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页
    第四章 愿打愿挨
    杏大么还在那儿叫嚷,人群中一时喧闹不堪。安静!一声气势严厉呵斥响起,人群自发让开一条道来。一位拄着竹根杖,花白胡子一大把,满脸褶子,目光犀利的老者由一位气质清冷的哥儿扶着走了进来。
    原来这位老者是村子里的里长。里正眉头深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话刚落,杏大么马上接茬:里长老爷,你可得帮我家大栓作主呀!夏禾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我家是绝对不会要了,我家大栓吃了那么大的亏,里正老爷你一定要帮我们讨回公道呀!里长望向孟武:小子,你和夏禾怎么回事?孟武恭敬地回答:里长,我并没对禾哥儿做什么失礼的事,他掉下了河,我把他救了上来。什么叫没做失礼的事,我可都看见你亲禾哥了!孟大栓叫到。里正盯着孟武:孟大栓说得是真的吗?被里长的眼光紧紧锁住,孟武知道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心思,禾哥儿的清白到底是毁在自己身上。孟武定了定神,坚定地冲着里正说:我会负责。
    孟武这句话仿佛水上浇油,人群立马炸开了锅。杏大么眼珠子转了转,说:好呀,你倒是如愿了,但我家的损失你必须赔。给孟安国家的彩礼钱,办酒席的花费,人工钱,这些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你最起码得赔我三十两呸!这老姑么真敢狮子大开口,他怎么不去抢呀!人群中的李老么惊叹到。的确,虽说这杏大么给了孟桃家十两银子的彩礼钱,但酒席什么的都一切从简了,这场婚礼的花费加起了不过十一二两而已。但是,孟武并不想跟他扯皮,麻烦!最重要的是孟武也不想当着人家哥儿的面□□裸地讨论这个价钱。况且夏禾身上还湿着,面色惨白,摇摇欲坠,情况十分不好。必须得快点解决这件事。
    孟武赶了两个多月的路一共花费二十两银子,身上除了银票外还有十五锭整十两的银子和后来换的二十五两碎银和五贯铜钱,但他可不会那么蠢,当场拿出三十两银子来。他只是当着里正的面保证会在一个月内凑起这三十两银子赔给孟大栓。
    杏大么满意了,他本来就不满意夏禾,不过是因为十里八村都没人哥儿愿意才被逼无奈定下夏禾。现在他已经决定去人伢子那儿给孟大栓买个可心的,可不比夏禾好上十万八千里。要知道这脑袋被茅草塞了的莽汉答应得那么爽快,他就该多讹他几十两。
    看到杏大么平白地得到那么多钱,站在旁边的孟桃嫉妒得发疯,他奋力挤进去,大嚷:这贼汉子占了我家哥儿的便宜那能这么容易就放了他,他必须给我这爹么一个说法。他想娶我家哥儿,彩礼钱必须给。周围的人都被这无赖言论惊到了,夏禾更是气的直发抖,好呀!我这好爹么还想把我卖两次。孟武也气笑了,他虽然愿意用钱解决麻烦但不代表他是冤大头,孟桃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孟武扶住夏禾颤抖的身体,心想:已经是初冬了,风那么凉,再这么耗着夏禾可顶不住,这件事必须迅速解决。于是他对着里正说:这件事我绝不会推脱。孟大栓的条我答应,夏禾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夫郎了。他的身体禁不起折腾,希望里正借个地方让我带他去休息,后面的事再说,包括他爹么的要求。另外我也有些事需要劳烦里正,您看这样行吗?
    老里长看了看夏禾的情况,的确十分不好,他想了想,说:村口李阿么的空屋子多,就让夏禾先住那儿吧!孟桃顿时恼了:我家的哥儿为什么要住到别家去,是看不起我这爹么不成?李老么最看不惯孟桃那副恶心的嘴脸,怼到:村子里谁不知道禾哥儿他爹么把他卖了个好价钱,还被关在柴房两天没吃饭,以前禾哥儿没人疼,现在他可是有丈夫的人了,住你家?你也不问问人家汉子舍不舍得?孟桃被噎得还不了嘴,刚想怼回去,里长一声呵斥:好了,成何体统。先安顿好禾哥儿,明天再处理这件事。
    于是人群渐渐散了,夏禾看了看扶着自己的一双有力的手,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依靠。
    第五章 心意初定
    娶夏禾这件事乍一看孟武好像是被逼的,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夏禾之所以嫁不出去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他长的丑;二是他爹么要的大额彩礼钱。但谁也不知道孟武初见夏禾时的惊艳。夏禾的外貌在这个世界的土着看来的确是丑,但孟武是一个操着二十一世纪审美的汉子呀!夏禾的外貌与身高都让孟武满意,这夏禾吧!那鼻子那脸,那腰那臀都恰恰是孟武的理想型。
    孟武从塞北走到江南,都快对这个世界绝望了。这个世界的哥儿普遍偏女性化,他们搓脂抹粉,插红戴翠,走路做事扭捏造作,在孟武看来非常辣眼睛。要知道哥儿的外貌虽然偏柔和但外观的的确确还是一个男人呐!所以在本土的人看起来美得不得了的哥儿在孟武眼里就呵呵了。这种感受在军营里还不明显,但到了外面反正孟武在赶路的这两个多月里可是深切地体会到了。
    更重要的是孟武喜欢的是那种身材健壮、肌肉线条流畅、肤色略深、性格坚韧的人,要不然前世他也不会喜欢上他的班长。这样看来,夏禾可以说得上是惊喜了,毕竟孟武在这两个多月里都快对能找着合意的另一半绝望了,他都觉得自己是要孤独一生的节奏啊!而让孟武真正下定决心要娶夏禾是因为夏禾让他心疼了。孟武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相反,多年的从军生涯早将他的意志锻成钢,他见过太多的悲剧以至于他早就没了同情这种柔软的情绪。世上悲惨的人多的是,他却偏对这一个夏禾心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