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起了!
夏禾揉了揉干涩的眼眶,觉得整个人都不得力,推开门,去洗漱自己。
啊么,今天也没什么什么事吗?
你怀着孩子呢,还想做什么事?李啊么闹不清楚夏禾的心思,平时还没忙够,怀孕这样能明目张胆休息的时间,怎么还不好好休息,专想着找事情做。
夏禾真的感到无聊透了,然哥不会天天都来看自己,自己这一胎又怀得不稳,以致哪儿都不敢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了意外。啊么更是前前后后紧紧看着自己,就差把饭喂到自己嘴里了。夫君又不在,夏禾觉得自己的世界好似寂寥无烟的荒野。
夏禾想去把那张摇椅拖过来,放在院子里,自己能躺着晒太阳。
别动!那么大个家伙事儿,放着我来拿!李老么看到夏禾想去拖那个摇椅,急忙出声阻止。
夏禾无奈的笑笑,他真的觉得啊么太小题大做了,虽然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的确弄得自己不太舒服,但也没到事事都要别人帮忙的地步,最起码这个椅子自己是拖得动的。
六月下旬,八九点钟,太阳的温度刚刚好,即不炎热也不会让人觉得温度不够,睡着凉。
夏禾让啊么把椅子放到自己满意的位置,然后慢慢躺上去。摇椅上铺着厚实绵软的垫子,是夫君特地去镇上的裁缝铺定做的。阳光有点晃眼,夏禾将双手合叠着放在腹部,他有感觉,他的宝宝在哪里。
躺到十点,太阳变得灼热,夏禾也躺不住了,他起身,唤啊么把摇椅搬进去。然后他又去屋里把自己的针线蒌拿出来,他给夫君做的鞋子还没做好呢!
夫君一双铁脚,鞋子总是坏得快,新鞋穿上脚,不出两个月,准开线,也不知道他穿着鞋去干了些什么。
说起来,夫君也走了有十二天了吧!怎么还有三天呀!
夏禾觉得自己必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然他总会想起夫君,担心他出门在外会出什么意外。扰得自己心神不宁。
夏蝉在院子里那棵枣树上知了――知了――的长鸣,夏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阿禾,吃饭了!李老么做好饭,出来叫夏禾。
你又在做鞋子!阿武现在缺你这双鞋子!又伤眼又费神,赶紧放下,放下,先吃饭。李老么觉得夏禾实在太让人不省心了!不过,怀孕时各种折腾的娇哥儿他见过多了!自家孙子算得上极好伺候的。
夏禾其实对吃的没啥胃口,虽然阿么做的都是孕期哥儿比较感兴趣的饭菜。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想吃不代表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想吃,自己怎么着也得吃点。
阿么,做会儿鞋子不会有事!什么都不做,我也太无聊了!
你别跟我犟,孩子重要!走走走,先吃饭!
夏禾知道跟阿么说不通,心里无奈,只好放下这个话茬。
勉强吞下一碗饭,夏禾实在吃不下,只好放下了筷子。怎么只吃这么点儿,阿禾,你这样子,肚子里的孩子可不依!李老么对夏禾这猫似的胃口很不满。
阿么,你别逼我了,我是真的吃不下!
好好好,那我帮你把饭菜煨着,你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孕夫为大,李老么也不好逼着夏禾吃东西。
夏禾吃了饭就去院子里溜达,李老么可不会让他沾手洗刷碗筷的事。他看着窝在树荫底下吐着舌头的黑色大狗,又想起自家夫君,夫君还说要抱小狗崽来养,现在阿么搬过来一起住,这大狗也就跟着过来,哪还用得上小狗!
夏禾看着被拴着的黑色大狗,心里其实挺抱歉,这狗对外人凶,对自家人却亲得很!它很熟悉夏禾,一看到夏禾就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奔过来,也因为这样,李老么怕冲撞到夏禾,才特地把它拴起来。
今年怕是不会有小狗崽了!夏禾心里遗憾,这条大狗基因强大,过往每一胎小狗几乎都和它一样毛色,通身黑色,两只眼睛上方却有两撮白毛,当他们龇着牙,瞪着眼朝人狂吠,可是十分有威慑力,令人胆寒。
又在院子里走了会儿,夏禾困意上来,跟李老么打了个招呼,便回房补觉。爬上床,身边空无一人,就算是在炎热的夏天,夏禾也要把自己缩成一团,裹紧那一床薄被里。
日头逐渐西斜,昏黄的夕阳的光撒在床边,夏禾在晦暗朦胧的房间中醒来,没有自家夫君宽厚的胸膛,徒生一种荒缪的被遗弃感!
夏禾汲着鞋走出房门,暖暖的太阳的余晖中,李老么正在择菜,阿禾,睡饱了吗?
夏禾有点不好意思,他现在是万事不上手,一天吃了睡,睡了吃,就跟养猪一样,日子过得实在太悠闲。
阿么,我来帮你吧!
哎~这点事我那用你帮,你就坐在那儿,打发打发时间就好了!
阿么,啥也不做,我也太无聊了。
别任性,等三个月过后,这胎落稳了,你想做些小衣服啊!出去走走啊!阿么都不拦你。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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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弟,这天都黑了,怎么不在镇上住一晚,明早再走!赶车的人好奇地问。
孟武把一大堆东西放到车上,用绳子绑牢,才回话:我要不这么晚回去,你怎么能赚到这半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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