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
    清晨，申呼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杨轩，里边放着那双鞋。
    “好。”杨轩尴尬地接下。
    “走啦。”申呼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杨轩看着手里的手提袋，莫名觉得袋子很沉。耸耸肩，把脑袋里不经意出现的负担放开，他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嘿，发什么呆呢？”
    柳苏欧从一边走过，看着杨轩精神恍惚的样子，便开口叫住他。
    “哦，想事呢！”杨轩看过来，发现柳苏欧一身私服，帽子眼睛口罩一个不缺。
    “我今天准备走了。”
    柳苏欧把口罩扒下来，露出了那很是饱满的樱桃双唇。
    “嗯，注意安全，有事记得跟经纪人反应，也可以跟我打电话。”
    “只能有事的时候打吗？”
    杨轩一愣。
    柳苏欧笑着，扭扭身子，看着四周没人，便用手背打了下杨轩的胸口，打的时候还小小的蹦跶一下。
    “不说啦，记得吃早饭。”
    “你也是。”
    柳苏欧挂着笑意，叮嘱了一句，便转身离开，去和经纪团队、导演团队会和了。
    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背影，杨轩微微一笑。
    等柳苏欧完全不见了踪影，杨轩才收回目光，把手里的手提袋放到办公室。
    ……
    “老板，你要找的几家制鞋厂都已经联系上了。正在商谈报价，预计在下午进行会话。还有，您今早想吃什么？”工具人阿伟日常汇报工作加带饭。
    “不用带了，我自己去吃。”
    “好。”
    看着阿伟离开，杨轩得意摇摇头。
    看这没可爱妹子提醒吃饭的单身狗，看他那落寞的背影，看他那绝望的眼神，再看自己。
    嗯……
    真帅！
    小小地自恋一波，杨轩看向电脑壁纸里，看着身着白色长裙，脸挂柔美微笑的omg六人，不自觉地露出了自己的微笑。
    这还是《落花情》舞台时拍的。
    当时他特地让几人好好地拍一张，留作壁纸纪念。至于为什么要拍这么一张……
    因为他觉得当时的妆容，就很有结婚的感觉。
    虽然如今一看，倒不咋像。
    但奈何，杨轩喜欢啊。
    不过再喜欢，那也得先去吃早饭，吃完了，再回来继续喜欢。
    这就很奈斯。
    ……
    练习室内。
    “诶？我的苹果呢？”申呼挠着头，很是奇怪。
    “你早上又吃苹果啊？别在早饭上死磕了，晚饭少吃点都行，早饭不能缺。”韦孝睿一把拉住申呼，就往餐厅走。
    “早饭好好吃，少吃那么一点，减不了多少的。关键在于运动。”
    “好吧。”申呼找不到自己的早饭，只能和韦孝睿一起去餐厅就餐。
    虽然临近打歌期，公司会对omg的饮食习惯强制干涉，但平常时候，还是放得很开的。一般偶像都会趁着机会大吃大喝，但申呼则是会选择减肥。
    因为她没有胖的资格。
    ……
    “你开始对鞋子动手了？”下午，王德找到了杨轩。
    杨轩被说的一愣。
    心想皮皮呼那双鞋在自己办公室好好放着在，自己又没做什么不要脸的事，王德又知道啥了？
    王德见杨轩没反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已经开始租流水线了？”
    “是啊。”杨轩点头。
    “这么早租流水线干嘛？”王德瞪眼，“先把设计图搞出来啊。万一出了意外，拖延了时间，那不就是白亏本了？”
    “设计这事简单啊，不就是照着做嘛。”杨轩摇头，完全不担心会卡时间亏本。
    “狗屁简单，你还真去照着模子去抄？虽说鞋的款式差不多，但是改动一下，设计出不错的款式，还是需要时间的。”
    看着王德那着急的样子，杨轩一脸奇怪。
    “昨天说让我赶紧搞的是你，结果今天说我太快的又是你。你这不是提裤子就不认人吗？”
    “你这什么龌龊比喻？”
    王德瞪着，狠狠地拍了一把杨轩的腰子，“净不学好。”
    杨轩哼了声。
    明明是你脑子里的龌龊东西太多，居然还怪我？
    “别扯那么多了，您放心就对了。设计方面我已经搞定了，到时候我也不准备铺货太多，就只准备给omg配货自用，然后老套路，签售会送鞋或者是捆绑销售。”
    “搞定了？”
    王德皱眉，“这才多久？”
    “我有个朋友，就是设计鞋子的。前几天来，送了我一双样品。我看着不错，就把设计所有权买过来了。”
    “真的？”王德明显不信。
    杨轩挑眉，说瞎话都不带喘的。
