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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动他试试?
    苗若华的眼里闪过了几分儿狠绝:“爸刚才在电话里说得很明白了,是景燕归赶过去发现这件事情的,这事就可以赖在景燕归的身上。”
    “反正现在外公也不太好了,应该是救不回来了,这件事情如果赖在景燕归的身上,那么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最重要的是,只要有了这件事情,我们就能明正言顺的拿回施氏草堂,然后就说外公是被景燕归逼得说出那样的话来,如此一来,身败名裂的人就会变成景燕归了!”
    施映夏的心里有些不安:“这样真的可以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是对我们最为有利的做法。”苗若华回答。
    施映夏有些担心地问:“如果你外公醒过来了?”
    苗若华的手握成拳:“景燕归不是说外公不能挪动吗?那我们就非要挪动!我们才是外公的亲人,那边又有工作人员在,我们闹起来,我们也是有道理的那一方!”
    施映夏的心砰砰直跳,她知道这事意味着什么,因为她听出了苗若华话里的杀意,施老爷子现在的这种情况,只要稍微动点手,就会……
    只是她之前说得很狠,此时真的要动手,她就又怂了,因为施老爷子毕竟是她的父亲。
    她轻声问:“要不我们想想其他的法子?”
    苗若华看着她说:“妈,这是老天爷在帮我们,把机会送到了我们的面前!如果我们要是把这个机会也放过的话,只怕我们真的要身败名裂了!”
    “你想想好,外公要是醒过来了,然后说是我们推的他,以后我们还怎么在帝都立足?”
    施映夏一想到这个可能眉头就皱了起来。
    苗若华又说:“之前外公就那样说我,如果他醒了说出这个真相的话,我这一辈子就真的毁了,妈,你忍心看着我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吗?”
    施映夏摇头:“我当然不忍心,但是若华,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我真的下不了手!”
    苗若华看着她说:“妈,外公现在那样根本就不需要我们下手,我们只需要过去一趟,把他送进医院就可以了。”
    施映夏在那里犹豫,苗若华又说:“妈,你不能再犹豫了!你再犹豫下去,我这一辈子就要毁了!”
    施映夏深吸一口气:“好的吧,我听你的!”
    苗若华的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来,当即就带着施映夏回了施老爷子的住处。
    她们母女二人一来就开始作天作地地闹,嚷着无论如何也要把施老爷子送到医院去,一口咬定景燕归不让他们把施老爷子送去医院,就是想要得到施氏草堂,说景燕归是在谋害施老爷子。
    她们两个闹事的本事比起苗父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景燕归却不管她们怎么闹,她就守在施老爷子的床前,不管她们说什么都寸步不让。
    施映夏就放声大哭:“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自己的父亲我要尽孝送他去医院治病,你凭什么拦着!”
    “景燕归你这个贱人,你这是想要害死我的父亲,我跟你拼了。”
    她说完就要来撕景燕归,景燕归又怎么可能会给到她撕到的机会,又是一记过肩摔,然后把施映夏摔在地上。
    她的动作之外,就连工作人员都傻了眼。
    景燕归极为淡定地说:“我刚才是自卫!”
    方弦之此时已经来了,就站在她的身边,听到她这句话就想起下午蒋林芳揍苗若华的事情,她们两个这么能谈得来也是有原因的。
    施映夏被摔得七晕八素,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问候景燕归全家。
    苗若华也跟着在旁边骂,怎么恶心怎么来。
    景燕归就当她在放屁,无比淡定地守在那里,她今天就算是扛再大的压力也要守住施老爷子。
    只要工作人员不将她驱赶走,那么她就能坐在这里等着施老爷子醒过来,这一对母女要是动手,她还手就是,反正她们也打不过她。
    这一对卑劣的母女今天能动手推了施老爷子,那么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们做不出来的。
    她也能粗略地猜到她们打的是什么算盘,她知道此时就算是受再多的委屈,只要施老爷子一醒过来,她们就再不能往她的身上泼脏水。
    钱白在旁在看着这边的动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无可奈何,施老爷子是何等英明的人物,现在却成了这样,实在是让人唏嘘。
    他看着苗若华和施映夏的反应,按理来讲,他和她们会更亲近一点,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更加相信景燕归。
    他的医术虽然不如景燕归,但是他刚给施老爷子也把过脉,知道施老爷子此时的确不宜挪动。
    他略想了一下,站出来说:“师父现在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宜挪动,我站小师妹这一边。”
    他这话一说口,苗若华母女两人都呆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施映夏想起她和苗若华来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心里对钱白极度不满。
    她原本还想着钱白能帮着闹上一闹,这样一来,景燕归这个外人就无论如何也站不稳脚。
    毕竟在正常人的心理,人病了,送去医院才是最合适的处理方式。
    可是钱白是有执照的医生,他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工作人员就不会再站在她们这一边。
    施映夏想到自己推了施老爷子的那一下,知道只要施老爷子醒过来,那么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再按她最初的设想发展,她的心里顿时就生出了浓烈的怒意。
    她瞪着钱白说:“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玩意!我爸这些年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想要害死他!你还有良心吗?”
    钱白毕竟脸皮薄,也不知道施老具体是怎么摔倒的事,此时被她这么一骂,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只得解释:“我刚给师父把过脉了,他的脉像的确是不宜挪动,我不管你们中间到底是谁推了师父,我只做对师父有利的事情。”
    “今天不管你们怎么哭闹,我都不会让你们挪动师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