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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两口子一同到骆家拜访就觉得骆檐气度不凡,后来说是举子便也未曾多加过问,这些年一直来往不断,隐隐之间也觉得骆家并不简单,可是既未曾加害他们家,他们自然也不会那般讨人嫌去打听人的家底。
    兜兜转转来,没成想竟在此次的官司下露出了端倪。
    曾家是从六品同知,州府通判是正六品,刚好这一级压一级。通判既是叫骆夫子大人,官阶必然在此之上,又说骆夫子在朝为官时任职于国子监
    国子监是国家最高学府,力管教育一事,但是国子监里的官员官位大抵不高,要数能让通判也尊称一声大人的,想必:当是国子监最高那位,祭酒大人。
    从四品官员,官阶虽算不得一顶一之大,也并非是什么权臣,可当今天下重视读书人,这祭酒大人桃李满天下,且教导之人大抵是京都贵胄,谁能不承一片师恩,当可谓是真正的文官清流,人脉之首了。
    两口子唏嘘,泗阳真真为卧虎藏龙。
    虽大抵是猜出了骆檐的身份,可其间也有许多尚不明朗之处。
    骆檐当年的年纪算不得多大,告老还乡的年纪未免是有些早,这是一则,二来为何带着骆予星,而孩子未曾留在京都放于父母身边?
    今天下虽有落叶归根的说法,便是朝廷官员到了告老的年纪皆是一律要发还原籍的,骆夫子许是泗阳人士,前来这边养老着实适宜,但带着个小孙,难不成是为了慰藉孤独?
    满腹疑惑,两口子回了宅子。
    爹爹回来了!
    瑞锦和瑞鲤在宅子门口转悠了好几趟,眼见快午时家里的马车才回来,都欢喜的跑了上去。
    小鲤哥儿急性子:官司如何了,赢了吗?
    好了,已经没事了。
    小鲤哥儿高兴的跳了起来:我就说不会有事的,夫子出手果然靠谱。
    你俩知道是夫子出手帮忙的?
    小鲤哥儿闻言连忙捂住嘴,回头看了一眼哥哥。
    瑞锦见事情既然已经平息了,爹爹势必是要到骆家答谢,告诉家里人也是应当的:是夫子听闻了家里的事情,害怕我和小鲤哥儿学习分心,这才说帮忙的。
    夫子是知道了曾外祖想把哥哥抢过去当学生,他舍不得哥哥才出手的!
    瑞锦拍了小鲤哥儿的脑袋:就晓得胡说。
    张放远和许禾笑了一声:骆夫子这么疼你们,此次家里倒是沾了你俩的光了。以后可要更用功读书才是!
    知道啦!
    许禾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好了,先进屋去,这朝出去了一上午天气热,累了一身汗水,进屋换件衣裳。夫子帮了家里那么大一个忙,还得去好生答谢。
    好。
    第122章
    骆檐今日得到下人回禀通判来了泗阳,未曾出门去打听审判结果,大抵也知道不会出什么茬子。
    倒是骆予星年纪小,心有忧虑,在屋子里待不住,几番到园子里张望,直到下午些时候张家来了人,远见神色宽松,他才长长舒了口气。
    骆檐知张家两口子会前来致谢,提早就备好了茶水。
    多谢骆大人出手相助,若非如此,我们夫妻两人恐怕还深陷冤枉之中。
    骆檐听闻张放远的称呼,晓得是通判透露出的,他并未多言,这朝出手,他便做好了身份瞒不住的准备,招呼两人坐下。
    这些年为邻里,你们两人的心性人品老夫心中有数,此次的的官司原就是诬告。
    骆檐说到此处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自来商户地位低下,官员多有欺压,县令联合常年供奉的地头蛇欺辱旁人是常有之事,他在官场沉浮多年,如何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所谓是水至清则无鱼,不能一一都管辖到,更何况是他已经无职在身。
    但这些年张家没少在泗阳城做好事,他知道的便好多件,知县护着地头蛇打压善商,实乃是唯利是从,做的有些过了,他出手也不单是为了张家,也是为了打压打压知县的作为,正正泗阳的风气。
    骆檐喝了口茶,疏忽笑道:却也为了老夫那学生,若不出手,当真是要去别家了。
    虽是笑话一场,却也是提醒了张放远,两口子一道起身给骆檐了个大礼,他们出身草芥,子孙能得国子监祭酒大人亲授,实在是天降之福。
    骆檐摆手:老夫年迈,本无意于再招揽学生传道授业,昔日小星哥儿和瑞锦瑞鲤一见如故,回家求老夫收两个孩子为学生,如此成就一桩师生缘分,老夫觉得一切都甚是自然,极好。
    实乃缘分一场,轻车简随回乡,路遇张放远热心,又收其子做学生,他觉得便是缘法。
    官场几十年见了太多阴谋算计,老来他便最为见不得处心积虑之事,为此这般简单的师生缘分让他觉得很舒坦,且瑞锦确实也是个好学生。
    张放远道:昔时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早已经告老还乡,如何还有什么身份。
    骆檐未曾提及过往事,今日人既是都在,他又有心培养瑞锦,便说起了往昔:老夫少时离乡,在京城几十年,夫人逝世的早,诞下一子不幸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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