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银子的大乞丐,笑容无比灿烂道:“林正北的夫人本就是一个妒妇,使得他明面上是不敢干出什么事情,但是这一位员外老爷却背着自己的夫人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那一个女人也是有来头的。她就是这天下有名的扬州瘦马。此女不但身形娇小玲珑,长相美丽动人,而且还深得林正北的欢心。他是一得空,就会往那女人那里跑。呵呵,小娘子还为他是产下了一对龙凤胎。今年,这两个孩子也应该有七,八岁了。”
李文轩的兴趣是一下子就被他给引了出来,正色道:“那女人的住处你可知道?”
把手中银子是揣进了怀中的大乞丐,笑了一笑道:“城南街尾处林记米铺右转弯,走上二十步左右,即可看见一家门口挂有两只灯笼的人家便是。”
听他讲述的这般详细的李文轩,估摸这事儿多半是真。自己想到这林正北缺德事儿虽然干了不少,但是却没有让他断子绝孙,反倒是人丁兴旺,越发的开枝散叶。他觉得此人真是应了祸害千年在,好人命不长,诡异的一笑道:“他倒是挺方便的。”
听得出他这是话中有话的大乞丐,完全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呵呵笑了起来的他,口中应诺完“的确”二字,拱手作揖就要告辞,毕竟这一趟见到李文轩是把应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没有多留大乞丐的李文轩,抬起手来一挥,算是示意他可以走了。得了一锭银子赏钱,走出侧门的他,心情极好的哼唱起一支浪荡小曲儿,慢慢地去了。
为了稳妥期间的李文轩,又回到门房那里见到朱彪,反复交待要他去证实一下大乞丐所说的这两件事情。对于李文轩而言“林家兄弟不和睦”和“林正北在外面养外室生子”的消息价值很大。自己相信在这城中认识三教九流的朱彪,自是有途径得到相关的消息。领过命的朱彪,遵照他的吩咐,没有二话的就出去找自己的朋友打听起相应的消息。
心中巴不得这两件事情全是真的李文轩,双手背在身后就往里面走。开动起脑筋的他,脸上诡异笑容又再一次浮现了出来。自己所需要的突破口,就这样出现了。重新又回到书房的李文轩,无心再继续看书,而是在等待朱彪回来的同时,开始了盘算和谋划。
太阳西落,晚霞出现了火烧天。到了家中开晚饭的时间,赵甜儿和苏媚娘是轮番来书房叫李文轩吃饭,但是内心迫切需要朱彪带回所证实消息的他,一而再的推脱没有胃口不想吃,并让她们先吃。两女见他不用晚餐,那么就只好等等再吃。
会察言观色,心思也足够细腻的苏媚娘,虽然瞧出了他肯定是心中有事,但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既然李文轩没有主动说出来的意思,她也不去刨根问底。自己可知道这女人过于聪明,未必就是好事情。还真有一点儿饥饿的她,坐在花厅内是和赵甜儿,吃起糕点来垫底。
满头大汗的朱彪,回到李家以后,没有坐下来歇口气和喝水,就直接小跑的来到了书房。见到他进来的李文轩,猛然站起身,急切的询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
全身散发出浓烈汗臭味道的朱彪,一五一十的回禀道:“那两件事儿,全部都是真的。林家富和林家贵两兄弟不和睦,已经到了是路人皆知的事情。身为长子的林家富,喜欢什么,支持什么,那么身为老二的林家贵就一定会讨厌什么,反对什么。近些日子来,他们两兄弟为了争夺百花楼的头牌姑娘牡丹,更是达到了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地步。而他们老子林正北在外面养小妾的事情,我是问过混迹在城南一带的朋友,并且证实过也确有此事。”
“这一趟,你辛苦了。赶快下去吃饭吧!”知晓朱彪不爱财的李文轩,没有打赏他,倒不是小气,而是自己越是用到他,那么对方越是欢喜,好似是被当成了一种修炼一般。
“不辛苦。”笑得很是憨厚的朱彪,快人快语道:“我能为你效劳办事儿,可是在为自己积福。”对此,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的李文轩,只是含笑点头。退了出去的朱彪,也是感觉到了自己腹中饥饿,于是这才去了厨房吃饭。
