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香包的事,你们也不必告诉陈嬷嬷。
免得让她担忧。
那个香包,无论你有没有交给姑爷,都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自责。
我和姑爷之间
她怔然了许久,却收住了口,她那些心事,说出来,不过是让旁人也添烦恼。
她惆怅难解的是,这世上烦心事已经够多了,为何就不能让日子过的顺心一点呢?
到底是谁的错呢?
是她,还是沈遇?
她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挥了挥手,让人都退下,都下去吧。
天色已晚,烟织进来点灯,问她,姑娘,外头的灯要留几盏?
外头漆黑一片,温虞抿着唇,姑爷说他今夜要晚归,我且等等他,灯都留着吧。
作者有话说:
被人设计,不是归顺就得死的沈大人:老婆,你有没有在等我回家?
留着灯发着呆的阿虞:谁在等你啊,我早就睡着了。
这章我很满意!因为写了8个小时(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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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于风雪中, 刀光四起,雪纷纷避让其锋利,打着旋儿凌乱散开。
刀刃相击, 震出嘶鸣之声,缠斗的二人俱是快速后撤。
转眼,下一刀又避在眼前。
沈遇抬手,挡下迎面而来的一刀, 而后瞥向那隐在暗处的身影,那人闲适的站着, 漫不经心的欣赏着他和裴继斐这一场比试。
就像他和裴继斐, 不过是一黑一白两枚棋子。
而执棋者,独他一人。
谁输谁赢, 于他而言, 心中早已经有定论。
是生是死, 只在他一念之间。
侧身避开一击, 沈遇的目光落向它处。
可执棋者当真以为, 能将棋盘之上的所有棋子都操纵于股掌之间?
人非木石,如何能甘愿成为傀儡, 让生死都由他人来定?
又是一击,刀锋直逼他要害, 不过须臾之间, 撤退避让, 那处却渗出了血珠子, 在靛青色衣袍间, 落成一朵朵怒极开败的红梅。
仔细看, 他身上已有好几处伤口。
沈遇站定收了刀, 看向裴继斐, 道:裴兄好身手,沈某自愧不如。
他是认了输,裴继斐却半点得胜的喜悦都不曾有,冷声道:沈遇,刀下留情,便是你不将我放在眼中,我即便是赢了,日后,在二十四卫所,我如何服众?
再战!
便是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曾给沈遇留下,又是迎面一击,沈遇刀不出鞘,利落挡下这一击,转瞬间,二人又已连过数招。
裴继斐看着眼前游刃有余能将他每一招都避让的身影,终是恼羞成怒,喝道:沈遇,你为何不出刀?
又是一避,沈遇淡然道:我已是裴兄手下败将,再战又有何用?
裴继斐却是丝毫不让,刀刃带着的杀气比之前更甚,宛若恼羞成怒,招招都往要害而去,数十招后,沈遇虽仍是刀不出鞘,却不想先前那般,还能让裴继斐继续近身伤他分毫。一人刀刃含霜,锋芒尽显,一人藏锋入鞘,不见深浅。
若说裴继斐起先有三分陈年累积的怨气,此刻却有了七分,理智渐失。
天色已暗,只有烛光照亮着这一方天地,打斗声愈发激烈,而四面禁卫皆沉默不语,安静地看着这一场比试。
那站在暗处的人,嘴角那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忽而淡去。
一切都如同他所想般发展,今日既然不能将沈遇揽入麾下,必是要除之以免后患。
一切都尽在他掌控之中。
可为何他在这一刻,竟有所感知,有些细微末节的变数渐起。
他平生醉心于对弈,最不喜变数一事。
终是轻叹了一回气,微阖了眼眸,抬手示意两旁
忽闻利箭破空而至。
利箭刺入血肉之中的愚钝声,猝不及防乍起。
不知何人高喝,响彻整个裴家。
有人行刺王爷,护驾!
此间所有禁卫一瞬六神无主,只向隐在暗处之人而去,将其护在其中。
那人看去,被利箭所伤之人,是沈遇。
此箭当是变数!
*
被箭刺入血肉的感觉并不好,箭上有倒刺,勾着肉片刻就能血肉模糊。
自是疼痛难忍的。
沈遇皱着眉头,看向那不知所措的裴继斐,裴兄,你我之间的比试,不妨以后再说。
此刻,保护王爷要紧。
又是一箭从黑夜中袭来,他顾不上伤口,抬刀挡过,一边后撤。
裴继斐尤是一愣。
那夜空之中忽而数发利箭一并袭来。
众人再是无暇顾及比试
夜袭者难觅身影,忽而裴府西边有火光大亮,裴府大门前,数十位巡逻骁骑,急促叩门,府上走水,我等是兵马司巡禁骁骑,快开门!
巡禁骁骑,无令可破门而入。
裴府下人不得开门,骁骑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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