    “那是当然，不信你到我办公室看。”
    “看就看。”
    两人一路到了杨轩的办公室，然后杨轩就把申呼早上给的手提袋拿出来，摆在王德面前。
    “这就是我的战略武器！”杨轩嘚瑟。
    “所以你的武器是一个苹果？”
    王德从手提袋里摸出一个苹果，一脸狐疑地瞪着杨轩。
    “还有瓶牛奶？”
    王德又掏出一盒牛奶。
    杨轩顿时傻了。
    这尼玛不是鞋子吗？
    怎么还有牛奶和苹果？
    这当早餐还差不多！
    诶，等等……
    杨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从王德手里接过袋子，发现里边有个鞋盒，然后剩下的就是苹果、牛奶了。
    这是申呼给的？
    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吧？
    杨轩手忙脚乱把鞋子翻出来，把其他东西扔进袋子放一边，看向王德，露出一个笑容。
    “早上吃饭的时候，顺手塞进去的。我就说怎么找不到牛奶了呢。”杨轩讪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王德哼了声，也没多管，而是把注意力放在鞋子上，仔细一看，顿觉不凡。
    “好看啊！”
    “那不谈。”杨轩一边得意，一边把手提袋塞到电脑屏后边挡着。
    王德则是拿手机拍照扫描，想要通过万能的拍照搜索找出一些相似的鞋子出来，结果发现……
    拍照搜索除了正确率极低外，还真挺万能的。
    起码，只要是张照片，就能搜索。
    不愧万能之名啊！
    “确定没有版权问题？”
    “当然没问题。”杨轩拍胸脯保证。
    王德仔细看着这双鞋，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这双鞋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咳咳咳！”
    杨轩用力过猛，把自己拍出了内伤。
    “白鞋嘛，太常见了，眼熟很正常。你看我这双鞋，是不是也觉得眼熟？”杨轩指了指自己脚上的运动鞋。
    “真的？”
    王之怀疑。
    “真的。”
    杨轩赶紧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做坏事被抓了一样。
    虽然只是送了申呼一双鞋而已。
    “你心里有数就好，版权没问题就行。”王德放过了杨轩，然后又扯到别的话题。
    “【f·l·y】要凉，会空出不少的市场份额，起码s团没了一个，a级团也该有动作了。如果上头做出制度调整的话，这将是一个好机会。”
    “对。”杨轩点头。
    “所以别在关键时刻搞事情啊。”王德拍着杨轩的肩膀，千叮万嘱。
    王德走了。
    办公室内，杨轩一个人靠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那个苹果，顺带看着那张壁纸。
    结婚和恋爱，放在一起，就是个沉重的话题。
    一个提醒我吃早饭，一个往袋子里塞苹果。
    真的头大啊。
    杨轩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纠结。
    他和柳苏欧，那是板上钉钉有事的。
    而他和申呼呢？
    那个梦境，到底算不算他们两个的感情积累？
    如果算是好感，杨轩会有负罪感。
    而如果仅仅解释成工作关系和系统推动，他很确信，自己会很失望。
    失望透顶的那种。
    杨轩看着电脑屏幕，沉思良久，深呼了一口气。这一次，他不是喊申呼，也不是如释重负，而是……
    压力太大！
    默默地拿起鼠标，右键，个性化，桌面背景……
    更改！
    先把这张壁纸尘封一段时间吧。看着她们，他有压力。
    ……
    时间一晃，7月结束，8月到来。
    在18年登顶b级的男团【spark】，终于在19年7月，砍下了出道生涯里的首个a级一位，正式退出13b王群聊，跻身a级组合，把六天王变成了七天王。
    而同期回归的s团【f·l·y】，在今年上半年，全员合约到期，最终无人选择续约，掉粉无数。【f·l·y】将最后一次舞台送给了七月，但却因为脱粉严重，没有拿到任何一个一位就狼狈解散了。事后粉丝后悔到炸。
    五个s团的盛世，正式开始凋零。
    新生代势力，也即将开始迅速崛起。
    官方也开始针对偶像圈新格局，做出新的调整。
    这是十分难得的发展时机，所以……
    不能瞎搞事啊！
    但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