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的告白突然,但沉烺不算太意外,鹤熙深夜进他房间来送礼物,这一举动本就是打破朋友界限的开端。
鹤熙是非常有毅力的女天使,一旦开始就很难放弃,她既然选择跨越朋友界限,也就意味着她即将吹响追求的冲锋号,告白这一环节肯定会有,只是不确定什么时候而已。
沉烺眸子转了转:“奇怪,全知全能的天基王殿下应该不会算不到这个时间点这么突然的告白大概率会失败的吧?”
“我知道这很冒昧,但”
“还是想赌一把,万一成了呢。”
沉烺漫不经心的补全鹤熙的后半句,他知道鹤熙在想什么,对方自信于自己的爱能够打动他,也笃定了他并非无意。
但问题是过去的暧昧是建立在多年的朝夕相处的,现在他和鹤熙一年到头也唠不上几句话,突然要在一起那不尴尬吗?
鹤熙点头,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攥起:“是,所以你的答案呢?”
“很难评啊,我承认我还很喜欢你,但物是人非这句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道理的。”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拒绝吗?”
“是的。”
即便有心理准备,可鹤熙的心跳还是空了一拍,她沉默的一会儿:“是绝不接受还是有待商量?”
“肯定是有待商量啊,咱俩之间还没有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是生疏了。”
鹤熙放松了些:“那就好,我最近有一个新的研究项目,伱愿意和我一起吗?”
“当然。”
“好,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见沉烺应下,鹤熙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看来沉烺确实并非无意,他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鹤熙的心思已经不加掩饰,说是研究,带一个文盲能研究什么?不过是为了朝夕相处罢了,虽说有小心思在里面,但沉烺还是很愉悦。
沉烺:只要她肯为自己费心思就好,其他的都好说。
鹤熙离开后,沉烺也没了睡意,面上虽然拒绝了鹤熙,但这心早就跟人家天基王回家了。
男人么,第一次要矜持,不然女人会不珍惜,就像几万年前鹤熙跟他冷战时,那真是比过年要杀的猪跑得都快,他连个影子都抓不到。
换现在鹤熙就算冷战也得坐他面前冷,时刻关注他的动向,生怕冷力度大了真给他冷跑了。
鹤熙走后,若宁黑着脸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瞥了眼笑得跟个大傻子的沉烺,眉头皱得更紧了。
“先知大人,您在笑什么?”
沉烺骄傲:“我要有老婆了,天基王鹤熙向我告白了。”
“呵,就这?”若宁毫不犹豫的冷笑出声,对方的坏脾气让沉烺有些不解,今个若宁怎么了?往常都会附和自己的。
“你心情很不好,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激素紊乱。”
沉烺微微歪头上下打量她:“骗我,你才没有激素紊乱,你的情绪起伏很明显,感觉上有点像嫉妒?”
“没有!”若宁吼了一声,扭头就飞走了,独留下一脸懵逼的沉烺。
沉烺:若宁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也没说错啊,就是一种很像嫉妒的情绪在作祟,不过他不清楚对方在嫉妒什么。
在极度亢奋的情绪面前,这点小疑惑算不得什么,沉烺立即将此事抛之脑后,既然若宁不能当聆听者,那就换个人好了,找谁呢?
说起来他总觉得这事有些他漏掉的点,鹤熙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喜欢彦的?是彦自己宣扬出去的,还是凯莎透露的?
答案都不用多考虑一秒,沉烺默默套上衣服从窗户飞出去直奔神圣凯莎的寝宫,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收着点呢,有啥说啥,瞅瞅给鹤熙吓的。
凯莎自听说了鹤熙夜访沉烺后便一直续着茶等着消息,然而消息没等到,人倒是自己来了。
“哟,凯莎女王真是好兴致啊,大半夜还在喝茶呢。”沉烺呲个大牙就飞进了凯莎的卧室。
“相比于这个,深夜来访的先知大人似乎兴致更好吧,找我有事?”
沉烺一屁股坐到凯莎对面,开门见山道:“没啥事,鹤熙刚从我那离开。”
“嗯,没谈好?”
“算是,时间点太突然了。”
“鹤熙只是怕失去你。”
沉烺叹气:“我知道,但这不影响我们之间已经远不如前。”
凯莎打量了眼对面的男人,鹤熙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看来还不至于特别糟糕。
“关系生疏了,但心不是没有么,若是真爱何惧坎坷与风雨。”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爱,我确实很喜欢鹤熙,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但若说怦然心动,似乎已经找不到感觉了。”
“正常,你老了么。”
“.”
沉烺眯起眼,这是安慰话?
凯莎迎着沉烺威胁的目光,盈盈一笑:“好啦,不开玩笑了,过去有的现在消失了是因为你和鹤熙这些年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慢慢培养一下会找回来的。”
“我知道,我也准备跟她再重新培养一下。”
“嗯?那不就结了么,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沉烺粲然一笑:“我想跟你分享一下我喜悦的心情。”
凯莎:?
“你是希望得到我的祝福吗?”
“是也不是,那都是次要的,我主要就是想跟嘚瑟一下,你之前不是说我容易注孤身么,你看我马上就要脱单了,对象还是你闺蜜。”
凯莎:??
凯莎沉默了几秒:“也就是说你大半夜跑我卧室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你把我闺蜜拐跑了?”
“对。”
“.沉烺,你这样犯贱容易挨揍。”
沉烺放松的摊在凯莎屋里的沙发上,有恃无恐道:“不怕,你舍不得。”
看着沉烺那副耍赖皮的模样,凯莎压下去的那股复杂的情绪再度迸发出来,汹涌得让她无心去和沉烺调侃嬉闹。
沉烺趴着趴着倏然自凯莎身上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情绪波动,既是难过也是失落,还掺杂了点寂寞,好似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被夺走了最重要的玩具,她难过,但天性与习惯将这份难过深压于心底。
沉烺爬起来疑惑的看着凯莎:“女王陛下,你为什么难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