同样意识到肚子里面是已经“咕咕咕”叫了起来的李文轩,走出了书房。自己本是也想去厨房寻找一些吃食,但是走到半途就碰到又来叫他吃晚饭的苏媚娘。没有再说自己不饿的李文轩,随同她一起去了花厅。心情好,胃口就好的他,在赵甜儿和苏媚娘的陪同下,可是没有少吃下东西。
“媚娘,你给我取出三百两银子的银票来。”嘴巴里面咀嚼着食物的李文轩,想到自己将来又得大把花银子,不免顾虑到入不敷出,吩咐道:“若是那一些官绅家的人私下和你有接触,那么你可以自行做主的把丹药卖给她们。至于价格卖多少,你可以自行视情况决定。但凡有一条,就是不能过于卖的便宜,而冷香丸暂时不卖。”
没有去问他拿银票有什么用的苏媚娘,应口了一个“好”字。李文轩之所以不卖冷香丸,就是想到这一种大补药丸可不能像止疼药,清心丸那样随便吃。清心丸和止疼药吃多吃少都不会出多大的事儿,而冷香丸和服用者的体质有非常大的关系。
李文轩一想到这些官绅家的主子们,不敢说全是脑满肠肥,也是一般情况下不缺补的人。若是他们服用冷香丸的剂量过多,甚至是半枚也很有可能会出现补过头所导致的流鼻血,身体继续发热的不良症状。若要比这一剂量还多,恐怕就会要出人命了。
自是不愿意节外生枝,找来麻烦事儿的李文轩,想要集中精力来对付林正北及。自己只有把他给收拾掉,那么心中长久以来的怨念,不平衡才能得到消散。
“文轩哥,你觉得今晚的菜如何?”见他吃得欢喜的赵甜儿,随口一问道。
“不错。一吃便知这应该不是你和媚娘亲自下的厨房。”吃得出菜色味道的李文轩,微笑道。
“你倒是很会吃的主儿。”早就现行试吃了一下杜鹃厨艺的苏媚娘,要不是认可了她,也不会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对方炒的菜端上桌来道。
拨下一大块鱼肉的赵甜儿,先行在自己的一只空碗中把鱼刺剔了出来,然后再夹到了李文轩的饭碗中,甜笑的问道:“文轩哥,你是觉得我,苏姐姐,还有杜鹃,谁的厨艺更好呢?”
“各有特色,各有所长,各有千秋。”一口就把鱼肉送进最里面的李文轩,丝毫不会担心鱼肉里面还有残留的鱼刺,很是客观的评价道。
“文轩哥,你真狡猾。”觉得他是在耍滑头的赵甜儿,嘟嘟小嘴是讪笑道。
没有做出一番辩解的李文轩,觉得小丫头又要开始胡搅蛮缠。不过,自己倒是挺喜欢她这种带有小女人的性格。他自始至终觉得,无论女孩子,还是女人,都要在男人面前时常撒一下娇,那才叫一个可爱。
双手端着一盆蘑菇瘦肉汤是走了进来的芍药来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把汤放在了桌面中间。不经意看了一眼她的李文轩,随口一问道:“这是谁啊?”
“这不就是我刚买回来的三个奴婢中的一名吗?现在,她叫芍药。甜儿房中的丫鬟。”苏媚娘是理解他一时认不出梳洗干净,穿戴整齐的自家奴婢道。
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的芍药,很是标准的朝李文轩做了一个万福道:“奴婢见过老爷。”听到“老爷”二字的李文轩,一时还不真不习惯,毕竟平日里被赵甜儿和苏媚娘,一口一个文轩哥,一口一个文轩的喊的习惯了。她若是叫自己公子,都要比叫老爷让他舒服一些。
暂时放下手中筷子的李文轩,来回看了一下坐在自己左右的赵甜儿和苏媚娘,打趣道:“她都叫我老爷了,那么是不是应该叫你们小姐和夫人呢?”
脸有一点儿发红的赵甜儿,感觉这名不正言不顺,于是怪不好意思也不再多言语,而苏媚娘却不以为然的大方道:“按照你这一个意思,是要家中的奴婢们叫奴家小姐,叫甜儿夫人不成?”
笑了起来的李文轩,抚摸起自己的下巴,玩笑道“这也未尝不可。我能一下子就有了你这么大一个女儿,着实也怪不容易的。来,媚娘,乖,听话,叫一声爹来听听。”
看得出他这是没有了正行的苏媚娘,佯装出一阵贫血式的眩晕,嬉笑道:“死没有良心的,亏你想得出来。你若真要是敢应口,那么奴家就敢人前人后的叫你爹。”
站在边上的芍药也被他们一说搞糊涂,又担心将来出错被罚,小声小气的问道:“今后,我应该如何称呼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