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惊恐,死状诡异,的确像是被吓死的!
走上前瞥了一眼,苍翊拉着人转身:进去看看。
方才那道白影在房外徘徊半晌,这位侧夫人的死绝不只是巧合,只是刚要踏进房门,苍翊忽然肩侧一沉,回身对上一双眼睛,听着院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顿时心中了然,只得放弃了入内查看的想法,迅速离开了侧夫人所居的庭院。
当侯府夫人得到消息带人赶到时,只看见躺在院门不远处的尸体及三个昏迷的下人。
从央乐侯府出来,两人并未如来时那般小心谨慎,经过内宅一场大闹,侯府彻底混乱,府兵全数派出,誓要寻出那装神弄鬼之人。
央乐侯怒气冲冲出去何时回府无人得知,但他要追寻找人,却注定无功而返。
远离溧阳城中心的一条巷道内,周围皆是普通矮小的民房瓦舍,粗木堆积而成的破旧茅屋,两位身着华服的男子站在此地有些格格不入。
离开央乐侯府之后,南宫若尘本欲跟随府兵去寻那白影,却被苍翊阻止,直接拽来了此地。
空旷的茅舍里只有一堆枯草,在中间燃了火堆,明黄色的光亮照在舍内,火堆旁的两人看的尤为明显,一人昏倒在地,一身飘逸的白衣,头发披散,带血的眼角,刻意扑白了的面颊,妆容与他们在央乐侯府所见的白影一般无二,另一人着黑色劲装,蒙面的黑布取下挂在脖颈,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配上他冷若冰霜的神色,比那吓人的白影还要疴瘆几分。
认出那人是谁,南宫若尘眸色微凝,有些讶异。
何时能醒?
苍翊瞥了白影一眼,径直走近在火堆旁坐下。
那人应道:随时。
将人带出去,天亮之前本王需要知道有用的东西。
那人没有应声,却很知事地将地上的人拖起来朝外走去,直至出了茅屋,也不曾正眼瞧过两人一眼。
见惯了他这般目中无人,苍翊全然不在意。
紧靠着在茅草堆上坐下,南宫若尘看了眼那人离去的方向:他怎会在此?
习惯地将人半搂在怀中,将下巴搁在他肩头,苍翊苦笑一声道:皇兄派来的。
此次用以知会月华国君有离洛使臣抵达溧阳城的国书,派送之人竟会是离洛皇室暗卫统领,这是苍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自他擅自与瑾竹成婚之后,皇兄对他疾言厉色已成了家常便饭,然而对他有再多不满,在自己的安危上却也一如既往的关心。
从离洛皇城至嘉南关的一路护送,对他肆意妄为的一再容忍,连此次他私自入月华都城,收到传信的帝王不知要如何震怒,却仍旧派了他最为信赖也最为得力的护卫前来相助。
不论前世今生,对这个皇兄,他始终是有亏欠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言冥对他的态度,身为皇室暗卫统领,他性子冷然,只尊帝王命令,许是得了保护王爷的令,除非翊王殿下遇险,他会拼死相护,除此之外的一切命令,他只当耳旁风,听了便是了,就连这次捉鬼,还是翊王殿下打着维护两国结盟的旗号,才将人请动出手的。
顿了一会儿,待身旁之人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南宫若尘才问:你如何知道那人会在今晚动手?
苍翊笑道:我并不知晓那人会何时动手,到了溧阳的之后,得知了世家之事我便让人盯着太尉府和央乐侯府,几乎每晚都会有白影在两处府邸出现,今日见言冥到此,我本想着抓一人来问问,并未料到那人会在今夜动手,也是误打误撞罢了。
那央乐侯的侧夫人死的蹊跷,她在央乐侯的心中地位不凡,若不能抓到元凶,只怕侯府会因此迁怒,南宫若尘垂眸忧思,只盼着言冥将人带走能从他口中撬出些有用的东西。
沉吟间,他忽觉腰间有些异样,乍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紧系住的腰封竟已被人解开了大半,顿时俊脸绯红一片,忙伸手将那作乱的手制住,回身瞪他道:你怎能
未出口的话被堵在唇间,来不及紧闭的齿冠被舌尖灵活地撬开,肆意侵袭。
良久的唇齿纠缠,苍翊唇舌下移,吻在他的颈侧:瑾竹,左右等得无趣,我们
有结果了!伴随着一声痛呼,被言冥拖出去的白影被重新扔了回来,木质的门大敞着,一人抬步踏入。
迅速将拆解的腰封归于原位,苍翊顿时面沉如水,眼角因隐忍的怒火而止不住的轻微抽搐。
第24章 看诊
被扰的翊王殿下此刻心情极度微妙,是他催着人审问,人也不负所望,他满腔的火无处发泄,将注意集中在被扔进来的白影身上,却是想拿他撒气也无从下手。
不同于拖出去时的完好无损,那人满嘴猩红,四肢尽折,凹陷的眼窝衬着他那苍白的面孔,十分诡异骇人。
言冥解释道:他要自尽。
所以断了他的手脚,卸了下巴。
苍翊点了点头,审出什么了?
言冥不答,而是摊开手看了看,将手中的东西扔了过去。
南宫若尘俊颜微红,悄然打理衣物的手刚刚收回,眼前有东西袭来,他下意识伸手接住,看清了是何物,不由得抬眼看向扔东西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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