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后记 作者:秦日蓝
第199章 太后寿诞（之心计）
第199章太后寿诞（之心计）
第199章太后寿诞（之心计）
“唉，家族兴亡，匹夫有责，婷儿，你准备好了吗？”。王荞叹息一声，最终还是转身看着自家美丽动人的小孙女王婷，无奈的说道。
王婷浅笑着回应他道“爷爷，不要这么说，我是北曲王家的嫡女，姐姐们都是如何嫁人的，婷儿怎么会不清楚。既然生在世族之家，一个娇弱女子嫁人就可以使得整个家族得到大利，至少可以让爷爷跟爹爹和叔叔们少奋斗二三十年，婷儿怎么会不愿意呢？”这段话王婷说的特别诚恳。
“唉……终究是苦了你，爷爷本想给你寻个好的……”王荞看着如此懂事明白的王婷，心中的愧疚更加深了。其实王婷从小就表现出极好的天赋和才慧，而且以他的家族背景，以王婷的骄傲和美丽，值得更好的……唉，可惜他们玩了一步，谁能想得到呢，局势变化得如此快速，而且聂政这位新皇帝也已经娶了嫡妻皇后。唉……他的孙女啊“婷儿啊，你本应是万凰之王的命，如今却只能以庶妃的……爷爷觉得对不起你啊。”
王婷清楚家族对她的培养是什么，也清楚家族的期待，更清楚如今她的对手里的那位王淑之绝对不是一般的简单女子，尤其是对方才华不仅不差，子还不是一般的率直刚烈，就好似一朵恣意怒放的花王，贵气逼人又引人无比窥视。
那次封后的大典，她也曾经随母亲入，就曾经远远的建过王淑之，单以美丽而论，纵然是当年大元的第一美人萧红袖，如今绝对不会超过王淑之，甚至因为年龄和气质的关系略微逊色，这样的皇后娘娘怎可能不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呢？
所以王婷清楚，即便是家族智计百出也不见得就能够在短时间内把自己送入中，所以她才道“爷爷，皇后娘娘强势又智慧，爷爷若想将来婷儿能够在内站稳脚跟，还应慎行，找准机会才可以呢。”
王荞看着她，叹息了一声道“爷爷何尝不是如此做想，但是……你看看如今这形式，我怎么能……我急啊，婷儿，爷爷心里头都快急死了。这大周是有执掌江山的基础的，毕竟这大周还有一位武道大宗师，有这样的人物做阵，纵然是赵国和西蛮联军，也不敢过于深入大周境内，也不过是多占点州郡，若说真的谋夺这片偌大的江山，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毕竟聂景还活着，而且正值壮年，没病没灾的不打掉他，任何一个国家想要彻底占有大周的整个国土那都是做梦啊。
同样，其它的世家想要得到皇权那就更没有指望了。再说王家虽然是顶级世家，但是多代以来都没有人有优秀的武道天赋，以前王家也跟大元皇家多有联姻，按说大元皇家也是曾经出过武道大宗师之境的武道天才的家族，但是我们联姻的次数不少，却一点都没有给家族带来具有优秀的武道天赋的子弟，所以……唉，我们王家才一忍再忍，只能几百年来屈居人下。
没有办法，即使我们能够治国，却没有巅峰武力来保护这份江山，你说悲哀不悲哀？~”王荞说到这里，老泪纵横，若是家族之中有聂景那样的人，他何至于那么大年纪还在金殿上受辱，她王淑之怎么敢？
王婷何尝不明白家族的尴尬处境呢？类似王家这样顶级大世家，在新国本就是一个不进则退的危局。大海之中才能养大鱼这话不假，但是问题是若是大海打算另外养些别的种类的大鱼，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以前的那些大鱼赖以生存的特权全部取消，不饿死它们，也让它们因为生存环境逐渐恶劣而自然衰亡……那种情况，绝对不是王婷和王家的任何人愿意见到的。所以她理解王荞老爷子的着急……于是她拉着王荞的手臂语重心长的劝说道“爷爷，悲哀不悲哀，日子总要过下去，我们王家还得生存发展，新帝起于民间，自有一班嫡系，如今他谋划驱赶外敌，自然没有力管理政事，这个时候若是王淑之狠点，彻底下手打击我们这些大世家，以给新帝的一班子嫡系腾出地方，那么我们就真的惨了。不说别的，只要王淑之说全国所有世家取消免征赋税这条前朝的特律，我们一年的家族总收益就会减少俩成。若是王淑之再说全国所有世家取消以前的户下人减免征收赋税这条特律中的附属法条，爷爷你清楚吗？王家这样的大世家，弄不好就会因为动荡太大而树倒猢狲散。”
王荞连连点头，他最担心就是这点，若是王淑之不取消别的世家，而是专门对付王家的话，那么王家指定是旦夕间土崩瓦解，骨灰不存啊。这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这样的危险局面怎么会让王老爷子安心呢？
