也是同样的动作，她和段长安有同样的想法，摇摇头，回应对方。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苏绵绵可没空回应两人，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前面。
    在捡到包装袋的时候，她闻到了残留的臭味，作为有几年下乡经验的苏知青来说，一下就闻出了来了，这是猪的粪便。
    而在那个岔路口处，只有这条路上的味道最浓郁。
    这才是她选择这条路的真正原因。
    但没想到这条路再次有了岔路，苏绵绵果断的选择了右边。
    没想到这里还设有一处路障，穿着制服的几人正在检查一辆车，发现正常就让对方走了。
    苏绵绵停下车，走上前表明自己的身份后，询问道：“有没有一辆运送猪粪或者猪的车路过？”
    只要那辆车路过这里，不可能不被发现。
    果然。
    “半小时之前，有一辆拉着猪的车过去。”
    警察同志道，“不过，我们查过了，那上面除了猪，确实什么都没有，人也没问题，就是个会开车的农民，说是村里派过来收猪的。”
    他们过来的时候，就收到消息，不能放过任何一辆车，一个人。
    苏绵绵听到这个时间，脸色都变了。
    半个小时，这个时间太长了……
    就算警察说拉猪的车上什么都没有，她还是决定先找到那辆车，她不认为那个司机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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