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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一眼秦鸿德,微眯起了眼。
    被告张放远,今原告秦上状告你因生意恶竞,夫妻沆瀣一气导出一桩事栽赃秦上调戏,借机出手殴打,你可认?
    草民对秦上状告拒不相认。张放远冷声道:草民夫郎原是前去菜市买菜,出菜市便遇秦上无理纠缠,意图轻薄,秦上携一干仆役壮丁相随,柔弱小哥儿不是对手,草民见夫郎受到欺辱如何能够坐视不理,遂才出手,绝非原告所言。
    县官道:既是双方各执一词,那便拿出证据。
    秦家状师连忙递送证据:原告脸上的伤至今未愈,一杆仆役或轻或重带伤,视为人证,今又有神草堂大夫开的药方,记账为物证。县太爷请过目。
    县太爷草草看了两眼,点了点头,又朝张放远那头看去:你们可有人证物证提交上来啊?
    事发突然,且秦上轻薄不易取证,我方暂无证据。但有些话想问原告一方。
    你问。
    张放远道:诉状中说,草民是因手底下的生意和秦家生意是竞争关系,恶意竞争报复才和夫郎蹿通借机找事殴打秦上。若真如此,为何事发当日只我们夫妻应对秦上独只二人,反倒是秦家携家仆壮丁若干。
    秦家受伤的家仆亦可做我方人证!
    被告方当堂可别随意攀诬,有证据上证据。秦鸿德冷声道:若是无可用证据,此案便是你巧舌如簧,是非颠倒。
    请县太爷秉公办理,还草民一个公道!
    县令又是一记惊堂木:既是被告一方未有证据提交,此案便先做闭庭,七日后携证开庭,若是无有力证据指认,则判原告胜诉。
    张放远正要开口,县令却并不想再做受理。
    退堂!
    威武
    县令退去,秦鸿德理了理袖子,看着还立在堂中并未有动作的两口子道:张小兄弟,县太爷都退堂了,走吧。
    张放远冷睨了人一眼,牵着许禾出了县衙。
    秦鸿德和秦上跟着出去,在张家马车前拦住了要走的两人,秦鸿德面带微笑:张小兄弟,五日后县太爷便要判案,县太爷日理万机,案子也不可拖的太久。听闻令郎今年下场科考,若是这案上记一笔父辈之过,不知明年是否还能继续下场啊。
    你什么意思?
    鄙人的意思很简单,瞧张小兄弟又得忙碌生意,又得是照料家中孩子科考,实乃是忙碌。你说又何必这般操劳,关上两家铺子岂不是轻松许多。
    秦鸿德闲散道:鄙人和张小兄弟也不是头一日相识了,说来也是老相熟,届时定然也不会让张小兄弟烦恼,自行撤了诉,这不是让县太爷也轻松嘛。
    许禾看着气定神闲的老滑头,恨得牙痒痒,待着人走后,他才和张放远上了自家马车。
    秦家人属实是可耻,颠倒黑白诬告也就罢了,这朝还拿孩子作为要挟。许禾又气又委屈,眼睛有些发红:要是咱们败了诉如何是好?
    他心中是实打实的担心,两个人心里都有数,秦鸿德能这般自信,一则便是知道他们不好取证,二来堂上县太爷虽未曾说什么,可明显是偏向于秦家的。
    这些年我也没少打点县府,县衙主理之事无有不响应的,县令也不是头一回见我,不知作何偏向于秦家。
    他别的不求,但凡县令公正也不至于让他烦恼,证据可以找,但是主理之人若是偏于另一方,再强硬的证据又有什么用。
    最棘手的无疑于此。
    两人心事重重的回去,张放远派人前去打听秦家与县衙的关联,又一手安排前去寻证据。
    物证没有,人证也是难找,一旦上堂指证,站在了这一方,势必就会得罪另一方,得罪的且不是一个人,放大了来说得罪的是人一个家一宗族的事情。
    秦家在泗阳盘桓多年,城中老百姓大抵都知其是恶霸,这么多年能够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人敢多说状告,便是怕得罪人,小门小户又告不过,到头来输了官司还被赶出城中。
    当日事发地处闹市,有不少人证,可张放远派人找了一圈,也无人敢站出来。
    两口子早出晚归,虽此次案子并未公开受理,可张贴了布告,城中人还是知道了此次案子。
    商户大抵上是看热闹,不论是哪方败诉,生意务必是会受到损坏,对竞争者来说都是件好事。
    老百姓倒是想秦鸿德可可以被告倒,如此以后秦家也就不会再那般气焰嚣张了。
    城里沸沸扬扬,晓茂自然也得知了此事,携着庄棋到了张家。
    秦家是冲武馆来的,秦鸿德早对集安武馆不满,今年又开了分馆在城东,他更是坐不住了,这朝儿子又被教训,他心中肯定忿忿不平,借此生事也是情理之中。
    庄棋凝起眉头:生意固然重要,可也不能误了瑞锦啊,若是寻不得证据,那便找秦家谈判,看把城东的武馆关了如何?
    武馆是这几年辛苦经营起来的,且不付出许多的精力,那一大武馆的人给遣散了,好不易建起来的口碑如何还捡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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