唉，若是聂政的皇后是他的孙女儿王婷，那该多好啊~
只不过这世上也木有那么多若是……
“爷爷，正是因为紧要关头，所以才更应该慎之又慎。爷爷，这给新帝纳美人，绝对是大事儿，我们家里不是还有王淼呢？她不是爷爷专门推出来帮助我遮掩锋芒的人吗？爷爷何不拿她略作试探？”王婷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无悲无喜，冷静的可怕。
“这……”王荞终于脸上显露出了难为之色，手心手背都是啊，王淼也是他的嫡亲孙女啊~
“爷爷，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为了家族，我想姐姐是能够理解您的一片苦心的。”王婷紧跟着劝说道，其实她早已经将王荞的犹豫尽收眼底，但是这个时候没有过河探路石子，她贸然的在家族的安排下进，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是淼儿只怕会有危险……”王荞类似自语的说道，其实心中早有所动。王婷眼见爷爷不松口，赶紧继续游说道“爷爷，那婷儿进就不危险吗？爷爷可不要忘记了，不说别的，但是皇后的亲爹那可是天下闻名的名士啊~爷爷你觉得那皇后会是个好对付的？”说罢，王婷掏出帕子就开始抹眼睛，结果很快眼泪就流了下来。
王荞见了，无奈的赶紧去哄，最后叹息着道“唉，就听你的吧。”
……
随后王家就开始频频在上京各府邸走动，尤其是几乎都在明里暗里的为自家嫡女王淼造势，一副除非皇帝不选妃，只要一选，王淼指定能入的架势。
王家内宅，王淼的闺阁之内，王淼气得用剪子亲手把自己绣了俩年才绣好的嫁衣剪成了碎片，然后抱着嫁衣伏在桌子上呜呜的哭泣。就这个时候，王淼的三房庶兄王安盈在妹妹丫鬟的引领下走上了绣楼，眼见着王淼哭得凄凄惨惨，他慌忙走进安慰，可是王淼本一句也听不进去，自觉地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无限的委屈的让她越哭越惨。
最后王安盈无奈的道“好了，你可别哭了，我想办法帮你逃出这次家族的安排，行了吧？不少字”
“真的？”王淼在嫁衣之中抬起了半个小头，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王安盈歪着头看着她连连摇头，一副我真是败给你了的表情，跟着道“真的，这次我帮你。”
“太好了，谢谢盈哥，”王淼终于破涕为笑，“其实我早知道在王家唯一有大智慧的人就是盈哥了，这事儿就只有你能帮我。哼~盈哥，你说我冤不冤啊？都是嫡女，凭什么大房的王瑕跟王婷爷爷就疼得如珠如宝，那个宋擅一看就是个草莽，就因为王瑕一眼就看上了，爷爷就马上改变了主意把出嫁的庶女变成了嫡女王瑕。我呢，从小到大，我谨慎小心的，也没坏过谁的好事儿啊，凭什么都是嫡女，就因为我是二房的嫡女，就推我出去做挡箭牌？如今还让想让我进去做妃子？？
开什么玩笑啊，我堂堂一个正妻亲妈生的正经大小姐，他们居然让我去给人家做小妾？？哈？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王家又不止我一个嫡出的小姐，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其实我上次进朝拜，看了人家王皇后就特别的羡慕，就上次我回来的时候说给你的听的，我偷看到的那一幕，皇后的脚崴了一下，本是没有什么的，但是皇帝陛下亲自给皇后娘娘脱的袜，还给她揉了好一会儿，最后因为担心她走路疼，干脆打横抱了她回后，那可是我亲眼看见的，皇帝陛下当时那个眼神啊，我真是不好说，总之，若是哪个男人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一定会千肯万肯的嫁给他的。我真的真的也想像她一样，找个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的人，然后俩人夫妻恩爱的过一辈子”
王安盈听了这话，脸上戏谑的表情出现道“淼儿，你这话都跟我说过好几遍了，哥真的真的觉得你这丫头是思春了，哎呀，赶紧给你找个人家快点把你嫁了吧，这闺女大了，就是留不住啊。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啊~”
