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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卷返舰
    套间里,吃饱喝足的吉上川靠在椅子上,手脚摊开,爽的不得了。卡西妮催他,也懒得动。
    我未来想成为神将的吉吉,你再不动,我就不等你了。
    回舰上,我想你怎么办?
    你不是有很多女友嘛。
    各是各。
    只要神将允许,你随时来找我呀。
    我成神将后,你会躲着我吗?
    何出此言?
    神君想亲近你,都不能如意。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的啊。
    你看不见的更多啊。
    西西,我们神,为何没有独占欲?
    想独占我?
    没有。只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当是我们的缺陷。
    缺陷?神怎么可能有缺陷?
    想想我们面对的艰险,和暗影的战争,本可永生却陨落的诸神,成不了神的废神。万物有极限,超限便完蛋,神也不例外。缺陷,弱点,随你怎么想了。
    也许是强点呢?
    嗯,果然不愧是我看重的神子,必将成为神将的吉吉。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呢?
    新的来。
    别学我说话。穿衣裳。我送你回战舰。
    那谢谢你了。
    都穿好衣裳,能出门了,屋里床上还乱糟糟的。卡西妮随手一挥,屋内疾风四起,眨眼间,床铺好,窗帘开,四处干净,整齐有序。吉上川看的眼花缭乱,觉得跟在视界游戏里一样。对成神的想往更加炽烈。
    出套间,关好门,走到楼梯口,正要下楼,却看到楼下站满了各色人类,亚种。天啦,传说中的围观来了。
    卡西妮侧身一手牵着吉上川,一手揽起短裙后的浅绯逸尾,一前一后走下楼梯。下完楼梯走上过道,卡西妮正身前行,手放身后,仍牵着吉上川的手不放。过道两边的人类和亚种都是面露喜色。卡西妮也是笑容可掬,毫不介意逸尾擦到观众,让每个仰慕她的人类和亚种都如沐春风。吉上川却是面无表情,被抓着的手一直在卡西妮翘起的短裙上磨蹭。
    站在门口的一个人帮着把大门开了。卡西妮点头示谢。周围忽然亮起好多光,围观的都点亮炫戒光屏,拍起女神携神子离去的情形。吉上川看着都乐出声来。围观拍照的见他这样,拍的更欢实了。一出房门,嚯,街上围观的更多。卡西妮松开揽着的短裙逸尾,和吉上川并肩步行。观者虽众,好在都守规矩,自觉给卡西妮和神子让路。
    也不知是围观围的,还是心里本来就甜,笑颜如花的卡西妮慢慢走着,俏脸绯红。谁看着都养眼,亲和,那顾盼间的一张一望,让围观的都觉得是冲自个来的一样。
    走过街心花园,吉上川瞄到眼前有个熟悉的身影。他冲黄毛的机械亚种挤了个眼,那机械亚种也冲他挤了一个。两下的都一乐呵。
    等走到喷泉广场,身后已跟了好多围观者,前后左右是观者如云,其中不乏闻讯而来的诸多神官神工。忽然不知谁打了个呼哨,顿时安静围观演变成喧嚣围观,口哨跟喝彩声此起彼伏,各色人类和亚种尤其起劲,场面越发热闹。卡西妮笑容中竞是略带了羞
    涩,握紧了吉上川的大手,感觉并肩而行的卡西妮加快了脚步,吉上川立刻也加快脚步,并稍稍前出。看上去已是他牵着女神在快走了。起哄喝彩的声浪更加大了。
    皇城护卫队本部。涉安数据处理中心。在屏幕上监视围观门神现场的护卫官,觉得场面临近失控,有必要向护卫神官报备一声。他立刻呼叫护卫神官明日香,报告事态。
    我在现场。继续做事。
    通话完毕的明日香,下巴轻扬,示意身边跟随的一群护卫官去贴近随行,见机行事。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一队神官散开来,挤进观众。留在明日香身边的宗元护卫官,盯着手牵女神快走的神子,心里是五味杂存,荡漾的都有些不舒服了,那抓住女神的手应该是我的啊!
    似乎感觉有异,吉上川边走边扭头看了一眼左侧,瞬间就看到了站在喷泉台阶高处的明日香,那直视而来的纤秀目光,还有她身边的护卫官,以及好几个身穿制服正挤近来的护卫官。收回视线,他不觉咧嘴一笑。卡西妮见他发笑,就问。
    看见谁了?
    皇城护卫官。
    于是也扭头瞟向明日香那边的卡西妮,脸颊随意靠在了神子的肩头上。此情此景,又惹得观众起哄,喝彩呼哨连连。那几个挤近来护卫的神官动作也大了些,惹得被挤到的不快,可发现挤过来的是护卫队的神官,也就都不做声了。
    牵着卡西妮的手,快步赶路的吉上川渐渐适应了围观,也学着和卡西妮一样,享受围观,不再步履匆匆。他知道自己这是沾了卡西妮的光啊。神之魅力以至于此,非亲身经历难以想象个中感受。自己不过只是沾光的,都觉得快失重,要飘起来了。
    在越来越多的观众簇拥,喝彩起哄下,卡西妮跟着吉上川,穿街走巷,进了转运站,围观的群众这才止步。围观的规矩大家都懂,也都守。
    等到乘转运仓上行,再出转运站时,又在走去电梯广场这么一小段路上被热闹围观了一盘。
    走进电梯广场,算是脱出了围观。回头看着外面仍隔门想望的观众,吉上川松开了卡西妮的手,自己抹了抹手心的汗。
    累了吧?
