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便与你明言,那几人均不是会留下破绽之人,你不可能看到她们杀了别人。但如若是你自己,本相告诉你,那不可能,你听懂了么宋依依?嗯?
宋依依眼泪簌簌下落,我见犹怜,在他怀中好似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小猫,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的眼泪已经决堤了一般,话亦是说不清楚,含混不清,什么情绪都有了,终于再也忍之不住,哭着开了口。
......是后者,是你授意,指使了你的杀手,逼我喝了毒酒,我看见了你,亦看见了她,看得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你满意了么?
傅湛听罢面上无异,然心口一紧,很是惊诧。
他注视了她许久,好一会儿,方才再度开口说话。
明日,同本相再去见见那几名杀手。
宋依依别过头去。
她不知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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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湛上午处理完政事后,便欲来接宋依依,然突然忆起,前几天约了墨玉今日下棋听曲儿。
眼下竟是时辰已经就到了。
傅湛本想派人去通知改日,不想巧之不巧,路上遇了上墨玉。
墨玉拦下了他的车,上了去。
俩人见了,就彼此笑了。
敢拦他车的,也便只有墨玉了。
墨玉轻摇折扇,眉眼含笑。
昨日,我便想找表哥叙旧了。
是么?
墨玉嘶了一声,敛眉,因为什么,表哥猜到了吧。
傅湛道:可是十月和离一事?
墨玉折扇刷地一下合起,更敛了眉头。
就是此事!怎么回事?外头怎会传出了这般消息,真的假的?为了什么?
墨玉一连三问,倒也人之常情。
别人不知俩人是怎么回事,墨玉多少清楚那么一点,便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好奇。
傅湛淡笑,没多言,只三个字。
在哄了。
墨玉这般一听,终于舒展了眉头,取而代之的是朗声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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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返回医馆,宋依依一夜几乎未眠,偷偷地躲在被子里哭了两次,只晨时休息了那么一会儿。
翌日到了下午,婢子来报,说那男人的马车在楼下,来接她了。
宋依依听罢半晌也没动。
昨日在沈家,傅湛有说要去干什么,是以她知道他接她作甚?
但,有必要?
扪心自问,宋依依实则已不大愿意再去想此事,很想就此忘了。
然犹豫许久,最后,她还是起了身,去了。
沿途俩人依旧相对而坐。
宋依依微微低头,且是侧着头,瞧着很乖,但始终没大说话,亦是未看傅湛。
那男人的眼睛像幽深的湖,看她也捉摸不透,只在傅湛问话时,时而答那么一句。
俩人无甚多交流,但不得不说,他依然对她极照顾。
小半个时辰后,到了地方。
地点不是上次那个偏远之地,至于是哪,宋依依不知道。
进了宅院,她跟在傅湛身旁。
不时,男人便把她带到了一间屋子中。
进去抬头,宋依依便看到了三个黑衣女子。
她的视线也是直接便落到了中间那人,那张熟悉的脸上。
傅湛没问,只看她的眼神就能知道一切,让另外两个退了出去。
最后那一个正面对上了宋依依,给她瞧。
宋依依没上次那股劲儿了,心思似乎都有一搭无一搭的。
她不知道有什么好瞧。
长得一模一样,她记的很清楚,还有什么必要再确认?
男人在一旁问着,一模一样?
宋依依点头,一模一样。
傅湛笑笑,再看得仔细一些?
宋依依瞅他一眼,但没反驳,亦没说什么,耐着性子又朝铱誮那女杀手看了去。
然她依旧不甚过心,从她的头发看起,慢慢向下,看她的相貌,看她的身段,看她的个子,怎么看都是一个模子。
宋依依瞧不出差别。
然正要转眼之际,突然,宋依依心口猛地一跳,眼睛蓦地睁圆,视线聚焦,由远及近一下落到了那女杀手的右手上,看得清清楚楚,浑身毛骨悚然,她,她怎么只有四根手指?!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让人背脊发凉的惊恐之感。
小姑娘慌了,梨花带雨,顿时慌了,也早没了心思想别的忆别的,人顷刻严肃起来,心口狂跳,回头询问。
然那男人异常的镇静。
你是说你见到的那个是正常的?
宋依依连连点头,使劲儿点头,心绪一发不可收拾,难以平静。
她当然确定那人是正常的。
那女人给她递了毒酒,右手若无拇指,端杯的姿势会不同,这般奇特,她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宋依依下一刻便上前了一步去,握起了那女暗卫的那只手,仔细地看了起来。
她的右手无拇指,但并未天生没有,看得出来是后天断了,且伤势早已愈合,少说也得有两三年之久了。
她盯着瞧,亦是果不其然,女卫开了口,给她解释了这拇指之事。
与宋依依所猜差不多,其是两年前执行任务时,遇上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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