“盈哥~”王淼顿时被他说的羞红了脸，张牙舞爪跟个炸毛的小花猫似的就冲向王安盈，举着小拳头就开始揍他。王安盈被她拉扯得上半身摇来晃去的，一副要笑不笑的道“淼儿，哥哥可以帮你，但是你真的不想进吗？你要知道，进了你可是有一定的机会当上皇后，皇太后的，那可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尊贵的荣耀了。”
“盈哥，当皇后，皇太后可不是荣耀那么简单，背后还背负着很多的责任和未来的不得已。今天我看着王皇后无比的羡慕，谁知道她那样的风光又能维持几年呢？一时的显赫跟一生的幸福相取舍，我宁愿要那一生的幸福，有情投意合的夫君，有可爱机灵的孩儿。”王淼看着他一脸诚恳的道。
听了王淼的话，王安盈顿时叹了一口气，王家的二房嫡子，王淼的亲爹过早的病逝，没几年王淼的亲娘也跟着没了。王淼在王家这样世家大族失去的父母，受尽了多少明褒暗讽，跌入过多少心计深坑，这让明明是嫡女却过早的跟那些世故圆滑的庶女一般的早熟。这种成长，王安盈宁愿她不经历。但是没有办法，当年他也年纪小，不足够张开羽翼保护她。如今呢，他同样是不足够张开羽翼帮助她啊?
这个从小就贴心懂事的妹妹，哥哥究竟该怎么保护你呢？王安盈伸手了王淼的秀发，才暗中下定了决心，就这样吧……
……
淑之从来木有想过，她都把宋擅打发回去了，有一天宋擅的嫡妻王瑕会大大方方的跑到里见她，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这是从何由来啊？
“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淑之穿着便装，端着茶碗，允一口，端详了一下明显长得不错的王瑕出言道。
淑之坐着，王瑕站着不敢做，淑之也没客气，人家爱站着就站着呗。王瑕不仅站着，而且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儿，捏住手绢抹着眼泪的道“多些皇后娘娘上次没有让那心思狠毒的吕媛进躲避，如今那吕媛奸计败露，她本没脸在府中待下去，灰溜溜了搬到……”
“停，你们家的家事不要拿到里面来说，若是你来见本就是为了这点事儿，那么你可以出去了。”王淑之以不耐烦的口吻说道。
王瑕当时就是一滞，话说她见过个的说话这么直白，脾气这么自己的贵妇也就只有王淑之一个，这是皇后吗？哪家皇后不是不动声色心计深不可测的型的？“皇后娘娘，瑕这次进主要就是为了感激娘娘的上次帮助，另外还请皇后娘娘帮我做主……”
“停——”王淑之再次打断她的话道“我说了，别拿你们家那点事儿搬到皇里还说，你听不懂人话吗？”。
王瑕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几次变幻之后才呐呐的道“皇后娘娘是觉得瑕不该把自家的事儿讲出来打扰娘娘吗？”。
淑之看着她那外表柔弱其实眼中闪动着狡黠的脸，淡漠的道“按理说我们之间，本是皇后，你是宋侯的妻子，我们之间分属君臣，另外陛下在外人面前也认宋侯为结义兄弟，这点天下皆知，好吧，我们也算妯娌。但是你说的那些事儿，本真是没有心情听。
王瑕，你好歹也是大家出身吧，就你家里那么点小事，至于让你专程跑到里还那本做筏子吗？你是不是觉得，本你比蠢笨，所以很好对付？”
王瑕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就吓得跪到了地上“皇后娘娘冤枉啊，冤枉啊……瑕并没有……”
“行了，你站起来吧，本不想你这在这里继续解释了，来人啊，送王夫人出去吧。”王淑之一见这王瑕打一进来，就打算把她搅合进他们家那点事儿中，顿时把她跟宋擅等同，心说都是得寸进尺，看不出轻重缓急的。这等人，还是撵出去，自己回家玩儿吧，挨打成什么样儿，他们自己兜着去。
王瑕一听淑之打算撵她出去，顿时慌了，她这次进来，可是有目的的啊，于是她忙急言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瑕还另有要事禀报。”眼见着王淑之看着她，眼神一丝变化都没有，她可真急了，忙道“是有关玉妍的，陛下的大哥郭荣郭侯爷一直在保护那个玉妍，据郭荣夫人讲，玉妍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儿，说是陛下的。而且还说，滴血验亲也不怕~”
