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姨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注意事项,见到一抹身着黑色西装的挺拔身影从外面走过来,忙道:苏管家苏管家你也病了?
苏息辞摸了摸自己的口罩,确定嘴角边的淤青遮严实了,温声道:对还有谁病了?
正问着,他就看到一样戴着口罩的南宫燃。
呃两人不约而同低咳了一声,把视线挪开。
你们这样搞得我很紧张,美姨心慌道,我这样算不算密接?
没影的事,别瞎说。南宫燃道,苏息辞对美姨道:先去忙吧,我们没事,不用担心。
他转身去了花厅处理今天的文件,才刚坐下,南宫燃端着杯冲剂进来,坐在圆桌边。
苏苏,先把药喝了。
还有一堆事情要做。苏息辞道,翻开文件低头审批文件。
都已经生病了,先回去休息,庄园里的事情还有美姨帮忙。他伸手探向苏息辞的额头,没发烧吧。
没有,只是身上有点难受。苏息辞把额头在他手上蹭了蹭,这人手心干燥温暖,只是茧子比他的还厚,刮得皮肤疼,也不知道平常做什么运动。
想到这个,他看向南宫燃脸上捂得严实的口罩。
自己很久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昨晚越打越兴奋,对方似乎也一样。脸上挨了两拳后,他也不管不顾往南宫燃的脸上砸了好几拳。
苏息辞把冲剂推到他面前,少爷,你先喝药吧。
让他瞧瞧这货的伤怎么样了。
特地泡给你喝的,我不喝这种东西。南宫燃把杯子推回去,放了糖,不苦的。
苏息辞哭笑不得,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往感冒冲剂里放糖的,少爷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哄了。
这么大人了,夏天还会感冒,肯定跟小孩子一样昨晚没好好盖被子,让自己着凉了。南宫燃道,乖,快喝了。
此刻,这人只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哄男朋友喝药的笨拙的男人。
昨晚那种浑身杀气欲置人于死地的迫人感,苏息辞已经很久没在他身上看到了。
当他用拳头武装自己的时候,他不会为暴力而恐惧。
不想喝。苏息辞把杯子推回去,嘟囔道,你倒是试试这东西能不能喝。
南宫燃隔着口罩嗅嗅药汤,只是一股正常的药香。
要我喝之前,你先喝一杯。他看好戏般道。
昨晚太黑,没办法欣赏自己的杰作,太可惜了。
南宫燃犹豫了一下,拿起桌上的裁纸刀,抓着脸上的口罩隔开一个嘴的缝隙,抿了一口。
轮到你了。
呃他委实想不到,霸总在自己面前,为了面子,会有这种操作。
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想找你都没看见人。苏息辞手捧着杯子,换了个话题,意有所指地问。
昨晚去司徒瑟的集团了,办点事情。南宫燃果然没在意喝药,支支吾吾道。
之前不是说连慈善晚会都推了不去么,怎么突然去那里?苏息辞非常奇怪道。
你知道自从爆炸发生后我一直在调查那些匪徒的下落。昨晚曹淼打电话给我,说跟踪司徒瑟的人发现了那伙人的行踪,但是不能确定。那里是司徒瑟的地盘,他们不敢贸然进去,所以我就过去探查了一下,路上顺便通知了成风。
难怪他下楼的时候看见一堆警车围在那里。
苏息辞问:你碰到他们了吗?动手了吗?有没有受伤?
放心,你老公我是谁,怎么可能被那些人伤到。南宫燃骄傲的语气从口罩上那条滑稽的缝中漏出来。
你确定?苏息辞不信,昨晚嗷嗷叫着说他「不要脸」的人是谁。
当然了,那个人就算再厉害,也没能从我这里捞到半点好处。他自信翘脚,拿出一根烟。
苏息辞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烟,身体不安地动了动。
那个人?你碰到那些雇佣兵了?
碰到了一个。南宫燃把烟放嘴里,含糊道:很奇怪,他看起来不像个雇佣兵。
怎么说?他转了两圈笔,借着收文件从他怀里出来,坐到桌对面。
那人的身型比我矮,骨感清瘦,却蕴含极强的爆发力,手指灵活有力,无论是指点还是拳击,都能像猎豹一样在黑暗中准确而快速地出动。手臂大腿肌肉薄而匀称,腰肢柔韧而富含力量。
南宫燃一脸回忆道: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那身皮肤,嫩滑得不像话,完全不是常年在外风吹雨淋四处奔波的雇佣兵会有的样子。
苏息辞幽幽开口,你这是打架还是调情?
为什么有种自己被吃了一通豆腐的感觉。
好亏。
自己只是调戏他,他竟然趁黑偷偷把自己摸了一遍。
到底谁不要脸!
老婆,你吃醋了?南宫燃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脑袋又被苏息辞一脸严肃地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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