    牵手吗?怎么会。
    被围观的感受如何?
    你的裙子老挤我。
    啊,它是这种材质。小滑头,答非所问啊你。
    滑吗?
    哎呀!
    被捏到的卡西妮惊叫一声,跑了起来,透明的起跟软鞋敲的地板哒哒直响。没跑出多远,就被撵上来的吉上川抓住,抱进怀里。卡西妮笑的弯下了腰,连连告饶,又说再胡闹,耽误你返舰,可不能怪我。吉上川这才松了手,并肩正经走路。
    乘电梯仓上到皇城地表空港,微风吹拂,绿野青翠,视野开阔,放眼晴朗苍穹,顿感心旷神怡。泊位上,雪亮银姬舱门打开,舷梯自动伸出,搭到面前泊位地板上。
    上船。
    西西先。
    被吉上川执手举着,卡西妮也就扶着神子的手,拾阶而上。扶着她的吉上川恶趣味的探头去瞄她裙内风光,一只脚踏入船舱的卡西妮回头见他作怪,使劲甩开他的手,瞪了一眼,哼一声,
    走去飞船驾驶舱。
    得意的吉上川跟着快步上船,却不料走去驾驶舱的卡西妮又回转来,一指头戳在他额头上,顶的他一个趔趄,这才开心的又走去开船。
    手扒住内舱门框的吉上川,歪嘴笑瞪卡西妮的背影,关拢的舱门眼看要夹手,他忙收回右手,大步向前走去,跟进了驾驶舱,坐在了副驾驶位上,系好紧束带,旁观卡西妮与皇城空港总控室,还有硕葱舰通讯联络。通讯完毕,等待飞行许可。卡西妮扭头瞅着认真审视驾驶舱的吉上川,手指弹动问道:会飞吗?
    飞过气层内单座战机。
    空天飞船碰过吗?
    在舰上,跟亥佩姐在学飞运输船。
    亥佩神兵。
    是的。
    学到何种程度?
    模拟舱飞行。
    来实操下。
    说话便起身的卡西妮,让出驾驶位,叫吉上川上。
    没飞过。没准驾。
    实战演习,紧急状态,你西西姐不能动作,需要你驾船飞离危险区,前往安全区。快点。快动。我给你教练。银姬的自动飞控也会过滤你错误操作。动起,怕什么呢?上我上的挺顺溜。上,哎,这才是我必成神将的吉吉。
    被卡西妮说动,转到驾驶位的吉上川紧束后,吐了口长气,开始在卡西妮的指导下,静态熟悉操控。银姬的操控界面比亥佩神体的简单许多,刚摸完一遍,空港总控室的准飞指令也来了。卡西妮一边仍以主驾驶的身份与空港通讯,一边左手握拳,大拇指翘起,上下移动,示意吉上川起飞。
    左手按键启动飞船,右手轻提飞控曲柄,银姬从泊位浮起,悬空。驾驶舱的全息显示屏上,一条连通皇城空港与硕葱舰预定会合点的白色曲线正是预定航线,各色动态亮点遍布空域,代指硕葱舰的蓝色亮点,正沿一条灰色间断曲线飞向预定会合点。而在吉上川的脑海里,一道直上青云的航线,已穿破稠密气层,飞入太空,进入轨道巡航中的硕葱舰空港。
    坐稳,出发了。
    出发。
    右手疾提,银姬直冲云霄。皇城眨眼变小。银姬加速进入外层空间。超重压迫下,吉上川感觉和飞船融为一体了,难以动作,他保持警惕,密切注视全息显示屏,收听空管通讯,眼角余光关照舷窗外空域状况。卡西妮保持与硕葱舰联系。
    很快,银姬接近神将巡航轨道,透过舷窗,已然能目视直接观测到巨大的硕葱舰。吉上川驾驶银姬伴飞硕葱舰侧,于开启的空港外伴飞数瞬后,按硕葱舰空港指令,侧飞入舰内空港,停泊到指定位置。
    空港内泊位器锁固银姬号飞船后,吉上川按规程关闭了飞船动力系统。驾驶舱内的灯光也调暗了,但在灯光明亮的空港里,舱内仍视线良好。泊位器把银姬向栖港位移动。透过舷窗能看到正在关闭的空港闸门,漆黑的太空中,露出一角的拜客神星十分耀眼。
    飞的很好。
    多谢夸奖。
    喜欢它吗?
    银姬?喜欢。
    喜欢我就送给你。
    不会吧,我喜欢啥,你就送给我?
    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