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又温柔的姐姐,应该,就是她三叔看中的婶婶吧?
阿穗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谢言岐,突然有些嫌弃。
可惜她三叔一把年纪,还不懂得体贴。
铁定是配不上这位公主姐姐了!
时间寸寸流逝,外边的大雨丝毫不见停歇。
也许是见他们久不归去,于是谢贵妃便派人来接。
然而这途中的风雨,实在难以尽数避免。
等初沅回到紫云楼的时候,她身上的襦裙已是淋湿大半。
见状,谢贵妃忙是催促她去隔壁暖阁更衣,以防感染风寒。
初沅照例是挥推近身的宫婢,自个换下湿透的襦裙。
好在先前有苏承泽为她挡着雨,她的里衣尚且簇新,没有沾湿。她便单穿着里衣,坐到妆台前,对镜拆卸钗环,散开如云乌发。
这时,身后不远处的屏风,忽然传来两声不紧不慢的轻叩。
初沅通过面前的铜镜,隐约见到背后的素绢屏风之上,拓着一道挺拔身影。
他似乎欹靠着屏风,姿态疏懒,可却依旧是肩线平直,镌刻松竹风骨。
这个身量,不可能是违令进屋的宫婢。
初沅继续梳着头发,头也不回地道:谢大人又何必故作君子。
话音甫落,屋内便落下一声轻笑。
谢言岐迈着橐橐脚步声,不急不缓地绕过屏风,朝她走近。
初沅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从后掐住纤腰,从圆凳腾空而起,放到镜台桌面上。
谢言岐捡起桌上放置的干燥帨巾,从上盖下,罩住她的脑袋,只露出一张小脸。
他细致地为她揩着湿润的头发,唇畔始终勾着几许笑意。
喜欢君子,嗯?
第114章
喜欢君子, 嗯?
说这话时,他始终隔着咫尺的距离,目光不错地凝注着她。逼视的眼神分明噙着笑, 却带着不容回避的侵略意味。
初沅坐在妆台边缘,双臂杵在身旁两侧, 睫羽轻微颤栗着, 想要躲闪。
只不过,他摁着她头上的巾帨,动作轻柔地擦拭着, 温柔又强势地, 没给她留出任何逃脱的余地。
一时间,她的耳畔就只有发丝摩挲的窸窣声, 还有,他若即若离, 抚过面颊的呼吸。
初沅杵着桌面的手臂, 隐隐发酸。
终于,她有些撑不住,探出一只玉手,细指屈起扣进他的腰封, 拉着他寸寸靠近。旋即,她的两条细白手臂轻抬,松松圈住他的脖颈, 慢声反问道:难道谢大人还是个君子不成?
谢言岐默不作声地伸出手, 去扶住她的腰肢。闻言, 他不由提起唇角一笑, 带着几许嗤嘲意味, 殿下觉得呢?
话音甫落, 初沅的眼里便是秋水微漾,浮现些微笑意。她凝眸望着他的眉眼,道:大人这样问,就没有点自知之明?
若他是君子,又怎会擅闯至此,又怎会,这样轻而易举地越过她的防线?
放在她腰际的那只手缓缓收紧。
谢言岐躬着脊背俯身,朝着她寸寸凑近,直至,鼻翼相对,彼此呼吸可闻。这时,他忽而落下一声轻笑,是,臣确实不是什么君子。
他低嗤时的气息带着热意,轻扫过面颊,激起细微的颤栗。初沅整个人一僵,耸了下肩膀。尚未及她回过神,他便垂首压下阴翳,吻住她的唇角。
一来,就是极具侵略性的重碾,侵占着她的一呼一吸。
掐着她纤腰的大手,也情不自禁地,寸寸上移,最后,隔着单薄的里衣,一揽明月。
初沅不由得一个机灵,刹那之间,似是被他拽进深海,跌入空气稀薄的水底,与他一并沉沦,连带着耳畔,都开始嗡嗡作响,就唯有心如擂鼓,一下接一下地,撞击着耳膜。
慢慢地,初沅的呼吸趋于困难,原先勾着他脖颈的小手,也改为抵住他的肩膀,微弱地推拒着。
但她的这点力气,于气头上的男人而言,根本是微不足道。
谢言岐松手,又抬起,按住她颀秀的后颈,修长五指蕴着力道,一寸一寸上移,穿过她的发丝,扣着她的后脑。
彻底地断去她的退路。
他的吻强势不容抗拒、急如骤雨,初沅只能配合着他的动作,仰起下颌,去承接他更进一步的侵占和攫取。
彼此的呼吸交缠着吐纳,急切又短促,近乎窒息之时,她终是抓紧他胸|前的衣襟,抑着凌乱的呼吸别过头。
随着她的动作,谢言岐的吻也跟着落空。他的唇带着湿润的热意,擦过她的嘴角,又沿着她仰起绷紧的下颌,落于她的脖颈间,细细密密地啄吻着。
谢言岐单手扣住她的肩膀,俯首埋在她颈窝,喉结不住轻提着,呼出的气息忽远忽近,灼得她不住瑟缩。
初沅浑身发软,攥着他衣襟的小手,也逐渐用力到指节透白。她极力平复着呼吸,睫羽轻颤,徐缓掀起蒙着泪光的眸子,望着斜上方的楹柱。
偌大的屋内,如今就只有他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痴缠着无言的暧|昧。
谢言岐握着她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始终都没有从她的颈窝抬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丝缕传递给她。
一如方才,轻佻的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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