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露无奈摇头:总归有危险性,没事就好。
乔燕轻拍她手:别说我了,快去看看孩子,是个男娃,你去瞧瞧,有没有安安漂亮。
回头望了眼,小宝宝被一群人围着,她想看也挤不进去呀。
不用看我都知道,这会儿肯定没乔安漂亮,刚生下来的小孩子丑死了,你是没见过乔安,刚出生就是皱巴巴的一个小老头,吓得我差点把他扔掉。
乔安耳朵灵敏,一咕噜就从爸爸身上滑下来。
哒哒哒,跑过去,拽住她的衣摆:妈妈,原来安安小时候很丑吗?妈妈你还想把我扔了,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
嗓音好委屈。
直接把大伙儿逗笑。
乔燕,这就是你三妹呀?
这是你小侄子吧,真俊,好乖。
去年春节来过一次,好像刚到我这儿吧,小不点长得还挺快,现在快到我腰了。
跟袁江河的亲戚们聊了会儿,乔露蹲下,捧着儿子的脸亲了又亲:没有呢,妈妈开个玩笑,而且你只是刚生出来的时候丑,但是现在很漂亮呀。
小嘴儿瘪地扁扁:那安安要是长大以后又变丑了呢,妈妈还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了,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妈妈的小宝贝呀。
一句话就把这小人儿哄开心了,就是这么容易,无条件地信任妈妈。
刚出生的小孩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除了睡就是睡,眼睛也睁不开,就算醒着,也时常闭着眼睛,更不用说跟你互动,想都不要想。
见姐姐和孩子都平平安安,乔露的心落了一大半,一直待到中午,也该回家了。
咱爸妈呢,知道你生了没?
乔燕顿了顿,抿唇道:刚刚让江河写信通知了,来不来随他们。
也行。反正通知到位了,来不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对了,姐,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二十一号要跟海州去一趟北方。
坐火车去吗?
嗯。
这个档口很挤吧?乔燕担忧道。
还行,他托人弄到了硬卧。
那就好。抬头瞥了眼徐海州,再看看自家妹妹。
女人过得幸不幸福,其实从她的精神面貌就能看出。两年的婚姻生活让乔露变得更丰润,整个人比之前自信了,更喜欢笑了,这些小细节,可能乔露自己都没发现。
丑媳妇终于要去见公婆了。
你这样说让我怪紧张。乔露笑道。
有什么可紧张,我觉得吧,反正你跟徐海州定居在黎安,他们的态度其实不用太在意,最重要的是什么。说着,勾了勾手指示意乔露凑过来一点,便压低声音说:最重要的是,万一你跟你公婆闹矛盾了,你得看你男人向着谁说话。
乔露挑了挑眉,瞥一眼自家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尤其是他父母或者兄弟姐妹为难你的时候,你看他帮不帮你,护不护你。
那姐夫呢,帮你吗?再瞅一眼隔壁抱孩子的袁江河,乔露问。
废话,他敢不帮我?再说了,结婚前我公婆就对我很满意,结婚后更喜欢我,我这里压根不存在这种假设,所以我这不是让你注意吗。
说着叹起气:其实按照你的外表形象吧,挺招长辈疼,可你不是还带了个乔安吗,那就不一定了。
正常家长谁会乐意自家头婚儿子找个二婚,还带拖油瓶的老婆呢。
不知道,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票都订了,总不能临阵脱逃,嫁给了徐海州,一辈子总要见他家人那么一次吧?
乔燕笑着,握住她的手揉啊揉,揉地发暖,发烫。
别怕,就算不管怎么样,总归你还有我。
乔露失笑,回握住她:要真有靠你的那一天,我做人也太失败了。
傻姑娘。乔燕的目光,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有什么失败的,姐姐虽然嫁人了,也永远是你的依靠。
二十一号早上,天蒙蒙亮,夫妻俩早早的就被乔安拍醒。
妈妈~爸爸~起床,我们要去赶火车了,不要睡懒觉。
小手温温热热,拍在脸上啪得清脆响。
徐海州迷迷糊糊转醒,长臂一伸,把儿子夹进胳肢窝里,塞进被窝。
急什么,还早,再睡会儿。
嘻嘻哈哈地笑了会儿,乔露和徐海州还是不起,乔安闹了会儿自觉无趣,昏昏沉沉的,竟然窝在两个大人中间睡着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徐海州早饭都快做好了。
小家伙揉着眼眶往乔露怀里拱。
乔露大脑起先愣了一两秒:安安,你怎么在这里?
小家伙瓮声瓮气地,环住她的脖子:妈妈,我早就来了,然后爸爸把我抓了进来。
噗嗤
模模糊糊终于恢复了一点记忆。
拍他小屁股:那现在就起床吧,吃完饭去火车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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