“什么？”王淑之腾的一下子人就站了起来，心中气愤以及，砰的一声，将矮桌上的茶碗茶壶全部都扫落地上，太卑鄙了，淑之相信聂政是不会背叛她，因为早在聂政接受玉妍之前，她早就跟聂政成亲了。那么玉妍叫嚣什么滴血认亲也不怕，那个孩子的爹搞不好就是聂家村的聂政家的近支系血亲，缺德的啊，她相信聂政，但是其他人相信聂政跟玉妍认识都那么久了，却一点关联都没有吗？
若是这件事爆出来，天下人会什么说，聂政是认下那个孩子还是不认？不认的话，再加上有心人的唆使，聂政就被会背上无情无义的名声，若是认？虽然不过是是一段帝王风流佳话，但是她能容她吗？狗屎，绝对不可能~纵然是名分上也没戏~
她王淑之决计不能吃这大亏
说来，这郭荣到底知道不知道这玉妍怀的孩子究竟是谁的？若是郭荣知道还这样帮助她，那不用她了，聂政就指定会跟他翻脸，但若是不知道呢？那么她即使想办法处理掉了玉妍这祸，郭荣也是麻烦事儿，说不定以后还会变本加厉的跟她做对~
气死她了，现在淑之可是真生气了，心说好你个郭荣，姐还真没想到，你居然还留有这样的后手，有你的啊。伸出手挥退了赶紧来的禁卫们和太监们。淑之让人给王瑕搬了一张椅子道“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还有这件事儿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启禀皇后娘娘，我是真心喜欢宋擅的，他可能不是一心喜欢我的，但是我相信只有给我点时间，只要没了吕媛那个女人，我一定会得到宋擅的心的。”王瑕直视着王淑之道。淑之听了这话，脸色沉了沉道“你这算是要挟吗？”。
“皇后娘娘想怎么理解都行。”王瑕避开刚才的话题，却说宋擅和吕媛，其实她的心思就已经挑明了。淑之看了看她皱着眉头道“本觉得你不应该是个无能之辈啊，再者你身后还有北曲王氏一族，为什么就斗不过一个吕媛呢？竟然还得申请外援，莫非你已经跟宋擅把关系闹得僵得不能再僵了？”
王瑕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阵苍白，最后才苦涩的道“我听说陛下一直暗中思慕皇后娘娘数年，这本是佳话一段。但是谁有能想到呢，宋擅他同样思慕着吕媛数年，吕媛她就是凭借着这份深厚的感情，在家里呼风唤雨，作威作福。
宋擅最她珍爱如宝，眼中再也容不下旁人一丝半点。皇后娘娘您说，我怎么抖得过她呢？”
“……”淑之一阵无语，这还真是她不晓得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请皇后娘娘帮我让宋擅休了那贱人。”王瑕马上好似要仅仅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一般的一脸殷勤的看着王淑之道。
淑之摇头“那不可能，本到是可以让中禁卫暗中做了那吕媛。”反正姐家的原本跟她也有恩怨。做了？王瑕仔细一琢磨，顿时明白了淑之的意思，脸色更是一白，看着淑之的眼中带上了敬畏的道“皇后娘娘，若是那样似乎还有点不妥，若是……若是宋擅他因为吕媛没了，从此以后心里再也走进不进旁人了怎么办？”
“你不说，只要给你点时间，没有吕媛在你就能得到宋擅的心吗？”。这才刚刚说完的，新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王瑕听了王淑之半是戏谑，半是讽刺的话，小脸更加的苍白透明道“可是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呢？人若死了，此前的种种好处便会被无限夸大，坏处反而被遗忘。到时候我还怎么得到宋擅的心？他指定会恨死我了，因为我让人下手除了那贱人。我就成了害死他心爱的女人的杀人凶手。”淑之听了这话，心中一囧，心说莫非你还算不算杀人凶手？纵然不是亲手执刀，你也是个主谋之一好不？
“娘娘，我求求你了，你还是下一道懿旨吧，我求求你了，就为了我当一次坏人。娘娘，以后王瑕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王瑕扑通一跪，苦苦哀求道。
淑之不为所动的摇头，忽然冷冷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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