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该想的。
本相若是想娶你, 有一百种方法。
亦是能保你风风光光地嫁入傅家。
你只需与本相言愿是不愿。
宋依依捏了下小手,倒...倒愿意...
心中暗道:丞相夫人谁不愿当,脑子坏了么说不愿?!
只是他们确实判若天渊, 她也没心理准备,晕乎乎的,感觉这一切很不现实。
傅湛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
等消息。
说完之后, 立在那又看了她好一会儿,转身, 抬步走了。
他走后许久, 宋依依都没动, 脑中嗡嗡直响,好像有只蜜蜂一直围着她飞,直到婢子兰儿唤她,她方才回神儿。
姑娘,怎么了?
宋依依声音依旧很小,没什么。
兰儿扶她回了床榻。
适才傅湛进来时便抬手屏退了所有婢子。
兰儿惦记姑娘,在外有意听了屋中动静,毕竟大人到来的时辰有些奇怪,似是有大事,但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屋中很平静,什么异常都没有的样子。
俩人说话声音亦是不大,关了门,离着远,外头也没听见。
婢子张口问着,姑娘,大人什么事?到底怎么了?
宋依依重新躺回了床上,小脸儿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乖,摇了摇头,没说话。
她自己都还没接受,暂时实在是说不出口。
兰儿也便姑且没再问,给她盖了被子,落下纱幔,柔声关怀几句,问着冷暖。
宋依依皆一一作答,而后让婢子退了。
她躺在床榻之上,望着床顶许久许久,抬手掐了自己一下。
切实的疼,让她知道这不是梦,是真。
宋依依很难不震惊。
丞相夫人?
天呐!
她只是想保命而已,有个小妾当已经满足,事情竟变成了这样?!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彻底稳下来后,小姑娘方才唤了兰儿来,一点点地开了口。
兰儿听罢目瞪口呆,当然就更是不明所以,亦甚是震撼,笑都不知从何处起调,只一声惊呼,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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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傅家,玉笙居,傅瑶姗房中。
被派出去的小厮匆匆返回,扣响傅瑶姗房门,傅瑶姗叫婢子把人带进来,关了门。
少女颇急,问道:怎样?世子去了哪?
小厮压低声音躬身抬头回道:六小姐,世子去了相府。
相府?
傅瑶姗秀眉蹙起,看向身旁自己的贴身婢子青梅。
去相府是何意?
青梅摇头,奴婢也想不明白。
傅瑶姗眼睛转着,想着相府,猛然间忆起前几日墨夫人召见进来的那个小妾,朝婢子问道:墨夫人前段日子见过的那小妾叫什么来着?
青梅不知,毫不相干,没人会去记一个卑贱小妾的名字。
傅瑶姗吩咐下去,压低声音道:马上去给我打听!
小厮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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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漪澜阁。
宋依依本想睡个回笼觉,但躺床上毫无睡意,眼睛睁得甚圆。
这大年初一,她几近就是在床上过的,也没吃什么东西,到了第二天,人才恢复如常,接受了这个喜事。
这是个喜事吧。
她自己有时甚至怀疑。
扪心自问,宋依依确是从未想过要嫁傅湛。
人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她给傅湛做了妾,按理说也应该有点想当夫人的野心才对,然事实上,宋依依半丝都没想过。
肺腑之言,前些日子琬月紫缘二人吓她,加之见墨夫人那日她同陈五小姐发生了些事,想来陈五小姐定是厌极了她,待嫁过来后,怕确是容不下她,她多半没什么好果子吃。
也别说她心大的什么都没想过,宋依依实则想过来日。
只是她想,倒时候如果过的舒服,她就对付着过几年,但如果过的不舒服,她就攒钱跑路。
反正傅家财大气粗,三年就能到手二百多两银子,她只要再三年,熬过二十那年,确定不死就不怕离开傅湛了。
没成想事情现在变成了这般.......
这事宋依依只与贴身婢子言了,旁人自是没说,且告诉了婢子不可外传。
再见傅湛是两日后,正月初四的下午。
俩人显然有了新话题。
那男人不紧不慢地进来,进来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脱去披风给婢子,似笑非笑,与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可又梦到了什么?
宋依依摇头,声音不大,还是略微低头。
没有。
傅湛淡淡地笑了声,而后方才说旁的。
男人坐下,端起了婢子送来的茶,一面用盖子拨着,一面关怀道:这两日过的怎样?
宋依依瞄他一眼。
他以前可没问过她这话,虽然现在问了,她听着也有些假惺惺的感觉,但还是受宠若惊,意外更多。
小姑娘答道:挺好的。
傅湛嗯了一声,唇附杯旁喝了口茶,继而接着,怎么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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